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雷霆震怒没有来,低头认错的莽古尔泰诧异的抬起头,怎么不按套路来呢,自己还精心准备了一大堆说辞。
黄台吉走下汗座,扶起打着千的莽古尔泰,老五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可是有什么用呢,这回建州捅了个大马蜂窝,特么的麻烦大了。
“五哥赶紧起来,你我亲兄弟,说什么罪不罪的,见外了不是。”
黄台吉从侍女手中端过一杯马奶子,递给莽古尔泰:
“五哥你先坐下来喝口奶子歇口气,再慢慢说。”
“老八,对了,阿敏那边打进去了没?”
莽古尔泰一口把马奶子喝干,胡乱抹了把沾在短须上的奶渍,抬头问道,他给阿敏可准备了一堆罪名,必须把狗屎盆子扣他头上。
“五哥,你逃得大难不容易,我还没跟你说,这次咱们惹了个大麻烦。”
黄台吉也是愤愤的在桌子上锤了一拳,把盖碗都震翻了。
“三天前,叆阳堡急报,举着铁锤镰刀旗的三千多甲士攻堡,一个时辰不到就破堡而入。
连山关紧紧派去的一千轻骑,连叆阳堡的堡墙还没看到,半路就被埋伏打散,只逃回来三百多骑,现在连山关未被攻击,周边的包衣全部抽调到关上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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叆阳堡被打下来,也在意料之中,任谁也不会把这两道山脉最前方的出口堡垒让给敌方防守,至此整个宽甸六堡,加叆阳堡,已经形成一道锁链。
这也是一条完整的山间通道,敌军可以从鸭绿江出发,一路安全的行军到建州现在的腹心之处,无论是辽阳、沈阳、抚顺都在其兵锋之下,好在连山关还在,能阻挡一二。
“两天前,险山堡也是急报,三千多甲士,里面还有五百多的甲骑突袭险山堡,半个时辰都没守住,被围着堡寨狂攻,贼军夜不收非常犀利,十几个在外的哨探,只逃出两人,一人还中了铳,已经不治。”
黄台吉的话让莽古尔泰大抽一口冷气,霍!险山堡被攻下,那阿敏凶多吉少了。
“昨天刚来的急报,镇江城也被夺了,还是镰刀铁锤旗,五千多人,一战而下,镶蓝旗准备打毛文龙的粮食物资全部在城里,狗奴才连放火都没来得及!”
黄台吉又是狠狠的一锤桌子,这下把那可怜的青花瓷三套碗直接震飞了,啪叽咔嚓摔了一地的碎片。
整个汗宫大殿一片肃静,护卫和侍女们全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也没人敢上前去收拾。
莽古尔泰的嘴巴大张,眼睛瞪的老大,眨都不眨一下,彻底被吓住了,这还没完。
“你来之前,镶蓝旗败兵刚传来的加急军报,辽南镶蓝旗征讨毛文龙的五千多兵马紧急回援,在镇江城下和这帮贼子大战一场,全军崩溃,只逃出来七百多骑。”
黄台吉越说越气,恨的两眼发红,一回(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