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半岛人爱面子到了心理扭曲的地步,经常为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做出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而且以体育界和学界最为严重。这种意气之争如果放在希望国,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边赌个一百美元,出了结果之后找个酒吧喝一杯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绝对不会为了维护自己的所谓“威严”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然而在南半岛,用一个更大的错误去掩盖原先的错误反而更加常见,学界的那些可笑言论,政界的那些骇人丑闻,体育界的那些龌龊伎俩,还有商界的那些滑稽操作,都是活生生的证明。
李侑晶先是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求学,之后又留在西奈山医院工作,受西方思想影响非常之深,根本没法理解半岛内的这种扭曲思想,以至于激愤之下当场辞职,“如果对我的辞职有疑议,或者想追究我撕毁劳务合同的责任,可以找我的律师谈。”
老神在在等着梁葆光被警方带走的申崇锡,听闻值班护士的说辞后如同被霹雳击中,张大了嘴巴扶着后脑勺,僵在那里一副高血压犯了的模样,他是万万没想到事情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真相。
河智成为了一己之私铸下大错已经是愚不可及,而这蠢货居然还敢当面炫耀,当场被抓了个现行惨遭一顿痛打只能说他是罪有应得。可谁都知道这家伙是他门下的左膀右臂,所以此事他也必然会受牵连,即便一个监管不严的帽子扣下来也能让他多年的辛苦付诸流水,“河智成,你这个混账,混账!”
申崇锡心中万分后悔,他刚才过来的路上让秘书报了警,想看梁葆光的狼狈模样,可现在这却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警察一来这件事情就没了商量的余地,走正规程序不仅河智成要锒铛入狱,高丽大学病院的声誉也必将遭受打击,到时候理事会不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还能找谁?
医院是公共场合,这意味着这里人多眼杂藏不住秘密,高丽大学语学院的这些孩子当即义愤填膺地把事情曝光到了网上,而其他病房的病人也都纷纷上传了自己用手机拍摄的视频。梁葆光打人时把动静闹得很大,围聚过来看热闹的人自然就很多,医院方面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没能阻挡消息的散播。
某人下手太重,河智成被送去了三星医院接受治疗,虽然法院没有宣判之前他按照法律都只是投毒案的“重大嫌疑人”,但事实上谁都知道他就是凶手,城北区警署不可能让他留在高丽大学病院。
两个警员一左一右地守在病房门口不允许河智成和任何人接触,病房里同样也坐着一个警员,防止他自寻短见自杀了事。至于说逃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梁葆光把他的手脚都打骨折了,他就算想逃跑也只能像蛆虫一样蠕动着逃跑了。
梁葆光因为故意伤人和和妨碍治安的罪名被带回了城北区警署协助调查,不过他没被带进审讯室更没被羁押进“单间”,而是被领到了一间宽敞暖和的小会议室里。屋子里开着暖气让他舒舒服服地坐着就算了,还找了两个女警察来陪着聊天,城北区警署的领导可以说舔得很彻底了。
“刘署长,你们这样不合适吧。”午饭时间居然还有人送了几张外卖单进来,问梁葆光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订餐,他顿时就觉得不好意思了,“这次因我做事太过冲动,已经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再这么受照顾……”
“哪里,事情的经过我们都清楚,换成是我也要把那败类打成狗,简直丢光了我们南半岛的脸面,只不过国有国法,只能先委屈您在这里先休息一下了,律师来之后走个程序,您就可以回去了。”
河智成投毒的性质太过恶劣,而且冯菲菲还是还是天朝人,首尔的检查方必然要对他发起公诉,保释条例对他是不起作用的。而梁葆光打人致残造成的伤害更大,但性质上完全不一样,交钱之后立马就可以离开。
“网上的视频我也看过的,梁医生是真的帅,连打人都这么有型,而且腰腹力量强得一塌糊涂,不愧是迷倒一大片的男神。”长得颇为清秀的女警察此时笑得跟一朵花似得,就差没流出口水来。
南半岛长幼有序,按理说署长跟人讲话的时候下面的警员不敢开口才对,梁葆光正觉得诧异的当口城北区警署的一把手刘奎南无奈地笑了,“梁医生,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这位是南智贤警员,江南区南署长的千金。”
“那个……如果能快还是尽量快点,我一直呆在这里外面怕是要出乱子。”梁葆光虽然有点惊讶南斗一那样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能生出这么清秀漂亮的警花女儿,但此时并没有心情在意这些,冯菲菲的身体状况如何他还没确认,而且警署外面还聚集了一帮热血上脑的天朝学生。
城北区警署距离高丽大学的来修馆只有公交车三站路的距离,许多高丽大学的天朝学生翘课来到外面叫嚷,要求警署放人。虽然对这群法盲很头疼,但怎么说也是一片好意,梁葆光的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不希望他们再受这件事情的波及,只盼着律师赶紧带着他老婆过来缴纳保释金,好让他出面驱离这些孩子。
krystal很快就赶到了城北区警署,不过她站在进门的这一行人第二排位置,打头的却是别人,“葆光,你可真是小孩子脾气,那种人渣交给别人处理就是了,何必要亲自动手呢,又脏又累多不划算啊。”
“努纳,我就这脾气。”梁葆光摇了摇头,李富真倒是够快的,才刚出消息就过来蹭热度了,不过有这位干姐姐给他站台背书,一切都会会安方便很多,“倒是您今天蛮清闲的,居然跑来这儿接我。”
“谁让我就你一个弟弟呢。”李富真走过去揉了揉梁葆光的头,宠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