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安见状,顿时故作一脸了可怜戚戚之状,一脸委屈的将世事如实道出,不包括某些地方有了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
“他或许是上次对我怀恨在心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来此地砸场子呢,店中的伙计都被他给揍得不轻。”
说罢,张大安还一脸保证道:
“要不是店中伙计及时出手,我现在恐怕早已不能动弹了,倒也适了他的心意。”
望着余阿瞒脸上的鞋印,嘴角青一块紫一块的,张武侯闻言后不禁嘀咕道:
都成这副猪样了,依我看来,他是被你们给揍得不轻···
尽管心头对张大安的这幅说辞不是太相信,但对于余阿瞒这种三番五次就找人家麻烦的人来说,他自然对他也没什么好感,随后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
“还能动吗?起来我要训话。”
张大安见状,急忙将张武侯给拦下了,只见他朝四周打量了一眼,随后一脸为难的央求道:
“那个,你能不能先给带回去,这店内每天有那么多的人忙出忙进的,这要是被他人看见,影响恐怕不是太好。”
张武侯闻言不禁有些无语,心中暗道:
这什么话,人都被你们给揍成这样了,还不让我询问一番具体情况吗?
尽管心头对张大安的这一番说辞很有怀疑,但他也并未直接言明,犹豫再三后,皱着眉头道:
“这人被你们揍成这样,这样直接带回去恐怕不是太好。”
张大安从怀中掏出了十余个铜板,悄悄的塞到张武侯手中,随后一脸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我敢保证我说的这些都是真实的,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四处打听就是,我也不想要他怎么赔偿,你给我将他关上了两三日就行,反正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和他耽误。”
看着张大安的这一举动,张武侯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也没有拒绝,犹豫再三后,终于是多少松了点口,答道:
“嗯嗯,这些我会考虑,这样吧,先将他带回去,我再继续审问吧,若有不实,到时候还望你亲自解释清楚。”
张大安闻言也不感到见怪,但为避免再次给自己多添一些麻烦,难免用上了一些说辞,答道:
“嗯,我正要前去卢国公府上呢,情况若有不实,晚些我自会过来,那就先这样了啦。”
说罢,张大安也不管留在原地的二人,耸了耸肩膀便径直朝楼下走去。
望着张大安离去的背影,张武侯有些无言以对,这就是配合自己办事的态度?
说自己要去卢国公府,晚些再来找自己,此话不就是要给自己施压吗?
尽管张武侯仅是管理街坊中一个不入流的官职,但对于眼下的这些情况,他可是最为清楚不过了。
打量了眼背靠角落的余阿瞒,目光不禁难免生出了同情之心,嘴里念叨道:
“你惹谁不好,惹这种人,他也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说罢,又是摇了摇头,将绑在地上的余阿瞒给扶起,简单的问了一下话后,便带着他下了楼。
张大安下了楼后,随后又去厨房中叫上了厨子。
就在这时,杨或说凑上前来,一脸欣喜的对张大安询问道:
“掌柜的,现在我们去那?”
望着眼前的杨或说,张大安不禁有些无语,心中暗道:
这人啊,之前不是一脸的极不情愿吗?怎么现在就像变幻了另一人似的···
尽管对杨或说的这前后态度很是感到古怪,但也没多说,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将其递在杨或说手中,对他叮嘱道:
“你拿着这封书信,去一趟卢国公府上,找寻程二郎,就说我张大安有事邀他,到府上一叙。”
杨或说闻言,目光中顿时闪过许些欣喜的神色,连忙点头道:
“哦,好的,我这就赶过去。”
说罢,接过了书信,屁颠屁颠的就朝门外而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大安心中不禁嘀咕道:
看他这副模样,不会是要坑我吧?
随后也不容张大安多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朗声道:
“记住,让他马上赶到,过时不候的那种···”
直到杨或说的背影消失在二人眼帘中,厨子蔡刀不明所以的问道:
“掌柜的,我们这是?”
张大安轻轻拍打了下他的胳膊,一脸神秘的对他说道:
“带你去我府上,我给你再露两手,回来你也好做压轴戏。”
说罢,张大安又是示意蔡刀弄上几把趁手的厨具工具等。
张大安随着又是对王八皮交待一些待会事宜,包括让他在晚些时分,前来自己府上拿钱等一事。
待到交待完毕,厨子蔡刀准备得差不多了,张大安抱着桌上的箱子中装着的植物油,二人这才离开了此地。
张大安此行,就是打算将程处默给拉下水,与自己一起弄这玩意。
在招待他的过程中,自然不能随意,最起码,要让他感到震惊才行。
至于其它的,张大安不敢多想了,毕竟想多了可是需要积分的。
眼下,也只要因地制宜,弄些上好的酒菜,硬着头皮上了。
随后,二人又去了趟城西,弄了块羊肉、鱼、等等一些常见的蔬菜,忙活了好一阵子,直到蔡刀的菜篮中都被盛满了,二人这才踏上归途。
另外一边,卢国公府,杨或说经过一番小赶,没多久也赶到了此处。
望着眼前宏大的府邸,杨或说眼中不禁露出了羡慕之色。
心中不禁暗道:
已经自己住的住处,与这里的府邸比起来,简直就是用狗窝与这种豪宅相比。
以前别说看着这种豪宅,就算是看见一般点的那种,心头都酸得不得了,没想到,如今自己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来到了此地。
看来,找上一个好的大腿果然就是不一样,尽管眼下的自己都尽是一些跑腿的活,但也好比自己的以前好啊。
心头暗自得意之际,同时也迈出了脚步,缓缓的沿着台阶朝大门处走近。
就在此时,还不等他接近朱红色的大门,身旁忽有一道喝止声声传来:
“站住,此地乃是卢国公府,你是何人?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喝止声,顿时将杨或说吓得不轻。
定睛望去,这才看清原来在朱红色的大门旁,矗立着数人的身影,看着情况,好像是府邸中的一些役力。
或许是刚才目光一直落在高大上的府邸上了,这才错过了这几人的身影。
尽管役力也只是另外的差事,但杨或说却不敢在这几人眼前的嚣张。
这若是换在以前,或许早就被吓得腿软了吧,不过,现在的话,自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但该有的礼数多时也应该有一些,想到此处后,杨或说朝对自己问话的人作了一辑,恭敬道:
“在下是来寻人的。”
前来盘问之人闻言顿时一愣,疑惑道:
“寻人的?”
