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大朗一副鄙夷的神色看着他道:“师兄,把你那口水擦擦,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还有其它门派女弟子在呢,注意点儿影响”。
萧忆白擦了擦口水,略显尴尬道:“不好意思,一听到有宝贝,没有注意”。
奎大朗出言问道:“师傅,在这里露宿,夜间那古怪的雾气怎么办”?
晓青寒道:“这里不需要担心,这里夜间不有雾气侵袭;这里是当年祭兵之地,煞气极重,雾气也不能侵蚀这里,会被阻隔在外”。
听到晓青寒这么说,众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夜间没有那雾气,倒是可以安心不少。
日落天边,这黑夜说来就来了;萧忆白三人组了一堆,在那打坐修炼;坤门弟子挨个靠拢在一块,离着倒也不是很远。
正如晓青寒所言,这里夜间并无雾气出现,只是这土地之上星光点点的有着好些奇异的石头在发着光。
晓青寒说过,这是一些矿石的角料被遗弃在此,多是一些无用的矿晶,真正的精华都已经被祭炼了当年的兵器。
萧忆白不信挖了一些矿晶出来,发现确实如晓青寒所说的那般,都是一些糟粕,没有什么用处了。
望着远处的那两座石山,想着到底是祭炼什么兵器,需要这么大一块地方,用来炼制兵器,所需的材料那岂不是海量。
夜深之时,萧忆白迷迷糊糊之际,忽地被人捂住了嘴鼻,他忙睁开眼看来,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弟奎大朗。
奎大朗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萧忆白点点头后,他才将手拿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奎大朗指了指本该在旁边和他们一同休息的坤门弟子,此刻竟然空无一人;忙问道:“他们人呢”?
奎大朗附耳小声道:“他们朝着祭兵之地去了,师傅已经跟上了,我们也赶紧跟上去吧”。
萧忆白和奎大朗赶紧起身追了上去,萧忆白疑惑道:“他们走了,我怎么不知道”?
奎大朗道:“我们都中了这些人暗中的手段,若不是师傅警觉,我们两现在还醒不来呢”。
萧忆白从奎大朗的口中得知,这群弟子在夜里偷摸的点上了一种类似‘迷香’的东西,萧忆白等人便被迷晕了过去。但,晓青寒修为高深,又暗自戒备,所以不曾吸入那‘迷香’,只是假意被迷倒,暗地里却观察着那些弟子的一举一动。
见他们朝着祭兵之地去了,她便也跟在了后头,只是临走的时候将奎大朗摇醒了,让他喊上萧忆白赶紧跟上来。
晓青寒如此修为的人要跟着这群弟子自然不是什么难题,可是她不想打草惊蛇,只是静静的跟在后头。
萧忆白和奎大朗两人紧随其后,倒也跟了上来了;与晓青寒汇合之后,萧忆白道:“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进去了”?
晓青寒道:“他们手上肯定有什么法器,可以助他们轻而易举的进入这里”。
萧忆白见着坤门的弟子十分轻松的就进入了祭兵之地内,转眼消失掉了身影,他想追去,晓青寒拉住了他,说道:“不用跟去了,进入了这祭兵地,我们贸然跟去只怕会有危险”。
晓青寒冷笑一声道:“故意将我引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耍什么花招”。
她看了看那左右两座石山,手里已经唤出了阴阳扇,嘴里念叨道:“日月同在,阴阳同生;疾”。
阴阳扇华光大作,此刻居然和这两座石山呼应,只见着地动山摇,这两座石山竟然缓缓飞起,最后没入了这阴阳扇之中。
晓青寒握住阴阳扇,黑白两座石山赫然立于日月之下;她笑道:“当初带走了阴阳扇却将你们遗落在此,今日我这阴阳扇才算是彻底完整无缺了”。
萧忆白和奎大朗两人有些错愕,两座魁梧的石山居然只是阴阳扇中的两座石山,这阴阳扇到底算是一件什么宝贝,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对着晓青寒道:“小白,哦不,师傅给我看看呗”?
晓青寒望着他那副样子,知道这家伙是惦记起自己的阴阳扇来了,笑道:“我这扇子,你掌控不了”。
萧忆白不信道:“不就是一柄扇子吗?我还掌控不了,我这黑铁棒我都能握着了,这扇子难道比我的铁棒还重”?
