她怎么也没想到余绾灵居然会把气撒到李曲奇的头上，仅仅是因为当时李曲奇帮她说了一句话，指证了余绾灵而已。
余绾灵真会给自己找借口欺负弱者。
从‘正义之士’，到现在的‘敢指控’她。
司慕的眼神重新看向那边的余绾灵，余绾灵感觉到司慕的目光，捏紧了指甲，背后冷汗直冒，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司慕冷冷地开口，“余绾灵……我告诉你，就算没有李曲奇告诉我，你觉得我不会查到你？”
“被其他学生给校园暴力了，就知道来欺负没有势力的学生，还给自己找借口……余绾灵，真有你的啊。”
“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你是不是想在学校里横着走啊？”
余绾灵，“……”
死死闭着嘴，不敢说一句话。
“欺软怕硬，恃强凌弱，这些成语用在你身上，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浪费。”司慕说道。
余绾灵依旧不敢说话，站在那里低着头，腔都不敢搭一句。
司慕又看向地上的李曲奇，眼神明显变得友善了很多。
李曲奇虽然是学习委员，但一直都是个班级里的小透明。
前世、今世李曲奇都没有害过她，面对舆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参与。
还在之前帮她指证过余绾灵。
李曲奇的家世不怎么好，但一直努力学习成为学校的前几名，靠着奖学金、助学金补贴家用，是个很厉害的姑娘。
说真的，余绾灵因为指证这一事找她麻烦，司慕心里觉得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来，起来。”司慕朝她伸出手来，想拉她起来。
李曲奇的脸上受宠若惊，非常慌乱，“我、我……”
她的手还在地上撑过，司慕的手那么干净。
“没事，起来吧。”司慕并没有在意那么多，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李曲奇脸上受宠若惊的表情更胜了。
在她的眼里司慕就是学校里高不可攀的冰美人，对周围的事情毫不关心，无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漠视的那种。
但司慕现在却在帮她，在教训余绾灵，还拉她起来……
这样说话温柔的司慕，跟以前认识的完全不一样。
“我……我……”李曲奇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司慕打量着她脸上的伤，再看了看她衬衫上被踢的两个脚印。
余绾灵还真是学校里的人渣，自己遭受了校园暴力，就想尽办法向无辜者泄愤。
简直就是学校里的蛀虫。
“谢谢您，司慕同学……”李曲奇想了半天，连忙朝司慕深深鞠躬，说道。
司慕止住她的动作，并没有让她深鞠躬下去，“她从多久前开始欺负你的？”
司慕说着，扫了一眼后面的余绾灵。
李曲奇低着头，小声地开口，“三、三天前……”
三天前就开始了啊……难怪她今天看到李曲奇脸上没什么精神。
“每天下午都是这样扇你巴掌踢你肚子吗？？”司慕又问。
李曲奇看向余绾灵，沉默，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