起初还以为他是来前来此地滋事的呢,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前来此地找寻亲戚,就连后门也不知道。
想到此处后,眼中疑惑的神色也就一闪而没了,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答道:
“后门在另一边,你从那里进吧。”
杨或说闻言不禁一愣,心头也随即火了,暗道:
我好心与你述说,你却将我当成个是来找寻亲戚的···
正要发作,但一想起张大安对自己的吩咐,也就强忍住了。
等自己跟在三郎身旁久了,也就不用在受这种窝囊气了。
想到此处,神色中的少些温怒随即消散,面带微笑道:
“我是张三郎派来的,前来此处找寻程二郎,要他前去张府一叙。”
看门的闻言一愣,眼中随即又充满了不解与疑惑的神色,原来,是有人要来府中找寻自己郎君。
尽管此人的来意已是明晓,但看门的依旧没有停下继续盘问,毕竟这长安城中较有名气的张家大户不少,其余的更是难以计算。
若是每家都派人前来找寻自家郎君,想必自家的老爷早就发飙了。
脸上的神色多少有了许些缓和,但依旧继续盘问道:
“张三郎,那个张三郎?”
杨或说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看似正要发怒。
眼看杨或说正要发怒,看门的脸色随即就变了。
从以往的一些经验来看,一些规矩绝对是要的,但也不能得罪人,毕竟谁知来人的底细,若是个不入流的人家也就罢了,若真是那种朝中官员的话,自己还真得罪不起。
也不等杨或说发作,看门的见状急忙解释道:
“仁兄,这每天来到此地寻人的可是不少啊,你要是不交个底,我们也是难办啊。”
杨或说闻言,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但也懒得与他多做争辩。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张大安的书信,随意的递交到了盘问自己的那人手中,神色飘然道:
“邹国公的三子,张大安是也。”
听闻杨或说如此答道,看门的心头顿时后怕不已,心中不禁暗道侥幸不已。
邹国公生前的地位可是不比自己老爷差啊,而且又是一起共事过。
而且人家还是清河大族,这看似比起自家的老爷要高大上一截。
哪怕他已过世数载,但这影响力依旧不敢小觑。
他膝下的几个子嗣,除了最小的那个之外,其余的都有官职,自己可是得罪不已啊。
想到此处,后背不禁觉得凉风习习,急忙对杨或说告罪,随后接过了他手中的书信,脸上堆满了笑容,答道:
“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通报。”
望着看门那人离去的背影,杨或说此时已摆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嘴角轻蔑道:
哼,让你刚才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你还不得给小爷我屁颠屁颠的跑着去通报···
正暗自嘀咕间,张大安与的蔡刀不多时便来到了张大安所住的府邸之外。
望着的眼前这有些破败的府邸,蔡刀很是无语,若是被他得知杨或说所看到的遭遇,或许会被眼前的一幕给怀疑到人生。
眼见他一脸的疑惑与不解之色,张大安也赖得与他废话,上前将府门给推开后,便领着他径直走向其中。
途中,一路上所看皆是一副破败之色,小径旁的野草、枯死的小树、浑浊不清的池塘。
眼前的这一副模样,若不是府外匾额上的那几个粗劲的大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又是哪家败落了呢。
蔡刀一路上跟在张大安的身后,对沿途所看见的这一幕感到很是意外,最终,实在憋不住内心的疑问,不解的对张大安问道:
“掌柜的,这就是你所住的府邸?”
