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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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裴逸辰从客厅走来。
馨儿也看到他了,她从戚若浅肩膀抬起头,表情先是愣了下,然后甜甜的笑了,小脸上还带着泪水,却笑的很开心。
“裴叔叔……”
馨儿叫了一声,然后扭动小身子要下去,她很喜欢裴逸辰,喜欢跟他相处。
戚若浅弯腰将她放下,她正好有事要跟陆时寒说,馨儿在这里也多有不便,跟着裴逸辰也好。
看着馨儿从戚若浅怀里挣扎下去,然后高兴的扑倒裴逸辰怀里,陆时寒顿时黑了脸。
他周身散着骇人的戾气,目光阴鸷的瞪着裴逸辰,如目光可以杀人,他怕是早就杀他千百次了。
这个男人……
看到他,他也算是明白戚若浅为什么会离开看守所回来了。
他知道裴逸辰有这个能力将戚若浅接出来,但这几日都没见他人,他以为他离开了A市,以为对若浅只是一时兴起,但没料到他还会出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而这时,裴逸辰已经抱起馨儿,简单的逗了逗她后,裴逸辰提议带她去客厅玩。
“那妈妈呢?妈妈也会来吗?”馨儿紧张的看着戚若浅。
几天没见到妈妈了,她心里很不安,害怕自己离开后妈妈又会不见。
“妈妈现在有事,所以要等一会儿再来,我们先过去客厅等妈妈好不好?”裴逸辰耐着性子哄着她。
这时,戚若浅走过来,柔声哄道:“妈妈有事要跟爸爸说,馨儿先跟裴叔叔去客厅好不好?”
她指了指朝这边走来的舒云和徐佩茹说道:“看云阿姨和外婆也在。”
馨儿看了看舒云和徐佩茹,又看了看裴逸辰,抿着嘴还是不太放心,小心翼翼的问道:“妈妈你真的会来接馨儿吗?”
戚若浅鼻子一酸,她离开的这几天已经在馨儿心里留下了阴影了呢。
她伸手抱过馨儿,亲了亲她的小脸颊,“对,妈妈等会回来接馨儿的。”
顺势抱住她的脖子舍不得放开,“真的不会再离开了吗?”
“不会了,妈妈的工作已经忙完了,所以不会离开馨儿了。”
若不是事情太严重,在孩子的心灵上留下了阴影,又何以让一个三岁的孩子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呢?
戚若浅心里难受,若非不能当着馨儿的面哭泣,眼泪怕是早就流下来了,她忍着痛微笑着,一遍遍的安慰馨儿,一遍遍的跟馨儿保证不会离开。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是让在场的女人都红了眼。
戚若浅不在的这几天,馨儿是如何思念她的,徐佩茹都看在眼里,因为见不到妈妈,她这几日都没什么食欲,吃的也少,晚上时,明明很困,她却硬是不肯睡,躺在床上不时地看向门口,稍微听到一点动静就爬起来,以为是妈妈回来了。
现在戚若浅才回来不过几分钟,却又突然说要离开她,馨儿自然回害怕,她担心这一离开,又会见不到妈妈……
和陆时寒之间的一些话,实在是不便让馨儿听到,而馨儿不肯放戚若浅离开,她最后只好放弃跟陆时寒的谈话。
抱着馨儿去客厅前,戚若浅对陆时寒说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这里,但请你不要再伤害馨儿,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
她就只有馨儿了,若谁敢伤害她,她定会找他们拼命。
陆时寒看着心里也难受,他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今天过来,确实是想带走馨儿,但他没料到戚若浅会突然回来,他也没想到戚若浅这几天的离开会对馨儿伤害这么大。
他和馨儿很少亲近,但毕竟是留着他的血的孩子,看到孩子如此,他又岂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时寒知道戚若浅想跟他谈什么,而他也确实需要跟她谈谈,但现如今看来,怕是要泡汤了。
“我先回去了,咱们改天再谈。”陆时寒走出餐厅,这话是对戚若浅说的,可她却像没听到似的。
陆时寒心里有气,但见她全身心都放在馨儿的身上,所有的怒火都只能自个暗自吞下肚子。
深深地看了眼可客厅里玩闹的几人,陆时寒转身离开。
这里的气氛,他实在呆不下去,明明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也是属于他的家,可到头来他却更像一个外人……
还有,她竟然将裴逸辰那个男人带回家来!
