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思看着眼前的杨慎知,意识像是忽的回到了很久以前。
低头看着手指,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沈寒山却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毕竟他这光杆司令刚刚才打响了革命胜利的第一枪,跟吴思思的关系好不容易拉进了一点儿,这时候突然出现这么一傻逼,不光长了张洗心革面的脸,还具备斯文败类的先天优势,就差没在脑门儿上贴一句“我就是来撬墙角”的,他能高兴嘛。
揽着吴思思的肩膀,张嘴就喊:“啥意思,离个婚还要摆酒是怎么地。行啊杨教授,为了恭喜你脱离婚姻的坟墓,我跟思思送你俩高配版充气娃娃怎么样。前凸/后翘,自带叫/床功能的那种,方言随意切换,你不福建人嘛,那娃娃笑起来发发发发,你听着肯定特亲切。”
杨慎知从前就知道沈寒山这张嘴巴不饶人,此时也没有一点搭理的意思。
低头看见他搂着吴思思的手,只皱着眉头,轻声问了一句:“你两现在是在一起了?”
沈寒山这人向来不要脸惯了,挑着眉毛回答:“是啊,太平洋警察您有意见啊?”
杨慎知这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不悦的神色,拉过吴思思的手,沉声开口道:“思思,你跟我出来一下。”
这要放以前,吴思思被杨慎知拉着手说话,脑袋一准都要爆炸。
但今儿她也不知是怎么的,竟然微微用力,把手给收了回来,低着脑袋回答:“慎知哥哥,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她这句话说出来,不光是杨慎知,就连旁边的沈寒山都愣了。
心里地想着:这妮子,别是乐傻了吧。
吴思思当然没有傻,她只是不再对杨慎知有期待了。
如果说,当年沈寒山给予吴思思的是一段少年轻狂的荒唐,那么杨慎知给予她的,则大多是一些酸甜参半的少女心事。
杨慎知是台湾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学生,因为姑姑和吴思思母亲交好,家里从小有来往,被吴思思从小喊着哥哥长大。
吴思思喜欢杨慎知五年,从十二岁知道男人下面比自己多了个玩意儿,到十七岁为他离开台湾来到大陆。
吴思思十七岁以前的人生平淡无奇,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儿。
所以当她独自拖着个大箱子站在华音大门口的时候,咧嘴一笑,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她外婆秦教授那时候对她来大陆读书其实挺担心的。
想着自己这个外孙女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也不知在那样集体生活的环境里能不能适应。
吴思思那时候信誓旦旦地保证,一脸毫不在意。
可当她真的站在了自己宿舍门口,看着里面飘荡的各色衣裤,脸上还是露出了半分鄙夷。
轻咳一声,一脸清高地开口:“我是吴思思,来自台湾。你们大陆的寝室都这么小的吗?提前说好,我可是有洁癖的哟。(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