张大安闻言后,也不感到脸红,顿了顿后,这才又搬出了之前对王八皮所说的那一套说辞:
“那个,前些日子刚从我兄长任职的地方归来,府上没人打理,这才有如今这副模样。”
蔡刀可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要不然他现在不就是厨子了。
听闻的这一切原来如此,随即他也就释然了,没太在意那么多,点头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眼见他一路上的沉默,张大安看在心中,不禁暗道:
看来又是个老实人···
紧随着,张大安将他带进了平日里的厨房,但随着,二人却都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讶在了当场。
推开稍有破败的房门,映入眼帘中的,尽是一些蜘蛛网,角落里甚至还能看见新鲜的泥土。
张大安来到这个世上也有一些时日,这府中的一切他多少也摸得一清二楚了。
但眼前的厨房,他还是第一次进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都有些不忍直视,心中暗道:
说好的厨房,看着样子,都快成老鼠窝了···
好在蔡刀也没多问,也不等张大安吩咐,便只见他开始在屋内收拾了起来。
张大安见状,自然也不好意思在一旁干站着,也起身加入了厨房大扫除中。
经过二人一番的小折腾,总算是弄出点头绪,不过这只是仅有头绪而已,张大安仅仅是打算临时征用,若是长期在此做饭的话,这倒是还差得远。
蔡刀将厨房内给清理得差不多后,随即又提着水桶前去打水,看着他那忙碌的背影,张大安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些想法,若是将此人给留在府内的话,到时候自己倒也省了一些动手动脚的麻烦。
可是眼下此人还是留不得,也只能以后再另做打算了。
就在张大安这一分神的功夫间,蔡刀已将半缸水已给打满,正要再次提着桶外出时,张大安见状立即拦住了他,说道:
“程二郎就要来了,这些琐事还是留着以后再做处理吧,你我赶紧生火,我先给你露上两手。”
蔡刀听闻此言,也没多言,随即便支着大锅独自刷了起来,待到一切就绪,蔡刀仿佛如梦初醒般的有些窘迫,一脸疑惑的对张大安说道:
“可是,这做菜也需要柴禾啊,光有锅这算怎么回事···”
听他此言,张大安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瞪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指向不远处几棵枯死的树苗,说道:
“府内已有半年之久没有住人了,哪来的柴禾,看见院落中那些枯死的树木吗?砍下来烧了就是。”
蔡刀见状,只好一边摇晃着脑袋叹气,一边在屋内找寻,绕了一大圈后,脸色古怪的对张大安叹气道:
“没道具···”
张大安见状,顿时有些无语,目光瞥了眼菜篮中,随后操起菜篮中的菜刀,递给了蔡刀,不满道:
“诺,给你。”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大安不禁感到有些心生疲惫,叹气道:
唉,真是心塞,自己这命,天上就不是干这种活的料,却偏偏让自己什么都给干尽了。
看样子,以后得加紧时间赚钱,再弄上一二十个佣人,最好是什么都不用做的那种,人生嘛,也就如此了···
又经过蔡刀的一番折腾,火总算是给升起来了,听从张大安的吩咐,蔡刀将盛满了半锅水的大锅中放着蒸笼。
随后,正看见张大安在摆弄着盆中的草鱼,蔡刀急忙上前,笑呵呵的对张大安说道:
“掌柜的,你先歇着,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张大安将手中的活蹦乱跳的鱼给打晕后,随手丢在砧板上,脸色古怪的问道:
“你会吗?”
正要去接过张大安手中菜刀的蔡刀闻言后,顿时一脸的不解,疑惑道:
“这不是昨日里,你教给我的那种吗?”
张大安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耐着性子教他道:
“做菜,记得要花样百出,最好是一天一个样,要不然,再好的食材,食客们也有吃腻的一天。”
蔡刀闻言沉默了,张大安所说的,他自然知晓,但好像有的自己都会做了,但没有的可是真的没有,眼神黯然道:
“可是,我只会这个啊···”
张大安挽起了袖口,小眼神贼乎乎的瞥了他一眼,笑道:
“我教你就是,记住,这道菜名为剁椒蒸鲜草鱼···”
蔡刀有些无语,心底里暗自嘀咕道:
“剁椒蒸鲜草鱼吗,这又和昨日的剁椒鱼头有什么区别呢?一个是蒸、一个是焖···”
还不容他细想,张大安便在一旁开始说教道:
“第一步,去鱼鳞,手起刀落,切鱼头,拔掉沙筋泥线···”
蔡刀闻言,不敢多做思量,便急忙按照着张大安的吩咐开售忙碌了起来。
蔡刀好在有数年厨子的经验,做着新花样来倒也不亦乐乎,不多会便已着手处理得差不多了。
张大安见状,眯着眼寻思了一会,随后又继续吩咐道:
“先暂且不破膛,用手指抠掉内堂、洗净之后,再从脊背开刀,暂且不切。”
蔡刀忙绿,张大安在一旁说教,有时甚至会亲自上阵,毕竟有些新花样蔡刀还没玩过,自然要给他展示一下。
“去脊梁骨、改一字刀、两面均匀···”
“放入盆中,加盐、葱姜、酒也来上一点、然后抓拌均匀···”
此时,锅中的水已烧开,眼看着差不多了以后,张大安又亲自将盆中的草鱼给放在盘中摆弄了起来。
随后,又亲自掌锅,将自己带回的花生油倒入其中,待油烧开。
此时,蔡刀看得眼睛都直了,只见他朝锅内耸了耸鼻尖,望着那冒着泡泡的金黄色的油脂,一脸欣喜的问道:
“掌柜的,这什么油?怎么闻起来怪怪的?”
