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送礼包来了啊!”九天啧了一声,随手将令牌放进兜里,然后抱着衣服回去。
花白跟藤安南很有眼见力的抱着小英离开屋子,把门关上,九天跟老郑则留下来指导谢飞翰如何正确使用现代服饰。
谢飞翰身上的长袍异常的繁琐,里面各种布扣层峦叠嶂,光是脱了个衣服就花了有十分钟时间。
“你们穿的衣服真的很奇怪。”谢飞翰抻开上衣抖了抖,摇头道。
九天翻了一个白眼,你们古修的衣服才奇怪好不好,而且穿起来麻烦的要死。
换上现代的衣服,谢飞翰看起来就顺眼了一些,不过脚上的那双金边闪闪的布鞋却是只能穿着了。随后老郑不知道又从哪拿来了一个剪刀,跟刀片,要给谢飞翰清理一下及腰的长发跟胡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谢飞翰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九天跟老郑联手按住,刀片跟剪刀寒光闪烁,出手如电。黑色的毛发在屋子里纷飞起舞,像是大雪簌簌落了一地。
要说理发这种事情,九天跟老郑也不是专业做这个的,只是把谢飞翰的胡须给剃了个干净,把头发剪到了合适的长短。
几分钟后,谢飞翰模样大变,整个人再也没有了那种违和的感觉。而且没了胡须,谢飞翰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十岁,精神奕奕,让人猜年龄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别说,九天看着谢飞翰,长得还真挺帅的,眉星剑目,鼻梁高挺,而且在棺材里躺了不知道多久没见过太阳,整个人白的简直要发光,活脱脱一个小鲜肉的模样。
谢飞翰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不自在的扭了扭,便也接受了自己的这个形象。
两女泡了茶重新回到屋里,看到谢飞翰的样子后,也不由得夸赞了一句。这下谢飞翰就更高兴了,再也没有任何别扭的心情。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老郑问他。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谢飞翰惆怅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无比的陌生,根本无从下手。
“这件事先不用着急,第一步先熟悉一下外界,至少能做到待人处事,交流沟通没有问题之后,再考虑之后的问题,这段时间不要怕跟人多接触,反而要主动去了解现在的信息,跟人交谈。”九天侃侃而谈,他对这件事其实太有经验了啊,花白跟吉尔汗,跟谢飞翰情况差不多,最开始的时候对外界一无所知。还不都是在他的帮助下,成长到了现在的样子?
大家都很认同这番话,现在谢飞翰出去能做什么?连个学历都没有,而且生在富贵家庭,连刷盘子人家都不用他。
谢飞翰一脸虚心受教的表情,道:“九天兄弟言之有理,刚刚藤姑娘说你名下有一间商铺,不知道我能不能打扰一段时间。我想如果要快速适应现今的世界,商铺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比较适合我。”
九天一愣,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说了一番话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谢飞翰看九天脸色奇怪,以为他不愿意,急忙道:“如果九天兄弟不愿意的话,飞翰也不强求,我再想办法就是了。”
“当然可以,我在想其他的事情。”九天摆了摆手,他还能说什么呢,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毕竟店里还有吉尔汗这个“前辈”在,说不定还能指导一下谢飞翰。
这下谢飞翰高兴起来,连忙道谢。
九天耸了耸肩,他的两家店现在可真是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神女花、白狐大妖、部落青年,现在又多了一位正宗的古修士,唯一正常的就是他自己跟索建明了,这员工组成也太特么复杂了吧!
谢飞翰有了去处,这下皆大欢喜。
“对了,那阴苍棺木怎么办,就留在下面吗?”藤安南忽然道。
这下大家才又忽然想起这东西,这棺木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就像是之前九天所说的那样,阴苍棺木不管是历史价值,还是经济价值,都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如果放在拍卖会上,低于一个亿都绝对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九天不得不佩服谢飞翰这家伙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全宇宙?出身就是掌门之子,父母是一方豪强大佬,明码标价的掌门大人。重生之后,还有阴苍棺木这种无价之宝相伴。有了这件棺木,谢飞翰就算是每天花天酒地,极尽奢侈的混吃等死都没问题。
几双眼睛唰的一下盯住了谢飞翰。
“呃?嗯?”谢飞翰被看得有些发毛。
“阴苍棺木你准备怎么办?留下,还是卖掉?”九天问他。
没想到谢飞翰毫不犹豫道:“卖掉吧。”
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谢飞翰这么干脆,这间阴苍棺木可以说是谢飞翰跟他那个时代唯一的联系了。
对于大家的惊讶,谢飞翰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笑道:“我已经想开了,阴苍棺木只不过是一件外物,任何人活着,都不可能离开金钱的支撑,与其留着一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棺材,倒不如想办法让自己更好的活着。只有我活的更好,才不会愧对父母,师傅,小蝶的在天之灵。”
“没错,你能想开就好。”九天认同的淡了点头,毕竟以谢飞翰现在的状态,活蹦乱跳的,离死亡还远的很,与其留下一个放都没地方放的棺木,倒不如换成实打实的金钱还好一些,至少有了资本,不管是生活,还是想要做什么事情,都容易很多。
至于棺木怎么卖,卖给谁,这件事情肯定要落到九天身上了,不过这没什么难得,有这种好东西,送到大型的拍卖行,大家肯定争着抢着要,根本不用担心。
这下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藤安南不再有生命危险,谢飞翰也有了去处,这次的事情就算是完结了。
九天放松下来,身子往后仰了一下,伸了一个懒腰。
咣当一声。
一块沾着泥土的金属令牌掉了出来。
谢飞翰的目光望过去,露出吃惊的神色,“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