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山洞,这便往越恭迎所说的总部去了,那地方是一处紧邻南部的山区,有名的穷山恶水猛兽拼出,因此连修行的仙人也不多见。
但猎丹师的人,就在这里建立了一处特别的据点,专门用来召开重大会议。
据说每一次,盟内有重大成员调动,或者要处理什么叛徒,都会在此召开会议。
南宫施佳作为盟中地位不低的老五,居然多年来一直捣鬼,此事肯定非同小可。
所以,才会被押往此地,等待审问。
但事实上,照皇甫尚的推算,之前的清扫行动,已令猎丹师名存实亡。
大部分的精英都折在自己手里,剩余的不过就是那什么盟主,还有老二了。
据说老二是个剑术高手,多年不问世事,越恭迎又死在自己手里,还能有什么人做主?
皇甫尚伪装而来,不过买个小心,免得阴沟里翻船罢了。
悄悄降落在山头上,凭着从越恭迎哪里拷问来的信息,踩准了方位,却将某株的绿树朝西方转动两下,立时面前的石壁上,开启一条暗门,正是此处的出入口。
皇甫尚一推琉璃师,让他先一步往前走:“还不进去?”
琉璃师演戏做全套,愤愤地回头,瞪了他一眼,才不甘愿地往前走去。
等进入暗门之内,立时看见微弱的火光下,有一条小路通往里面,而前方似有人正往外赶来。
当下默不作声地往里走去,直至听见有人喊说:“四当家回来了,是四当家!”
四五名不认识的家伙,快地赶来接住他抓的琉璃师,便往里面带路。
皇甫尚虽不认识这些家伙,但凭从越恭迎身上得来的记忆,还是能分清都是谁。
笑说:“小六小七,你们今天倒是挺勤快。把这家伙关起来吧,我也算是了结一桩宿怨。”
“怎样。皇甫尚被您搞定了?”几个人围着他,不由问长问短。
皇甫尚哈哈一笑:“他算什么,还不是被我的易容术偏偏团团转,虽然杀不了那家伙。却也让他误伤了自己人,如今正悲痛欲绝呢。
不说这些废话,老五呢?
这家伙居然出卖咱们,居心不良,必须对他严惩。盟主可有旨意过来,何时执刑?”
“已经定下来了,马上就要给这家伙个了结,等会儿盟主会亲自过来。”
“哦?”皇甫尚眼前一亮,心说那个神秘的猎丹师盟主,终于要露面了?
“你们带我去见南宫施佳,我还得问他一些问题。”
于是不动声色的,要人带他去见大舅哥,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状况,倒是落个如此凄惨?
众属下慌不跌把他送去洞内。一处布置得不俗的大厅,里面竖着一根柱子,正绑着南宫施佳那厮,显然受过刑了。
皇甫尚瞥了一眼,心说开玩笑,南宫施佳的修为他又不是不知道,这点儿皮外伤,能把他打成这样?
得亏没高手过来,一眼就能看出南宫施佳是假装的。
于是走上去冷笑说:“老五啊,你也有今天?仗着以前受宠。就无法无天,没想到一败涂地吧?”
假装伸手掐住南宫施佳下巴,要去逼问他,实则眼神中已流露出另一番询问:大舅哥。你怎么玩起苦肉计了?
南宫施佳抬起头,眼神中尽显迷茫,哼哼着听不懂的语调,却在皇甫尚靠近他嘴边时,听到了一句细微的说话:“白痴,你还不是来了?”
呵呵。你倒挺会演戏。
皇甫尚松开手,装作生气的样子下去说:“不知死活,好叫你知道,我已经去长白派,把山上闹得鸡犬不宁。你就等着看他们的下场吧?来人,再给我抽两鞭子。”
南宫施佳心里那个无语,未来妹夫你太狠了,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啊?
奈何演戏中,却不能拆穿彼此,眼见下面有人就要上来抡鞭子,洞外却有人走出来说话:“抽几鞭子也没用,筑基期都快圆满的家伙,再受不了这点儿苦了?”
跟着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手里拿着化缘的铜磬,却是单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越施主你这样对待往日的同伴,是否太过狠毒了?”
“狠毒,你什么意思?”皇甫尚望着眼前的和尚,心说来得古怪啊,莫非是什么猎丹师里隐藏的人物?
