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坤和暴暴在公路上汇合随后挑了道边一家专门接待长途司机的饭店走了进去二人随便点了点菜然后相对而坐
“呵呵仗义多为屠狗辈说这句话的我就操.他.妈了这老单说变脸就变脸老古还傻bb的以为凯撒有他一份了呢操”暴暴摇着脑袋端起桌上65度的小烧狠狠闷了一口
“……这事儿跟人家老单有啥关系十年前给人家一个窝头现在想要人家两卡车馒头这是啥利息啊喝谁血啊呵呵看孟飞的反应老单应该和他和解了退一万步说孟飞就是不和他和解拿下了凯撒老古也得靠边站事情就是这么现实当初我不让你去辽阳你非得要去咋样差点沒回來吧”郑坤皱着眉头掰开方便筷來回摩擦了两下低着头随口说道
“我早晚弄死孟飞早晚”暴暴再次闷了一口白酒目光阴霾再次说了一句
“呵呵吃菜”郑坤停顿一下拿着筷子在桌上点了点欲言又止的笑了笑龇牙说道
“嘀铃铃”
郑坤刚要夹菜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來他扫了一眼來电显示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接了起來
“你在哪儿呢”老古的声音响起
“……命大沒死了喝点压惊酒”郑坤沉默了一下笑着回了一句
“……赶紧回來吧我有事儿和你说”老古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烦躁的语气
“你沒事儿了”
“一言难尽回來再说吧哦对了你给暴暴打个电话你俩出高速给我打电话”老古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行晚上差不多能到”郑坤举杯抿了口白酒点头说道
“那就这样”老古说着挂断了电话
郑坤看着电话沉思着沒动弹
“老古?”暴暴出言问道
“嗯”
“他啥意思”暴暴皱眉问了一句
“他让咱俩回去”郑坤抬头看向暴暴面无表情得回了一句
“咋地那现在走啊”暴暴放下筷子追问
“呵呵”
郑坤咧嘴笑了笑停顿了一下嘎嘣一声掰开手机后盖沒关机直接扣出來电池随后拿出电话卡直接撅折了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你这是干啥”暴暴不解的问道
“不想回去呗”郑坤笑着随口说了一句
“我沒懂你的意思”
“我说你大恼怎么jb就不会多转转呢老单坑了老古这是明摆着的而老古让你上老单那儿是干啥的老单这么大动作你一点不知道说的过去么而我和你走的这么近我能不知道么”郑坤皱眉反问道
“操确实一点不知道啊”暴暴一拍桌子理所应当的说道
“唉……你现在能好好坐在这儿我也能好好坐在这儿你再结合我上句话用屁股想想老古会不会想多了回去就是死懂了么”郑坤扶额无语一会干脆直接说道
“能吗”暴暴惊愕的问道
“能吗你能把那个吗去了么大哥不是就你这样还要跟孟飞掰掰手腕子呢你可拉倒吧他能玩死你”郑坤叹了口气目露心酸的小眼神看了看暴暴缓缓摇了摇头
“……坤哥你得帮帮我”暴暴沉默了好久抬头看着郑坤说道
“呵呵吃饭完了再说”郑坤停顿了一下举杯说道
“坤哥我承认我脑力是不行但你想自己干点啥也不是那么顺手怎么身边也得有个人帮衬着点对么”暴暴看着郑坤眯着眼睛问道
“你这话说的还有那么点思路我郑坤虽然把钱放在第一位但也不是啥jb模范公民孟飞因为以前那点事儿沒完沒了的找我我也有点烦了是得琢磨琢磨让他离我远点”郑坤沉默了一下举杯冲暴暴说了一句
暴暴停顿了一下跟郑坤撞了一下杯随后又闷了一口张嘴说道:“有啥事儿坤哥你就吱声”
“你听我的就行呵呵”郑坤冲暴暴眨了眨眼睛回头冲老板喊道:“整两碗大豆饭”
“妥了”
……
另一头老古坐在车里拿着手机停了十分钟以后再次拨了郑坤的号码里面传出客服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不会再回來了”老古将脑袋靠在车座子上缓缓说了一句
……
“飞木木咱们兄弟这些年在外面晃荡一晃也六七年了结婚的结婚蹲监狱蹲监狱聚少离多仿佛一直都在奔走着几年前我刚到广州那时候叶哥小媳妇开了台卡宴萌萌喜欢的不行说实话我他妈也喜欢男人就该有一辆一百多万的suv所以我就努力啊很快很快……卡宴我开上了现在想想这些东西我得到的确实太快了应该再晚一点……!”磊磊喝的眼睛通红光着膀子漏出满身疤痕搂着我嘴角淌着津液含糊的呢喃着
“铛铛铛”
王木木好像傻了一样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攥着筷子不停地敲着瓷碗目光呆滞无比
“……!”我沉默的喝着酒
“仿佛一场梦我们短暂的相逢……!”磊磊趴在桌子上轻声呢喃起了醉人的旋律
菜库里我木木一言不发的大康跟随着磊磊轻声哼唱了起來
几个眼神发直口条不清晰的醉鬼在一间潮湿发霉的房间吃着不知道馊沒馊的熟食喝着大绿棒子來为即将远行的兄弟践行
原本此时我们应该在宽敞明亮的饭店吃着不算奢侈但很可口干净的饭菜
原本我们在送走兄弟之前心情郁闷之时应该通过通透的音响來发泄心中的情绪
可我们是沒钱么
应该不是吧……
只是我们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我们泥足深陷沒有终点也看不清雾气朦胧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