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邹骆驼已经愿意留下来了。张大安顿时松了口气。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帮衬呢。”
说话间,厨房中顿时传来出了一股肉香,众人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气。
韦保健闻言很是疑惑,他对于程处默的百般威胁并未给放在心上。
还不等韦保健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忽见院落中火把无数,人影绰绰的,一下子便从门外窜进来几十人影,随后伴随着这名一声:
“雍州长史李维安到。”
程处默与秦怀玉等人见状,朝来人作了一辑,一脸认真的道:
“见过李长史。”
身着官服的李维安行色匆匆的快步走了进来,瞥了四周一眼后,一脸疑惑的对程处默问道:
“二郎,你令人匆匆的将本官唤到此处,你可得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此事,我会向令尊卢国公如实禀报的。”
雍州长史,是乃朝廷中四品大臣,此时的长安城中未设有任何府衙,而是由刺史之类的直接负责。
但雍州,这片区域可是包括长安城在内的,所以一般不设外姓长史,一般都是由朝中嫡皇子等人担任。
但他们也只是仅仅担任而已,并无任何实权,因此,雍州所发生的一切事务都暂且交由副手长史操办。
李维安,皇室宗亲之人,若是算起辈分来,他理应是当今天子的远房堂弟之类的。
或许是雍州,较为特殊,这才落到了他的手中。
若是一般人将他让他前来,他或许会不屑一顾,甚至是将他送进大牢中也说不一定。
但,就在今日,他在处理衙门中事的时候,同时听说了一件大案,都是由程处默与秦怀玉亲自令人告知于他的。
因此,李维安就算是有万般不愿,但却不得不来。
程处默神色间不怀好意的瞥了眼一旁的韦保健,朝李维安作了一辑答道:
“我举报,有人尽做不法之事,还欺凌百姓,做起了强买强卖之事,还望李长史替百姓做主。”
李维安闻言不禁愣神了片刻,神色疑惑的扫了眼四周,顿觉今日之事像是有些棘手了。
都纷纷叫好,这次,蔡刀倒是学聪明了,并未像上次那般,将整个酒肆变得浓烟滚滚,虽有烟味,但香味而已不值一提。
在长安城中自幼生长的他,就在此时,他自我就像是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似的。
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四周,眼中尽是惊讶之色,对张大安问道:
“三郎,这些?”
张大安将满脸惊讶邹骆驼的一副神色给尽收眼底,心头却是在窃喜不已,故作一脸满不在乎的随口答道:
“哦,这间隔间是我的临时办公场地,用来接待一些比较重要的客人吧,昨日里刚建完,你还是第一个到这里的=客人呢。”
邹骆驼在城中混迹久了,自然听出了张大安言语中的意思。
尽管眼下的他不太习惯这种方式,但眼帘中的一幕,的确让他惊讶不少,感叹道:
“承蒙三郎看得起,我今儿个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张大安自顾自的坐在了背靠椅上,翘着二郎腿,将地上装满黄金的陶罐给摆在桌上,瞥了眼邹骆驼,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这笔横财,倒也不算个小数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眼见邹骆驼如此坐姿,邹骆驼不禁暗自感到惊奇。
但随着张大安将陶罐放在宽大的桌上,他的目光顿时就移不开了。
这玩意可是他下半辈子的着落了,眼下,却被张大安如此随意的给丢在桌上,心中直叫肉疼。
尽管神色一直落在陶罐上,但并未忘记回答张大安的问话,心头快速的思量了片刻,故作一脸囧色的答道:
“三郎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打算,无非也就是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做个小本买卖,然后娶妻生子呗。”
张大安对他这套说辞简直就是不屑一顾,他可是不信以后能富可敌国的他就这点出息。
秦怀玉见状不由得耸了耸鼻子,嗅了嗅后,神色间大为满足,对张大安说道:
“这么晚了,还招待酒肉,三郎还真是有心了。”
张大安闻言,急忙摆手笑道:
“好友来了有酒肉,财狼来了有利器,以后,就多亏大家多多关照了,一顿酒肉,不值一提。”
邹骆驼见状,心头很是无奈,事到如今了,就算自己不想上去一叙,恐怕都不太现实了。
随后,也只好一咬牙一跺脚的,硬着头皮跟着张大安上了二楼。
跟着张大安来到了他临时的办公室,眼前的一幕顿时让邹骆驼给惊呆了一地的下巴。
在长安城中自幼生长的他,就在此时,他自我就像是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似的。
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四周,眼中尽是惊讶之色,对张大安问道:
“三郎,这些?”
张大安将满脸惊讶邹骆驼的一副神色给尽收眼底,心头却是在窃喜不已,故作一脸满不在乎的随口答道:
“哦,这间隔间是我的临时办公场地,用来接待一些比较重要的客人吧,昨日里刚建完,你还是第一个到这里的客人呢。”
邹骆驼在城中混迹久了,自然听出了张大安言语中的意思。
尽管眼下的他不太习惯这种方式,但眼帘中的一幕,的确让他惊讶不少,感叹道:
“承蒙三郎看得起,我今儿个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一旁的王八皮想起上次的那次事情,好像也是这个时候,的神色中不禁多了些暖意,对众人提醒道:
“今天这位可算有口福了。这还是我们掌柜的,前几天刚琢磨出来的新菜。”
程处默听罢,很是惊讶,一脸惊愕的问道:
“哦?这才多久?三郎。就已经这琢磨出了新菜,看样子今天来得还真是时候。”
正当张大安心头打定主意后,忽听韦保健如此说道,张大安心头顿时一喜,故作神色疑惑的对他问道:
“是吗,那你说说,今日之事该如何解决?”
