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银眉,红眸如血,白色的衣服熨帖的穿在他的身上,他抱臂而立,这显眼的着装,帅气的容颜,灵硕早在云都的时候就看了千遍万遍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谁!
“屠,屠,屠涅!”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深秋来找自己让自己觉得有些蹊跷,但是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跟着深秋见到这样一个来人。
她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人对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只是一个瞬间,屠涅便移到了她的身前,见状急忙开疾行术要逃的灵硕便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不仅跑不得,还被他一把拉入了怀中。
突如其来的拥抱,四周氤氲着古怪的氛围。灵硕抬起眼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一些片段,然而只是些微,并不足以叫她想起任何可以追寻的印记。
她想要逃离眼前人,于是使劲地伸出左手,向着屠涅的胸膛推去,而另一只被抓握住的手腕也拼命的挣扎着。
莫名其妙出现的屠涅,叫灵硕慌张在内心中大叫淇奧叶倾绝的名字,用灵识向他们传音,自己居然被屠涅捉住了。
屠涅居然来到了留仙泽,再看此刻昏黑异常的天色,一切都像是梦一般,叫她理不清任何的头绪。
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在挣扎的同时,向眼前的人质问些什么。而潜意识里似乎,自己并不抗拒眼前这人的怀抱,这和她的记忆有关,虽然此刻她依然没有想起曾经生过的事。
“居然又见面了。”屠涅扬起了嘴角。
在派出邪诛的同时,屠涅也自己跟来了这里,为什么不呢!士族乎他想象的投入了淇奧的怀抱,那般壮大的力量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自己的计谋崩溃于各兽族的叛变,本应该是叫他极为愤恨,极为暴躁,可是暴躁过后,他又兴起诡异的心思。
他好奇淇奧是有怎么样的魔力。能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尽数地夺走,能叫一切的人,脱离自己的控制。
第一个被他抢走的永辉的人,第一个被自己夺到的他的东西。就像是幼稚的孩童在争夺唯一的玩具。能够在活泼的争斗中获得意想不到的释放。
“不记得我是谁了吗?”他这样笑着问向怀中一脸惊恐的人,这般神情与被自己控制的那个空洞的玩偶不同,他是鲜活的,然而却不会让屠涅感到陌生。
他的身旁已经没有了任何陪伴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是不被他以特殊的手段控制的人。
“深秋这是怎么回事?”灵硕扭着脑袋。看着深秋呆呆站着的方向,一边用眼神瞟着屠涅,一边慌忙的喊叫着。
为什么深秋会带着自己来到屠涅的面前,为什么屠涅捉住了自己却不将自己直截了当的弄死。
如果他已经抓住了深秋,已然知道了自己和淇奧之间的事情,便不会有对自己有心慈手软的理由。
“如果你杀了我淇奧也不会饶了你,要么你还是留着我的性命,好去要挟他。”灵硕见深秋不理自己,扭过头来又对屠涅讨价还价。
她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眼前这样的情况。危险已是不容置疑。
灵硕的话让屠涅眯起了眼睛。
他虽对灵硕天然的性格有所了解,然而第一次面对,这与自己的手中那个空洞的玩偶实在不同。
“拿你去要挟他吗?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呢?你真的以为你对他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屠涅说这话时已然将嘴唇贴在了灵硕的耳边。
是啊,魔头怎么还不过来?
他应该可以能够听到自己的喊叫,何况自己已经以灵识传音,甚至叶倾绝,都应该知道了自己此刻的遭遇。
灵硕并不知道的是,由于叶倾绝刚刚设下的法阵,使得他们正在打斗的场所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信息。
任何人都跑不进去,而灵识传音同样被禁止了。
屠涅的话让灵硕紧张了起来。魔头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果淇奧他们不来,那么自己便没有任何脱身的机会。
“你是不是要去找淇奧?要不要我带路。”她尽量大胆的盯着屠涅的眼睛,尽量显出自己没有惧怕,虽然她之前是那么的慌张而此刻又极力的佯装镇定。
灵硕想要屠涅对自己放下戒备。这样才有可能找准时机顺利逃脱。
屠涅却伸出了手扶住了灵硕的脸颊,这举动让灵硕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谁叫她刚刚一直直视屠涅的眼睛。
嘴角下撇的表情出现在了灵硕的脸上,她缩着脖子逃避着屠涅的爪子。
要死要活倒是给个说法,要么一刀杀了自己,要么把自己绑走。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屠涅却突然使劲儿的扯住了灵兽的脸皮,叫她嘴角下撇的愁苦表情变得搞笑起来。
这把屠涅自己给逗笑了。
灵硕觉得屠涅的笑容实在是毛骨悚然,即使是很好看的一张脸,在这样诡异的时刻,却只能让灵硕感到冷风肆起。
灵硕伸出自己的手来,想要把屠涅的手从自己的脸皮上抓下去,在她的手腕上御魂镯已经微微泛出了紫光。
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有魔兵没有用,看着眼前的情况,如果没有人来搭救自己那也只能拼命一搏了。
她下意识地张大着眼睛盯着屠涅并没有躲闪,然而屠涅仅仅只是点了点头,也回给她对视的目光,就叫灵硕如同木偶一样呆在了原地。
无法再做出任何反抗举动。
屠涅似乎催眠了灵硕的心智。
他只是歪了歪头,又伸出自己那只扯住灵硕脸皮的手,改为放到她的门头处,他在灵硕的脑海里翻查着什么,果然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记忆。
不知道淇奧是如何封印的记忆,然而屠涅却没有恢复的方法。
他只得暂时的,在灵硕的耳边念出古怪的咒语,让她暂时回到控制了神智的木偶一般的状态。
看起来是极为纯粹而又亲密的关系,屠涅牵着灵硕的手,向着那一方角亭走去,昏黑的天空中大风呼呼作响,吹过两人的衣角,出细微的嗦嗦声。
那呆站在一旁的深秋紧跟其后,一行3人便在眨眼之间消失了踪影,似乎是脚步刚刚踏上角亭的那一瞬间,就去了别的地方。
这一片宁静的山坡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