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说明,但语义却分外明显,稍微想想,也知有这样文采的,除了风陵南,不做他想,可是能让风陵南念出如此句子的女子,自然不是暖晴这样的丫鬟。
杜子腾正欲迈出的步子,猛地停了下来,他心口倏地一缩紧,袖底的拳忽然捏紧了。
“说,别停,继续往下说。”
清冷的声音如冷风过境。
他冷然抚着自己左手的扳指,心中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听到什么,但是就这么走出去离开,他做不到。
“这字写得娟秀,显然是出自女子手笔。”
杜子腾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若是女子手笔,那就不可能是风陵南所为,让夏侯绛那丫头写字,可是比登天还难。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略显稚气的清秀小脸,他微微一笑,打算转身离开。
暖晴眼尖地看见他的反应,心下暗恼,生怕他立刻走人,慌忙抽噎起来:“是……是奴婢觉着这词儿好,于是抄纂下来……”
“抄纂?句儿是谁写的?”
“奴婢……奴婢不能说……”她哭得凄切,肿成核桃的泪眼泛着一汪水光。
杜子腾厉眸一扫,脸上挂满了冰霜:“你当本王查不出吗?这样的奴才对主子不忠不敬,留了碍眼,拖出去砍了。”
“我说……我说!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呀!”
暖晴被吓着了。他不是在说假,当初的秀秀小姐就是被人这么丢出去轮暴的,她真怕自己比秀秀小姐还不如,失了身子事小,连性命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暖晴整个人扑跪在杜子腾脚下,双手抱着他的腿,小脸苍白,泪珠晶莹,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
“王上我说,我说呀!那句子是风陵大人念给夏侯娘娘听的,奴婢亲眼看见夏侯娘娘抱着风陵大人……”
她说话的声音又快又清晰,一点也无抽噎之惑。杜子腾低下头,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勾起了她的下巴,柔声:
“脸都哭花成这样了,本王记得,你是叫暖晴吧。”
云皇的心思太难测,刚才还暴风骤雨,转眼间竟然用这么柔和的嗓音说话,饶是暖晴见多了喜怒无常的人,也禁不住浑身一阵发寒。
“奴……奴婢……是暖晴……”
她身边的人,哪怕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他都记得分外清楚,可是她呢?她背叛了他,杜子腾的脸浮上了一个笑容,俊美得惊心动魄。
越是如此,他身上的煞气也越是浓烈,偏偏声音还柔和得很。
“从今儿个起,你不用去绛修容那儿了。”
暖晴愣了,抬着张泪痕斑驳的苍白小脸,骇然地看着他,心脏忽地剧烈跳了起来,难道真的是连半真半假的诋毁都不行吗?
只要是有任何人说夏侯绛的坏话,都会被无情地处理掉?
就连王上向来厌恶的不忠,都会因为对方是夏侯绛,而一一容忍?
她忽然背脊窜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