然而那和尚却依旧念诵着佛经,不知嘀咕了几句,竟说:“可惜,可惜,都是执迷不悟。还是让我度你们吧?”
猛地一敲手中铜磬,竟出难言的鸣响,震得洞内一阵摇晃。
“你到底是何人?”有属下不服气,就要上去质问,却被和尚袖袍一挥,直接打翻在地,“全是妖孽,具是孽缘,还是贫僧来渡你们。”
竟将来人抽翻在地,跟着铜磬一翻,照出一道金光,将之兜头罩住,立刻浑身一阵抽搐,痛苦不堪地嚎叫起来。
那边还有人要再上,也吓得不由不退后。
皇甫尚心知这和尚装疯卖傻,实则却是修为高深,只不过练得却是佛法,另成一脉。
看来事情热闹了,当下背手汇聚强大的真气,却平淡地问句:“盟主,你又何必装神弄鬼,莫非要舍弃我们,全部灭口?”
此言一出,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和尚就飞扑了过来:“你错了,我只是在纠正错误。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孽障!”
手中铜磬兜头打来,又是一道金光无端照来,但看在皇甫眼中,就是一种金系功法而已。
随手一摆,强大气息化作熊熊烈焰,立时化作一头火鸟,直冲了过去。
火鸟撞击到金光上,顷刻间被冲击成冲天火焰,四溢而出,在洞内卷起无边火焰。
“这什么玩意儿?”有人惊叫,意识到眼前的越恭迎根本不是本人。
而和尚则操纵着金光,步步紧逼,似要将火鸟彻底压散,皇甫尚一手照着火焰,另一手暗中凝结法印,赫然却将要使出金甲战袍,跟他斗一斗。
突然双方猛地加,皇甫尚借着火焰的掩护,金甲战袍已变成一根巨柱,猛然顶了过去,立时打在金光之上,当场地面就是一阵颤抖。
眼见得二人僵持之时,和尚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口中念起法咒:“妖孽,还不给我显形!”
待要施加什么法力,忽的铜磬中照出的金光,竟是无端破碎,化作无数碎片,悄然消失。
就在此刻,一道人影嗖然而至,却将十几张金符凝聚成利剑,打在了和尚胸前:“还不中招?我等你很久了,法桓禅师!”
竟是南宫施佳挣脱了捆绑,离奇杀到。
只见他指挥着一道道符咒,赫然攻破了法恒禅师的防护,直接刺中了心口,竟令法恒禅师的铜磬无力出手。
“你这叛徒,居然算计我?”法恒禅师眼中露出一丝恨意,再没什么佛口婆心。
未等他反抗,却忽然松开手,扔了铜磬,竟自动将手脚张开,摆成一个太字。
如此诡异的举动,连围观的几个属下,都看呆了。
谁用不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然后方才处于下风的皇甫尚,却在南宫施佳背后,露出一丝得意笑容。
因为就在此刻,他十指间已释放出大量的木系真气,正化作无数游丝,控制了法恒禅师的手脚,令他无力抵抗。
“我和大舅哥联手,还能不是你的对手?”皇甫尚微微一笑,却露出原来的声音,“怎样,傀儡术的滋味,不好受吧?这还只是开始,再尝尝我搜魂刮骨的炼化之术……”
未等使出绝招,窥探此人的记忆,皇甫尚忽然感到有股特别的力量,正在阻挡自己的探查。
随后,那一根根丝状真气,无端断裂。
“糟了,这个人是傀儡!”皇甫尚立时醒觉,意识到是对方体内寄居的宿主灵识,生出了反抗。
而且对方的修为,远比自己和南宫施佳强大,否则不会远隔百里,还能从容操控。
当下,身形后退而出,贴在石壁上,使出土系遁术,却将山石快凹陷,打开一条出路。
南宫施佳反应也不慢,一看眼前的法恒禅师背后另有高手,当场就收了符咒,化作一柄金色木剑,夺路而去。
两人分头行事,第一时间想得就是逃出生天,然而皇甫尚在山洞内,才逃出出几十丈的距离,就感应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凭空袭来。
只是一道寒光乍现,身前的山石就被彻底破开,自己当场被抛了出去,一下子来到地面上,顿时气血翻涌起来。
他返回头一看,却见南宫施佳一样待在山外,正在理顺气息,而不远处一名绿袍男子,背负一把无鞘之剑,傲然而立。
“你们,谁是皇甫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