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荆迟疑了一会儿:“师兄若能这么想,实在是再好不过。”
“夜已深,睡觉吧。”
“师父的事……”
君衍之拉着他来到床边:“今夜天冷,我本想泡热水取暖,没想到被你打断。你像往常那样给我抱着取暖吧。”
“我……”文荆懵了。
“你不是要做普通的师兄弟?我们就是这样的普通师兄弟。”
文荆咽了咽口水。
君衍之轻声道:“我们很多冬夜都是这么过的,是不是?”
“我没有……”
君衍之搂着他的腰,一把揉进被子里压住,缓慢地说:“师弟,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一种关系。你现在难道想让我把你当少言、晋平来看待?我不知道你在装傻,还是真傻。”
舌头探进口中疯狂肆虐,文荆分不清楚全身到底哪里在痛。他掐着君衍之的颈项,含糊叫着:“师兄,你把所有的事告诉我不行吗?”
君衍之把他的衣服撕了下来,狠狠啃咬着他的肩膀和细长的锁骨:“还敢跟我说,不想跟我在一起?”
“谁叫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文荆恼怒大叫。
啮咬逐渐放轻,变成,又变成亲吻。舌尖滑过青紫的伤口,缓缓来到文荆的嘴唇,似乎有许多愧意,试探着吮着。口腔里的舌头微微一动,却没有抗拒,胆子不大地轻轻回舔了一下。君衍之的眼眶微热,长驱直入地深入其中,勾动着纠缠起来。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两人是接吻着入睡的,或者说,到了最后,文荆的嘴巴已经麻木地感觉不到了。
翌日清晨,早饭桌上。
君衍之和文荆之间隔了柳阡陌和贺灵,各自捧着一碗热粥安静地吃饭。君衍之向来知书达理,与北雁峰的弟子们客气了几句。文荆见状,也招呼了几句,随即一声不吭地吞咽。
嘴唇早已经被君衍之医好,否则以早晨那种红得像香肠的样子,他是绝不肯出来见人的。
气氛相较之前,莫名其妙地舒畅许多,弥漫在空气中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似乎消失了,却凭添了一丝不知哪里出现的尴尬。
柳阡陌笑着说:“昨夜大家都睡得好,今日的心情才这么舒畅。”
高晓道:“也是,幸好昨夜没人睡马圈。”
贺灵哼了一声:“他要睡马圈,也有人不舍得。”
文荆装作什么也没听懂似的吃饭。
君衍之吃饭最为斯文,他把空碗轻轻一放,嘴角、桌上一点食物的痕迹都没有,慢慢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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