张大安忙着朝火内添柴禾,头也没抬的答道:
“用花生炼制的油,简称花生油。”
蔡刀闻言后有些傻眼了,这植物能炼制成油他倒是知道一些,不过那也只是用豆类制成的而已。
至于用花生炼制,自己可是听都没听说过,而且,看着锅内晶莹透亮的油脂,这炼制油的手段,可是有些高明啊。
想自己也算是走过了小半辈子,但这几日的见闻,倒是让自己长了一番见识,不由得感叹道:
“花生也可以炼制成油?这我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张大安对此不以为然,笑道:
“年轻人,你没见过的和没听过的可还多着呢,以后就好好学着吧。”
说罢,对蔡刀吩咐道:
“去,给我把小葱生姜之类的给处理了,然后再给我弄点蒜末出来。”
在蔡刀目光的注视下,张大安待到锅内的油给烧开后,随即便将蒜末生姜等一一下锅,随后,又弄了点剁椒,一起放入了锅内。
顿时,空中飘来了一道令人浑身舒爽的香味,不由得赞叹不已。
最终,蔡刀按照着张大安的吩咐的,将盘中的生鱼肉与锅内捞出的一些佐料,一一给放入了蒸笼中,静静的等候着。
在蔡刀静候时,张大安的已从菜篮中将早先时候买的羊肉给弄了出来。
蔡刀见状,又哪里肯让张大安亲自动手呢,不过,他刚才眼见张大安一番神奇的操作后,手心早就发痒了。
张大安见他有心,自然不会与他抢夺,仍旧在一旁细细的教导。
“羊肉切成片,放入锅中焯水、捞出···”
“倒入一点油滑锅,扔弃,再重新倒入花生油,烧开···”
“生姜葱头入锅、倒入羊肉,剁椒、醋,最后小葱···”
看着锅内正在爆炒的羊肉,闻着香味,张大安不禁摇了摇头。
一旁的蔡刀见状,顿时不解了,羊肉这种做法自己还是第一次的见呢。
以前自己在酒楼之时,羊肉多半都是用烧的,又或者是煮烂的,不过眼下看这样子,口味应该着实不差,为何张大安却是这一幅神色?
将火势减小后,蔡刀不禁问道:
“掌柜的,这羊肉可是色香味俱全,你干嘛却是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张大安摇头答道:
“佐料差了一些,但勉强也算凑合,算了,等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
一路小跑,来到前厅,不过当他看见余阿瞒之时,眉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此人他倒也认识,街头上的一个混混痞子罢了,若是一般的痞子,王八皮倒也不惧,但这位痞子的身后可是有人呢,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嘛。
换在平时,自己也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这几人,至于酒菜钱之内的,就算是自己想要,那也没哪敢胆子啊。
但好在几人都相安无事,不过看今日的这架势,也不知这店中的伙计是怎么得罪他了。
也不容王八皮细想,随即堆着满脸的笑容迎了上去问道:
“这位爷,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关门了。”
余阿瞒眼见这里的掌柜终于露面了,眼中更是有恃无恐,眯着眼眼睛冷笑道:
“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我看你们的这店恐怕要真的关门了。”
说罢,也不容王八皮解释,他又继续吩咐道:
“赶紧的,把你们这里好菜好酒给我呈上来,要不然明天你就等着关门吧。”
这一幕,倒像是这家酒楼是他开的,顿时让店中的伙计敢怒不敢言。
但不敢言语毕竟是曾经了,现在换了个掌柜后,他们的胆子也渐渐的状了不少。
王八皮尚未答话,一旁的伙计闻言后低声嘀咕道:
“我们明天也不打算开门···”
余阿瞒闻言后顿时怒了,自己在张大安手下吃瘪也就算了,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酒楼中见有人不买自己的面子,顿时火了。
抄起的身旁的一张座椅狠狠的砸向门外,厉声喝道:
“既然你们不想开门,那就给我一直关着门好了。”
店中伙计见状,已有数人趁余阿瞒没注意,悄悄的跑上了二楼隔间处,打算向张大安禀报此事。
若是换在平时,他们可是敢怒不敢言,不过今非昔比,眼下别说是街头的混混来闹事,就算是朝中大臣的子嗣来此,也不敢如此嚣张。
跟在他身后的一群小弟见状,也纷纷效仿,抄起桌子椅子仍在了门外,这一幕顿时引来了门外不少的吃瓜群众。
门外,不少过路的行人见状,纷纷围上来观看,其中,不乏那些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
其中一人,像是刚进城中,眼见这一幕,一脸疑惑的朝身旁的人问道:
“这家店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一脸悲痛之色,摇头叹气道:
“唉,还能是怎么回事,有人来闹事呗。”
昨日街对面店铺中的一伙计可是对这里所发生的最为清楚了,只见他对众人解释道:
“这酒楼的掌柜也难啊,昨日里来了一拨,今天都打算关门了,没想到那些人还不肯罢休啊。”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都在抱怨老天不公,这年头开个酒楼也不让人安心。
店内,一伙计是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站了出来,怒喝道:
“你敢砸我们的店,你知道这店谁是掌柜吗?”
余阿瞒瞥了眼说话的这伙计,也不答话,或许是不屑于与他答话。
随即只见他上前一把揪起了王八皮的衣领,冷笑道:
“好像,刚才就听说你是掌柜的是吧?”
