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苏楚月睁开眼,眼底没什么倦意,唯一感觉不好的就是……
她脖子好酸啊!
昨天晚上苏楚月趴着睡着,结果被金大爷弄到虚拟空间去,身体压根就没动弹一下,保持这个姿势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没落枕都是好的了。(舞若首发)
此时天色还早,大概才刚到卯时(早5点)。
苏楚月翻身坐起来,揉着酸疼的脖子扭了好几圈才感觉好点,想到异能力量附带的空间,也没了睡意,迅速穿了衣服起身。
她青丝披散,不疾不徐地走到书桌旁,点了灯,拿了本看过的书做实验。
右手轻轻按在书本之上,苏楚月催动了一丝异能力量去触碰书本,然后心念一动……
苏楚月傻眼了,为什么整个书桌都不见了!
想到金大爷的话,苏楚月果断闭上眼,开始仔细感受异能力量的根本。
片刻过后,她总算通过手心的异能力量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
奇怪的是,这个空间明明没有光,她却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整个空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干净得如同用纯净水涮洗过的瓷碗。
从整体上来看,这是一个长宽高约莫三米多点的空间,大概体积三十立方。
不算大的空间里,她的书桌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除了灯火已经熄灭,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除此之外,空间的角落里还堆放着一小堆不知名的东西,想来是金大爷留下的。
苏楚月并没有动那堆东西,心念一动把书桌取出来放回了原位。
她没有再点燃灯火,就这样摸着黑练习起来。
回想刚才的情况,她明明只想收一本书进空间做尝试,结果一不小心把整个桌子都收了进去,这预想和结果的差距着实有点大。
不过她仔细分追究细节之处,就发现这并不是空间本身的问题,而是她自己。
因为是第一次对死物运用异能力量,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没控制得精确,让一小丝异能力量渗过书本,接触到了书桌,这才导致了整个书桌都被收进空间这个让她有点无语的结果。
异能力量可以注入活着的植物和种子里,可是对于死物,异能力量很容易就会渗透过去。
练习了上百次过后,苏楚月彻底掌握了空间的运用,现在哪怕是给她一颗种子,她也能在不催生到种子的情况下,把它安然无恙的丢进空间里。
确认了空间的稳定安全,苏楚月把装着地契、协议书、增加寿命的药丸瓶子、银票等东西的小匣子从柜子里取了出来,放进了空间里。
小匣子里的东西关乎到她所有的家当,能带在身边再好不过了。
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苏楚月见天色还早,洗漱一番就去厨房。
自从制药厂修建完毕,王礼和张兰回来过后,她就很长一段时间没下过厨。
不是她偷懒,而是张兰总是怕她累着,根本不让她进厨房。
张兰早早起了床,见厨房里有人做饭,还以为是周氏,结果等她洗漱一番进去,却发现苏楚月也在做饭,立即就心疼的上前帮忙。
“月儿,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赶紧回去再睡会儿,让娘来做饭。”
苏楚月小脸露出委屈道:“娘,我好不容易弄顿饭,这马上就要好了,你就让我来吧。还是说,娘不喜欢月儿做的饭,嫌弃月儿做的饭不好吃?”
“月儿,娘不是这个意思。”张兰连忙解释,慈爱的脸上满是心疼,“娘是担心月儿累着了才这么说的,月儿做的饭,娘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苏楚月这才笑逐颜开,眨眨眼道:“娘,我现在生龙活虎,一点都不瞌睡。”
就是脖子有点酸……
见此情景,张兰哪里不明白苏楚月刚才是故意的,心下有些哭笑不得,也不逼着她去睡觉了,好笑的道:“好,月儿不想睡就不睡,娘跟月儿一起做早饭。”
“嗯,那娘和月儿一起做早饭。”
苏楚月点点脑袋,小脸上都是明媚的笑意,对于这个结果,她很喜欢。
旁边周氏被母女两间的气氛感染,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早饭过后,苏楚月和张兰就出了门,去各家拜访,跟着去的还有周氏和木绫。
和去年一样,两人先是走访了王礼家,在王礼家吃了早饭才离开。
随后是小王家、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母女两又拜访了村长家、秀才老爷家、刘胜家、谢家等苏家村的人家,镇上的夏闵丰、文老伯、里正三家,以及富水县的知县林希进、月墨居掌柜张尹、万和酒楼东家余正三三家。
随后的几天,有不少人登门拜访,母女两也没闲着,基本都是从早忙到晚。
转眼到了正月初十,萧墨却始终没有音讯。
十天以来,苏楚月每天晚上都辗转难眠,心里又是思念又是担忧。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绪一天比一天浓烈,令她越发的难以入睡。
甚至于,她每天都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睡着的。
看着苏楚月脸色日渐憔悴,张兰心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盼着萧墨能早点平安回来。
这天深夜,苏楚月躺在被窝里,清澈的眸子看着床帏,怔怔的出神。
阿墨说离开几天就回来,可这都已经十天了……
阿墨他,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苏楚月脑子里乱如麻,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难受,鼻子一酸,清澈的眸子里不禁泛起了雾气。
阿墨,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阿墨,我想你了,很想你……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夜,天边亮起了鱼白肚。
苏楚月实在是困极了,脑袋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房里半掩的窗户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道修长俊逸的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带进来一缕清冷的寒风。
他随手将窗户虚掩上,轻声走到床边坐下。
床榻上的少女蜷缩在被窝里,小手紧紧拽着被角,有些苍白憔悴的小脸上,眉头不安的微拧着,一双仿若蝶翼的睫毛上,还沾着半干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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