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意如攀藤而起的藤蔓,布满恶意扭曲的毒刺。
一下一下戳弄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雪肤黑发的少年呼吸急促,大脑一片混沌。
无力的蜷缩在男生宽大的怀抱里,他氤氲着迷蒙水汽的凤眼却涣散的看向了身上的人。
那张妖冶秾丽的小脸上,两片因为充血而显得格外嫣红饱满的唇瓣正轻轻嗡张着。
时玉张着口,唇瓣间隐隐能看见柔嫩的深红色舌尖和雪白整齐的贝齿。
他似乎在呢喃什么。
声音却细弱可怜,只能让人听到些许颤抖的、轻泣的尾音。
眸色不由深了深,沈拓眼神幽深贪婪的落在少年脆弱漂亮的眉眼上。
他半阖着眼,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连自己都无法克制的破坏欲与戾气。
真漂亮。
他想。
他骄傲的主人被打碎了筋骨、不得不抱住自己呜咽落泪的样子。
……真是漂亮极了。
寂静无声的走廊内,沉默无声的男生步速顿时加快,带着些压抑的急切。
走进卫生间的一瞬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克制般的闭上眼,像个变/态一样,轻轻的、痴迷的嗅闻着少年唇齿间诱人的甜香。
好香。
那那里呢?
会不会也是甜的?
心底浓郁的渴望顿时明显到难以抑制。
与此同时,他被混乱思绪短暂阻隔了听力的耳中,也极其突然地响起了一个低低的泣音。
“……你这只脏狗。”
少年的语调沙哑柔软,一字一喘,宛若可怜的呜咽,说出口的话却格外清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
沈拓身影僵硬,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慢的睁开眼。
幽深沉郁的凤眸对上了少年涣散迷蒙的瞳孔。
那双漂亮脆弱的眼睛里早已充满了水汽。
而时玉的声音却依旧傲慢的、如之前在天台上逼着他当狗时那样冰冷且柔哑,如此肯定的、高高在上的说:
“沈拓。”
“你真是只不听话的脏狗。”
……
没有任何回应。
黑发男生犹如被施法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而他怀里,少年艰难的撑起身。
细长干净的手指无力的攀上男生宽阔的肩膀,下一秒,他又用与这股无力全然不同的力道恶狠狠地扯住沈拓的头发,轻喘着气,一字一顿、命令式的沙哑开口:“进去,给我亲。”
……
时间恢复运作。
秒针滴答滴答在钟表中转着圈。
不知什么时候起,偌大无声的卫生间外摆了一个黄色的牌子。
——正在清扫,禁止入内。
一门之隔,外面是干净明亮的走廊。
内里,却是隐隐响起细碎水声的安静。
……
狭窄幽暗的厕所隔间里,坐在马桶盖上的少年小腿雪白细长。
如凝固的牛乳,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留下深深地痕迹。
他的身前,正抵着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
包裹在挺括的休闲黑裤下,利落服帖。
此时此刻。
花园大酒店门口,一辆低调奢华的卡宴循着夜色驶来,平稳的停在门前。
身着红色制服的车童目光一顿,看见了车牌上的几个八。
他悄悄吞了口口水,小心的就要上前询问。
下一刻,却发现副驾驶上先下来了一位老人。
老人头发花白,穿着得体的燕尾服。
他走到后车门前,微弯着身,像在竭力压抑着惊惶,声音恭敬且谨慎:“先生。”
“小少爷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