说罢,他朝四周正要一拥而上的伙计们看了一眼,接着说道:
“看好了,今天我不光要砸你们的店,我还要揍你们的掌柜。”
说罢,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王八皮脸上。
这一幕被店中众伙计看在眼里,心中实在是气愤,平时被这些人给欺负也就罢了,眼下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居然干起了砸店的勾当。
在张大安的许诺给了他们一定的好处后,眼下他们可都是把这酒楼当成了自己的家。
眼看有人上门挑事,那还管得了那么多,仗着身后有人撑腰,纷纷捡起散落一地的座椅等,一拥而上的对着余阿瞒等人又是拳打脚踢的,一时间哀嚎声就是一片。
尽管余阿瞒与他身后的几名小弟在平日里四处为非作歹惯了,有时候甚至为了一定的目的自然敢下狠手。
看着眼前这长须飘然的老头,白发苍苍、表情慈祥,忠厚善良的老人。
宇迪最终相信了自己已经穿越的这一事实。
但让他自己无语的是,若是穿越也就罢了,但却是好死不死的穿越到了让人最为熟悉的西游世界中。
成了三界至尊玉帝。!
好吧,尽管得知此事的真实性后陆晨虽然感到惊讶,但内心的同时,也感到了万分的开心。
心中不禁暗道:
“妈的,上次让孙猴子差点就掀飞了自己的凌霄宝殿,甚至是还让自己在天庭众神中无法抬起头,就连以后见到西方之主都得低头。”
尽管如此,但心头却是十分的不爽,不禁暗叹道:别人家穿越了不是金手指就是主角光环的。
为毛到了自己这里,别说系统金手指了,就连系统的毛也没看见一根呢?
是了,自己现在可是玉帝,三界至尊,就算没有金手指又能如何,老子照样可以坐在凌霄宝殿里面下达一切政令,听话的留下吃仙桃,不听话的就给老子下界为妖吧···
随后便抬头望苍天,目光远眺,抬眼所见的,不就是西边吗?
如来,你个老梆子居然敢在西游里阴我,你有种的话就给我等着,你们梆子不是经常有那么一句话给念叨在嘴边的吗?
叫什么因果报应,现如今老子回来了,也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因果报应。
我就不信了,你的灵山得有多坚硬,朕就要看看那泼猴是怎么将你那拥有九层天的须弥灵山给掀个底朝天的。
就在陆晨暗暗窃喜,为不久的将来,即将到来的日后做打算的时候。
一直紧跟在陆晨身旁的太白眼见陆晨脸色变幻多彩,急忙劝解道:
“陛下,万般皆有因果,您也不必太过于执着,要相信会有云散雾开的那一天的。”
望着眼前的老倌,陆晨心中不禁暗自蹙紧了眉头,这老头对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了,即便他经常做出一些糊涂事来。
但看在往日的君臣一场,陆晨也不好继续与他计较,随即便点头答道:
“嗯,太白言之有理,即当如此,那我等就起驾回宫吧,朕倒是有点想念那把椅子了。”
太白忽闻此言,眼前差点就是一黑,随即差点给栽倒在地。
好在玉帝没有看见这一幕,要不然咂舌称奇又将是少不了的,好在太白反应较快,心头随即就是吃惊不已,不禁暗道:
今儿的陛下这又是怎么回事?往日里都是叫自己为爱卿来着,今天直接叫起了自己太白的这一名号···
莫非,眼下的陛下忽然醒悟了,转性了不成?
想到此处后,太白当场就萌生出了感谢师尊的冲动,尽管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师尊又是何人呢?
但那些与眼前玉帝的转性,又算得了什么呢,想起往日的种种,太白那是有苦也说不出啊···
眼见玉帝很是兴致勃勃,越发变得精神了起来,太白金星眉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正欲要解释,忽然就在此时,忽见南边黑云压顶,阵阵妖风在黑云的遮盖下,卷席着数道黑影便朝二人所在的分位袭来。
朝二人快速袭来的妖风足矣遍布半个天空,所到之处尽是一片遮天蔽日,伸手完全不见五指,甚至是越接近二人,妖风变得激烈了许多。
正要腾云而起的玉帝见状,眉间不禁蹙起了眉头,随手指向朝自己袭来的这阵妖风,惊愕道:
“愕,这又是何方神圣?”
说罢,也不等前方眼帘中的那道黑影现身,陆晨嗅觉随即便闻到了掺杂在空气中的点滴血腥味。
顿时眉间蹙起的眉头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昂首阔步的他随即就是轻轻随手一指,对身旁的太白金星吩咐道:
“居然敢在阵的面前班门弄斧,太白,替朕灭了他·····”
正当玉帝为眼前的妖风感到十分不爽,而一旁的太白金星脸色却是早已变得苍白。
就连举手投足间也变得小心翼翼的,眼神并未一直盯在眼前的妖风上,而是快速的浏览着四方,似乎像是在暗自思量着退路。
还未等他心中明朗,忽玉帝此言,脸色随即就变得不是太好了,窘迫的他低着头答道:
“陛下,老臣法力尚未恢复,就算是有心护驾也无法施展开法力啊。”
玉帝闻言心中顿时一惊,此刻仿若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满脸愕然道:
“愕···”
随即满脸不屑的瞥了眼太白,一副不可置信之色,心中不禁暗道:
好啊,现在这个玉帝还真是做到头了,就连手底下的臣子都无法命令,这是打算提前给朕一个下马威吗?