他大步走出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着,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自己的怒气!
“陆先生请止步!”陆时寒刚走过小径,身后传来裴逸辰的声音。
陆时寒停下脚步,却没有马上转身,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走近,他才转过身。
“裴总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单手插在兜里,转身时,脸上已经带好了常用的面具,“我记得琛宇和盛珂没有合作的项目,请问裴总有何指教?”
陆时寒这是在明知故问,也是在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要谈可以,但他们之间能谈论的话题仅限公事。
裴逸辰自然是看得出来,扯了扯唇,学着他单手插在兜里,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抱歉,我现在还在休假,盛珂的事请联系我们公司的业务部或是总经理。”
自从来A市后,他就减少了工作,若非非常重要的决策,一般都是下属在处理,若是下属连这么普通的事务都处理不好,也没资格留在盛珂了……
陆时寒自然知道,但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就很遗憾了,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他欲转身离开。
裴逸辰再次说道:“那就来说说这个案子的事吧。”
“案子?”闻言,陆时寒转身,嗤笑了一声,“裴总都能让公安无罪放人了,裴总认为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句话,让裴逸辰冷下了脸,“你能让公【安】局抓人,我为什么不能救人?”
“公【安】局办事讲究的是证据,我劝裴总你还是慎言的好,否则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会影响裴总的形象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谁都不甘居下风,那么是一点点都不允许。
一时间,院子里火药味十足,只要给一点点的明火就能瞬间引爆。
“证据?”听了陆时寒的话,裴逸辰不怒反笑,“陆总说的证据是什么?可曾看过?那份证据是谁提交上去的?证人又是谁,她现在人在那里?”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的陆时寒哑口无言。
这些,他确实不知道。
在得知这件事时,他就曾想过要求调查的,但后来因为被叶语妃知道了,因为答应过她不会插手,所以就放弃了调查。
而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证人不见了,就在昨天,舒云也曾控诉他把证人藏起来,当时他还云里雾里的,以为舒云是在对他发泄怨恨。
如今再听裴逸辰说起,这才察觉其中的蹊跷。
难道那个证人真的不在A市了?
那她现在去哪里了?
“怎么?陆总答不出话来了吗?”
陆时寒脸一沉,目光阴鸷,“这些事你应该去问警方,我不是警方,自然无法回答你这些问题!”
裴逸辰眸光阴冷,说出的话语也丝毫不留情,“陆总若是不知,不妨去问问你的心爱之人,她是受害人家属,亦是本案证据的提供者,你为何不去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时寒愤怒的看着他,“语妃她本就是受害人了,你现在却来怀疑她,难道她会杀害自己的母亲不成!?”
“我不是她本人,所以无法回答。你若想知道,最应该问的就是她了。”
“裴逸辰,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乱诬陷,否则……”
“否则怎么样?像你的心爱之人那样捏造新的证据把我送到监狱去吗?”他的话还未说完,裴逸辰就快速打断他。
男子眸光怜悯的望着陆时寒,片刻,他微微的摇头,“陆时寒,你真可悲。”
怒火,直接从心底蹭蹭燃烧起,陆时寒整个人都仿佛被浓浓的戾气笼罩着,他目光凌厉看着他,“你最好别太过分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堂堂陆氏继承人,竟会被一个女子迷了心眼,这难道不是可悲的事吗?”
裴逸辰言语犀利,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又快速说道:“所谓的最先证据,就是一个障眼法,甚至都不给对方确认的机会就直接确认,至于证人,在作证之后就突然消失,难道这不是蹊跷吗?若浅是你的妻子,而你作为丈夫的人,不但不信任妻子,不帮忙找证据,反而亲手将自己的妻子送进监狱,身为男人,这不是属于无=能吗?”
“如此昏庸无能之人,陆时寒,你根本不配得到若浅的爱,根本不配做馨儿的父亲。”
裴逸辰本不愿说出这些话,太伤人,也太恶毒,但他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他将他心爱之人伤成这样,他如何还能忍受得了。
陆时寒脸色铁青,看着裴逸晨那张无害的脸,他就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