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王府之后,他便不再也不能够离开。
叶澜似乎担心他与外界的人有所勾结,虽然说在王府里头并不会禁他的足,只是不让他离开王府。
他有心想要套取一些信息传达到外界,却也找不到人。
眼下最好的人选是叶斐。
叶澜与叶斐之间虽然不能说是水火不相容的状态,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若是叶微雨,或者是乔晚的话,叶澜只怕恨不得将他们杀之而后快。
栾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思考着,到时候要怎么再从叶澜这里套取一些信息,然后才能够将信息全部传达出去。
忽然间,一只青鸟停在了他的面前。
栾歌从未见识过这般青色通体的鸟儿,还觉得十分稀奇。
只是这鸟儿似乎并不怕他,在他手伸过去的一瞬间,便跳到了他的手上,栾歌这才注意到,这青鸟腿上竟然绑着东西。
他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存在,这才悄悄地取下了那绑在青鸟腿上的纸条,打开一看,辨认出来这是乔晚的笔迹。
乔晚似乎有意想要跟他攀谈一番,便约在了明日的庙会祈福上。
庙会栾歌自然是知道的,很多皇宫里头的人都会去那庙会,或许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机会。
他将这纸条完全销毁之后,这才放了青鸟离开。
虽然并未回信,但栾歌知道,乔晚必定能够明白,他是可以出去的。
说来也是挺讽刺的,
他们二人之间交集就只有那么一些,可事实上,乔晚又偏偏是与他心灵相通的那个人。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便能够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做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叶澜院子里的那些动静,这才消停了下来,栾歌也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在红楼里头也习以为常了,红楼本来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他身为楼主在那边待了十几年,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过或者见过那些事情呢?
只是这一次的对象是叶澜,总归让他觉得十分想吐。
为了在叶澜身上套取有用的线索,栾歌还是强忍着生理上的厌恶,朝着叶澜房间走了过去。
推开房间的门,那些男人都已经离去了,只留下叶澜一个人,只着中衣,慵懒地倚靠在床边。
见到了栾歌,便招呼着他过来。
“栾歌,本王真的好想你,只可惜你还没过门,本王没办法动你。你可记得,你我当初刚相遇时候吗?”
栾歌摇摇头。
“不记得了,人一辈子要记得的事情那么多,什么都记得的话,会很痛苦的。”
这个回答并未惹怒叶澜。
她坐起身来,倚靠在了栾歌地肩膀上,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道:“当初刚遇到你的时候,你跌跌撞撞一身衣服虽然破烂,却掩盖不住你的风度,本王只在马车里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你说你是因为逃荒过来的,本王想着你太可怜,便想着留你在身边。本王比你年长许多,身边也有不少的男人。可是直到遇到你时候,本王方才知道何为心动。”
叶澜回忆过去的时候,栾歌并没有任何触动的感觉。
在他看来,自己方才对叶澜说的那些话也是实话,他确确实实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事情是什么样子。
就像他说的一样,人这一辈子何其短暂,若是什么事情都记得的话,只会徒增太多痛苦。
不过遇见叶澜之前的事情,他可记得一清二楚,这一点叶澜是不知道的。
对于栾歌的冷漠,叶澜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她像是真的在回忆过去一般,喃喃自语道:“当初本王确实是想要将你永远留在身边的,只是那时候的正夫要死要活的,让本王十分头疼,当初也是他趁着本王不注意才会将你赶出去的,这些年来本王一直都想要将你找回来,对不起让你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
“本王的身旁可能不止只会有你一个男人,但是本王可以保证,本王最爱的人就只有你。”
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听到这样的话,只怕早已经高兴疯了。
可叶澜遇到的人是栾歌,是一个心早就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任何的感动呢?
更何况他恨叶澜恨的不得了,就更加不可能为她而感动。
“王爷,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王爷也不必再回忆过去了,毕竟你我隔了十几年之后还是相遇了,这或许就是老天已经注定好了,人若是一直活在过去的话,只会徒增许多的烦恼。”
实际上是栾歌不想再听叶澜废话下去了。
那些所谓的过去,他根本就不想听,更何况夜来说的那些话也都不是实话,只是叶澜的片面之词罢了。
那里是什么正夫太闹腾了,分明就是叶澜自己觉得栾歌会影响了自己的仕途,便将那时候的栾歌给赶了出去。
那时候栾歌年纪还小,在京城又没有立足之地,跌跌撞撞之下,这才来到了清河镇,靠着那些钱将红楼给接了下来,这才有了一个安身之处。
眼下叶澜不过说的好听,将一切罪责推脱到了她的正夫身上,当栾歌是什么三岁小孩儿不成,竟然会相信是她那正夫所为。
叶澜的正夫栾歌也是见过,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世家子弟,宽容大度,温文尔雅。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善妒的人?做出那种事情来?
只是这样的人配给叶澜,实在是糟蹋了。
叶澜见栾歌的脸色不好,当下也明白过来了,或许是自己做的太过于火了。
当年的事情其实主要还是她自己的问题,担心栾歌会毁了他的名声和仕途,所以他选择了将栾歌给赶出去。
又怕以后栾歌会记恨自己,便将罪责推脱给了正夫的身上。
“好了好了,既然你不喜欢提到过去的事情,那本王也就不再说了。对了,你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本王最近倒是有些空,可以去陪着你去一些地方。”
栾歌方才就在纠结这到时候要如何开口去寺庙祈福?
眼下既然叶澜开口了,他便直接开门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