玉帝先来为主,心中便打定了太白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这一想法,瞪了他一眼冷声哼道:
“你好歹也算是众多大神中较有威望的一人,你怎么弄的,居然身上毫无半点法力?”
此时的太白很是委屈,眼看玉帝的面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吓得太白的嘴唇上的白须都给吓直了不少,当下也不敢耽误,急忙解释道:
“陛下,这些日子里老臣护送着陛下东躲西藏,身上的法力早已干枯,能不能恢复还说不一定呢。”
眼看着前方卷席着半个天空的那团妖云距离此地尚远,玉帝也没仔细听明,点头含糊答道:
“嗯,原来是这样啊。”
随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脸面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趁着天边那团妖风距离二人的距离尚远,太白随即重新整理了下语言,这才将这一切的原委告知玉帝。
原来在金蝉子、孙行者、猪八戒、沙悟净等四人完成取经人物,封佛之后的百余年中。
西边须弥山趁此机会在东土扎上了根,逐渐深得人心,信众日渐增多,隐约间,似有稳压天庭之势。
此时的天庭正修养生机,毕竟距离上一次五百年被猴子重创还未恢复。
别说暗中对峙须弥山的一众梆子,就连此时玉帝逐渐的觉得身下的椅子不稳。
下发的政令,虽然比起以前还多,但这只是一些表面现象。
此时众神对玉帝的看法也变了许多,尤其是在天宫被猴子闹翻之后。
玉帝尚能坐在天宫主宰的位置上已算是不错了,谁又将他当做一回事呢。
最后在百余年的某天,太白金星正在凌霄宝殿的深处向玉帝禀报着这些年须弥山那一群梆子的动向。
玉帝一听,顿觉心中怒火递增,伸出手便狠狠的拍向了眼前的白玉桌上,正要下发这天第三次政令之际。
就在此时,天空中忽传轰隆隆的滚动声,看似山崩地裂,地动山摇来临前的初兆。
玉帝见状急忙收起手掌,正暗自纳闷着呢,前些天自己经常拍桌子来着,难不成自己几千次的功力变深厚了不成?
就在玉帝与太白大眼对小眼正感到疑惑之际,忽见殿门外小跑来一道人影,来人双眼冒着金光,若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孙猴子又闹上天来了。
但随即二人定睛细看,心中不禁纳闷了,不就是正值守天门的千里眼吗?现在他不好好值守,跑到此处又是作何?
还不等玉帝细问他这是何故,只见眼冒金光的千里眼此时已是满脸慌张之色,连声大叫不好之后,这才对跪地禀报道:
“禀报陛下,西天门垮了,压死了不少守门的天将···”
玉帝一听,那还得了,天庭中的四个天门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这代表的可是天庭的尊严与无上权威。
尽管西天门算是须弥山的大门户,与自己的关系并不是太大,甚至此时玉帝的心中还暗自窃喜来着。
但碍于面子,脸上露出的依旧是古井无波之色,不管西天门属于那个辖区的,毕竟这都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其中要是有这么猫腻,那么自己此地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
想到此处后,玉帝急忙收起了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忙问道:
“嗯,增长天王呢?”
千里眼此时眼中仍有惊慌之色,看这情形,着实将他吓得不轻,好在他反应较快,连忙答道:
“他在前几日已经回须弥山了,不过已经派出天兵前去通知于他了。”
听闻增长天王已回须弥山,玉帝心头顿时就升起了不好预兆。
名义上看守天门的四大天王都听自己调遣,但暗地里谁都知道,哪些都是须弥山的人,想当初自己可是用了不少的好处,从那老梆子的手里才换回了这几个看守天门的天王。
这增长天王前脚才刚走,西天门后脚就垮了,这事换做谁都知道其中多少有些猫腻。
玉帝心中思量了片刻,随即朝一旁的太白撇了眼,眯着眼对他问道:
“爱卿,西天门一事,你怎么看?”
在一旁的太白金星在得知西天门垮了之后,脸上也有慌张之色闪过,当他正要回话之际,忽见身着光鲜亮丽的天兵迅速朝此地飘来。
甚至还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斗,这才停下翻滚的身躯。
玉帝见状,眉间顿时升起了许些不满之色,此地可是凌霄宝殿的深处,天庭规矩甚严,就连大神也不敢在此间空中随意越过,更别说是区区一天兵了。
在一旁的太白或许得看出了玉帝的不满,正要起身厉声训斥胡乱冲撞的天兵。
或许是太白一直慢悠悠的习惯了,结果还不等他开口训斥,满头大汗的天兵便率先禀报道:
“禀报陛下,北天门塌了,天王被压在在废墟下面,奄奄一息呢···”
这下,玉帝再也坐不住了,被这一消息给震惊的他随即被惊讶得站直了身躯,眼中似有惊讶之色。
在场的几人都是面面相觑之色,还不等心中思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忽见前方忽闪过一道光芒,光影之中,已有一人俯身在地。
定睛望去,只见此人面目尖长,鬓角的耳朵竟尖尖的,这正是看守天门的一员小将,顺风耳。
这次顺风耳的到来可谓是动用了法力,若是换在平时,恐怕将是一场大逆不道之罪,但见他脸色慌张,此时谁又会怪罪于他呢。
俯身在地的顺风耳朝玉帝禀报道:
“禀报陛下,东天门不见了,天王已经急疯了,正到处寻找呢···”
玉帝尚未答话,一旁的太白顿时被震惊得双目圆睁,惊愕道:
“就这样不见了?”