韦保健眼见张大安肯对此妥协,脸色顿时大喜,只见他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答道:
“很简单,你将你从萧华手中所得的地契全都归还于我,再加上你前些天欠我的十多万钱,今日之事我也就不和你追究了。”
张大安听罢心中冷笑不已,瞧他说话的这气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欠他呢。
秦怀玉从程处默手中接过地契,拿在手中也掂量了片刻,朝张大安摆手示意道:
“放心吧,这些地契来源并不是太干净,他可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尽管知道事实如此,但张大安依旧是如此问道,他可是有他的那点小打算的。
眼见秦怀玉如此信誓旦旦的对自己保证,张大安不禁故作松了口气,神色缓和道:
“这样就好,要不然待到事后,他找我麻烦的话,还真是麻烦了。”
但,眼中依旧露出担忧的神色,随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对几人说道:
“依我看,不如这样,我能有今日收获,的确与诸位脱不开干系,要不这些地契我们三人给分了?”
尽管心头对此极其的不屑一顾,也尽量的憋着脸上的笑意,故作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如此甚好,不过,你得先让萧华将他欠我的百万钱先归还我,总不能让我忙碌一天吧。”
一旁的萧华见状,神色顿时变得不太好了,只见他瞪了张大安一眼,在萧华耳旁嘀咕了几句。
张大安与杨或说在一旁,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嘀咕些什么,但从韦保健脸上渐渐变得阴沉的神色来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多会,二人这才商议完毕,韦保健抬起头一脸意外的打量着张大安,神色中不禁多出了诸多的怒意与震惊。
此刻的韦保健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萧华所做之事虽然与他自己无关,但若是牵扯起来,恐怕自己也难逃其罪。
若是这事自己事先也算知道,正所谓对他的睁只眼闭只眼,却没想到会在此刻被人捅了出来。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但就连地契都在别人的手中,若是想要将此事给不留痕迹的给做了,难度也是相当的大。
更何况,此事还被别人给抓住了把柄,又岂是红唇白牙就能道清的?
毕竟张大安的身份摆在那里,韦保健敢坑他,但绝对不能动他。
看来来硬的还真不行,也只要来软的了,心头打定主意后,脸上随即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一脸和善的对张大安说道:
“三郎,凡事做事得留一条底线,将事情给做绝了,恐怕对你我都不是太好,你说呢?”
张大安一听,神色很是古怪,像是对韦保健能说出这种话感到很是惊讶。
张大安闻言,对此也不以为然,对众人摆了摆手笑道:
“只要资金到位,别说是区区一道菜,还有诸位没见过的好东西呢!”
在张大安印象中,他在前世偶然间看了下太平广记等杂类书籍。
若是记忆没错的话,邹骆驼在得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的时候,就在怀德坊买下了不少的房产。
放眼整个长安,若是提及到何处最为偏僻,那应该就数,西南边的怀德坊一带了。
怀德坊距离西市仅有一条街的距离,而且又与金光门较近,因此,此处也算是丝绸之路的另外一种起点。
或许因为那里没有达官贵人的关注,偏僻荒凉倒也正常。
但或许是邹骆驼的眼光向来不错,自幼在城中长大的他,对于长安没到夏季酷热的感觉可谓是早有感受。
因此,看中了怀德坊较高,又因此地的偏僻,价格也就随之便宜。
买进后又高价售出,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
就在邹骆驼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张大安起身出去走一遭的打算。
就在此时,只见房门一推,杨或说顿时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帘之中。
推门进来的杨或说忽见邹骆驼的身影,眉间顿时皱起了不满的眉头。
让自己多跑一趟,也就是因眼前的邹骆驼而起,但他并未理会邹骆驼,来到张大安近前,禀报道:
“掌柜的,小推车我已放在你的府内了。”
说话间,蔡刀已将一锅烹煮得正香的羊肉端上了众人的眼帘中。
称程处默与张大安也是熟人了,自然也不与之客气,手上筷子一动,一块上好的羊肉已进入他的碗中。
忽然,眼见桌子上的蘸水,神色疑惑的问道:
“三郎,这是什么?”
张大安笑着对众人解释道。
“此名为蘸水,调料,就像这样。”
说罢,便用手中筷子夹了一块羊肉放在蘸水中试吃了一块,也算是给众人做了个示范。
众人见状,也纷纷效仿,当然,除了上次吃过一个大亏的王八皮等人没有动手。
正当他们想出言提醒之时,已经晚了,只见程处默三两口并用,一块通红的羊肉便已进了腹中。
“我知道李长史有一定的难度,这样吧,要不我这就派人通知大理寺,让他们处理此事吧。”
李维安闻言,心头顿时拔凉拔凉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大颗冷汗。
眼下,可谓是二人其中的一个,他可都得罪不起。
心底略微思量了许久后,这才做出答复,对几人说道:
“程郎,此举差矣,既然雍州地界属于我的管辖,那么,今晚之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说罢,见几人低头不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李维安又继续说道:
“天色已晚,不如这样吧,不如诸位先请回去,待明日,本官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程处默瞥了眼场中的韦保健等人,又看了眼张大安,对他轻声提醒道:
“三郎,李长史也言之有理,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大安沉默了许久后,最终这才算对此事妥协,一脸不甘的点头应允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李长史了,若明日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复,我会亲自向家兄禀报最近几日的事,想必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