玉帝顿觉身前一阵恍惚,刹那间感觉大事不妙,百余年前的孙猴子大闹天宫,天门依旧是完好无损。
眼下却在眨眼就倒了三座天门,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在三界中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但事实证明,此事到此并不算完结,又见数道天兵瞬间出现在眼前,惶恐道:
“禀报陛下,南天门崩了,天王被压在废墟下面,已经说不出话了,看样子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这下,玉帝再也撑不住了,四座天门均倒,这可在天界中恒古未有的事。
眼下,虽不知其它三门后的主宰如何,但光凭借着自己的威慑,还远远不够震慑即将冒头的一切牛蛇鬼神,又怎能继续支撑着这三界中的顶梁柱呢?
对了,这天界中好像除了三座天门后的主宰之外,南天门后自己的辖区之内,倒有一个大人物,或许自己得上三十三层天走一遭。
就在玉帝犹豫是否要立即动身之际,忽见眼帘中忽现一道人影,仔细一看,这不是兜率宫的老君又是何人呢?
还不等玉帝细问缘由,太上老君便禀报道:
“陛下,丹炉爆了,老臣已经尽了全力,但终究不敌,丹炉落在下界去了···”
完了完了,人心算是完了···
张大安被程处默这一神色给弄得有些无措,但眼见程处默对酒感兴趣,又那有拒绝之理,犹豫了片刻,心间思量了许久,答道:
“只要钱到位,要不了三五个月,酿造出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程处默眼见张大安保证,神色顿时放松了不少,将其放开,随后缓缓的坐回了原位,抬头瞥了眼张大安,答道:
“哦,好的嘛,你需要多少钱,给我说就是。”
尽管张大安对程处默的这举动感到大为满意,但这举动却有些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是,那个你怎么对这个很有兴趣,你很缺酒喝吗?还是你染上了酒瘾?”
程处默也没对张大安隐瞒,只见他眼中一抹精光闪过,随后嘿嘿笑道:
“嗨,还不是我老头子,他一直在馋酒喝,等以后他知道这酒是由我卖出的话,想必我就不会天天挨揍了···”
张大安闻言顿时愕然了,过了许久后这才喃喃自语道:
“好像,这样,也行···”
二人谈得来,很快,酒桌上的酒也没剩下了多少。
但眼下天色渐黑,程处默欲要将张大安给留下,二人也好畅谈一夜。
但却是被张大安给谢绝了,用他的话来说,他现在可还没成亲呢,可不想再此之前传出任何的流言蜚语。
随后,在程处默那一脸幽怨的目光注视下,张大安赶紧起身带着杨或说便已远远逃去。
目送张大安二人离去的背影,程处默却暗自在心底窃喜道:
“嘿嘿,这下还让你们说我整日里胡闹,一旦这酒被我掌握在手中,到时候你们还不得看我脸色···”
在府门外一排役力羡慕的目光中,杨或说挺直了腰板,小心翼翼的对张大安问道:
“掌柜的,我们现在就回酒肆吗?还是我先暂且送你回府?”
望着落日下被染红的一抹霞云,张大安也没多做犹豫,此时资金弄到手了,他还得忙着向王八皮等人交待下一步的指示呢,随后答道:
“先回酒肆,至于府邸嘛,回不回都无所谓的,反正也就我一人。”
怀德坊内,一家关门的酒肆中,此时白天在这里忙碌成一片的工人们已经人走楼空,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大厅与店中几名伙计的身影。
今日凌晨,店中伙计在张大安的一声令下,很快就从城中四面八方网罗了诸多工匠。
张大安给的钱财到位,人数自然也不少,经过短短数日对酒肆的整改,现如今酒肆已算是完成了多半。
但这一天所花费出来的可不算是个小数目,这不,在烛光的照耀下,王八皮正心疼的算着账单呢。
“掌柜的还真有本事,这种数字算起账来倒是快了不少,心也疼得快····”
手中毛笔挥舞,嘴上却在念叨个不停,在暗黄的光影下,脸上的肥肉都快将小眼睛都给挤成一条线了,似是心疼。
就在他为以后的日子感到不安与彷徨之际,忽闻一伙计急匆匆的从门外赶来禀报道:
“王掌柜,掌柜的回来了。”
下午时分,在王八皮不满的一番唠叨中,张大安这才移步前去找寻第二掌柜,说是眼下的钱不够了,正打算从二掌柜的哪里下手呢。
眼下听闻张大安已经归来,王八皮还以为钱财也随着一同到来,随即便下意识的抬头问道:
“他可有带着什么东西?”
伙计听闻此言顿时有些愕然,眨巴了眨巴眼睛,犹豫了片刻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个杨或说,算是个东西吗?”
听闻伙计提及杨或说,王八皮不由得想起了今日之事。
尽管张大安将其给留在了身旁,但他所做的一切王八皮可给算中账里面呢,冷声哼道:
“他算什么东西····”
说罢,这才想起这么说有些不太妥当,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门外,还不等张大安等人进门,王八皮顿时向门外迎去,伸出手一把将张大安给扶住,笑呵呵的问道:
“掌柜的如此满脸生辉,想必是与那二掌柜的畅谈得愉快吧。”
瞥了眼这么积极的王八皮,张大安顿时无语,将他扶住自己的手臂给甩开后,没好气的答道: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
说罢,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
“明日清晨时分,第三批钱财应该就能送到店中了,数目应该不会低于这个数字,这下你不会一直给惦记着了吧。”
王八皮眼见张大安如此说道,又见那只手朝自己眼前来回挥动,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满脸笑容道:
“好哒好哒,掌柜的一出手,就是不一样。”
眼看万事俱备,张大安心头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对他吩咐道:
“加紧时间,争取在后天,我们酒肆就要开门,你给我将时间给盯紧一些。”
说罢,将杨或说给打发回家后,张大安也不管王八皮如何交待,便自顾自的爬上了二楼的隔间。
此地,原先仅是仅供食客用餐的一个隔间的而已。
直到后来木匠的到来,依次按照了张大安的吩咐,硬是从中弄出了一个办公室的模样。
张大安一推开门,望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欣喜不已。
木质的飘窗、木质的办公桌、木质的椅子、木质的沙发等等不尽其数。
反正只要是张大安事先吩咐的,木匠们都给举办齐全了。
嗯,等改天有积分了,再弄点现代化的一些装饰品进来。
坐在椅子上的张大安打量了眼四周,心头暗自嘀咕道。
张大安也没太关注这些,随着手指在戒指上的摩擦,嘴里喃喃念叨道:
系统,你给我出来,要事问你。
在昏暗的隔间中,摇曳烛光的照耀下,张大安眼前随即出现了一道白芒,虚拟屏上如此显示:
等级1当前积分:1500
当前物品:充电台灯兑换所需积分:100
数量:五十个图片:**图解:**
当前订单:暂无
当前信用值:100
望着虚拟屏上所出现的物品,张大安顿时傻眼了,喃喃自语道:
尼玛,这鬼系统一定是成精了,要不然它怎么就知道我现在需要灯···
不过眼下对于他也习惯了,这系统要是不这样的话,这的确让人怀疑了。
张大安从怀中套出了张纸条,瞥了眼印入眼帘中的虚拟屏,低声道:
“我需要辣椒面,你给我来上一点。”
话音刚落,眼帘中的虚拟屏就是一阵变幻,当前物品顿时就换了一副模样:
等级1当前积分:1500
当前物品:辣椒面兑换所需积分:100
数量:十千克图片:**图解:**
当前订单:暂无
当前信用值:100
嗯,十千克,也不算少了,最起码,应付个一两天不成问题。
最终,张大安还是兑换了二十千克的辣椒面,拿着刚兑换到手中的物品,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几丝笑容。
此时天色渐晚,酒肆中的伙计都走光了,仅有王八皮与李小二,厨房中还有个厨子蔡刀。
与在柜台的二人打了个招呼后,张大安转身来到了厨房中。
此时,厨子蔡刀正忙着他白天还没处理完的一些事务呢,眼见张大安径直走了进来,神色古怪的他打了个招呼,笑道:
“掌柜的,你还没走啊。”
张大安将手中的辣椒面给放在一旁的菜篮中,对他吩咐道:
“嗯,你给我炖上几斤羊肉,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
尽管今日酒肆中尚未开门,但伙计们都是在此地用食,因此多少也买了些食物。
只见蔡刀将白天尚未切下的羊肉给拿了出来,但他的目光却是盯在张大安手中的两袋物品上,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是何物?”
张大安也没对他说明其中缘由,神秘的对他咧开了嘴,笑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今晚我请你们吃夜宵,新鲜玩意。”
说罢,张大安便自顾自的离去找王八皮等人商议事情去了。
厨房内,仅留下了蔡刀一人暗自嘀咕:
“啥玩意,夜宵?应该能吃吧。”
现如今的人,一天能吃饱三餐就算不错了,那还有夜宵的这个概念。
因此,蔡刀这才背地里嘀咕呢,不过他随即一想起张大安要给自己看新鲜玩意,这些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反正自家掌柜一向是神神秘秘的,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要传授于自己。
张大安也没在厨房内多做停留,迈着步子来到了王八皮的柜台旁。
眼见他正教张小二如何记账如何算账的,张大安心头总算是松了口气,等到这里一切变得正常后,自己便能实施第二项计划了,区区一个酒肆,怎能就此满足自己呢。
好歹,带着系统穿越的人要是活得这么窝囊,倒不如不来了算。
尽管张大安心头如此想到,但他又怎敢忘记他自己刚来到的这里的那几天,简直活得还真是窝囊,甚至一度在自我怀疑人生。
伸手将二人给打断,一脸严肃的对他们问道:
“怎么样,后天能重新开业吗?”
王八皮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抬头对张大安答道:
“倒也差不多,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会比较忙一些。”
说罢,也不等的张大安答话,忽然想起一事,又急忙对张大安说道:
“不过,还有一事,须得掌柜的你去看看,我恐怕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