他说起了自己的铁棒,晓青寒皱了皱眉,这根棒子太过于特殊,都说它只是一件兵器脱下来的废料,可就是这样一件废料,却能抗住她的阴阳扇。
她看不懂萧忆白的铁棒,只是自己手里的阴阳扇要是给了萧忆白,自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也不想直接摇头道:“这扇子已被我祭炼多年,你拿着没用,你还是好好的用你的铁棒把”。
晓青寒收了这黑白两座石山,如流星一般朝着祭兵地内掠去;将萧忆白和奎大朗两人丢在了原地。两人愕然在场。
萧忆白:“师弟,咱俩这是被丢弃了吗”?
奎大朗:“好像是的”。
萧忆白:“这样不靠谱的人,你是怎么愿意拜她为师的?”
奎大朗:“可能我是被她美貌所吸引”。
萧忆白:“嗯,除了长得还行之外,啥也不是”。
奎大朗:“不怕她揍你了?这么说她”。
萧忆白:“早晚揍回来”。
萧忆白没有办法只能背着铁棒也朝着这祭兵地走去;可是当他们两真正入了这祭兵之地后,才觉得此地远比自己想的要大。
里头的景象也有些让人匪夷所思,萧忆白咽了咽口水,道:“这里得有多少兵器呀”?
入目所见皆是一些兵器,只是这些兵器如今大多都是残器,露出了本体之后,大如山岳,矗立在那闪闪发光,形状各异,皆为当初不同的兵刃。
萧忆白道:“这些兵器都被损坏了,流失了里面的灵性精华”。这些兵器如今虽然看起来庞大无比,但是皆沦为废铜烂铁一般,内部的灵性精华早就流失了。
奎大朗道:“不是流失了,而是被吸走了;被吸走炼兵了,这些兵器流露出的气息,摄人心魄,哪一件都是当年的圣人法器,本应万古长存。只是这些圣人法器都被当初炼兵之地的主人取走了其兵器内最为精华的部分祭炼自己的兵器了”。
萧忆白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这么大的手笔,炼的是什么兵器,难道是帝器?”
奎大朗点点头道:“很有可能,不是说这出忘川谷乃是古之帝者演化所建吗?若是他在此炼兵也很有可能”。
萧忆白背着的铁棒到了此地重量已经翻了一倍。萧忆白背着它行走,已经可说是步履艰难;可他还是不愿意将这根棒子收起来,希冀用它打磨自己。
奎大朗见他这样子,忍不住道:“师兄,要么就收了它把,这么背着怪累的”。
萧忆白摇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这根棒子在,会安全一些”。
这根它们都说是‘废料’的铁棒,只有萧忆白晓得它的神奇之处;多次救助萧忆白于危险之中了。而且用它砸人,准头出奇的好。如今他已经用的顺手,若是遇着了危险,一棒子砸下去,定能将来人砸个骨断筋折。
他拍了拍身后的这根铁棒,忍不住道:“兄弟,你到了这里,难道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吗”?
可是他收回手来,却发现了不同之处,那外面本来如油渍一样漆黑的表面,此刻居然慢慢的化开了,他的手方才碰到了这铁棒,居然沾上了一些这黑色的污渍。
奎大朗见此道:“师兄,你这棒子难道褪色了”?
萧忆白将这铁棒拔出,插在了地上;只见这上面的黑渍居然开始逐渐脱落,露出了里面的本体,是一种金色的金属,闪耀着金光,在这祭兵之地内照耀八方。
它插在地上,这祭兵之地内猛地起了无数七彩斑斓的流光,朝着它涌来,被它吸收了,如此之下表面那黑渍更是不断淌落。
紧接着萧忆白好像听到了一声琴音,琴声一起化作龙吟之声,震慑九霄之上,在祭兵地深处一张古琴凭空悬浮,离萧忆白不下数百里之遥,令人见之,都不由心生震颤。
“帝器出世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就见着无数强者化作流星般朝着这祭兵地赶来。
萧忆白看着眼前的黑铁棒黑渍退尽,露出里面的本体之色,有些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猴子的‘如意金箍棒’”?
这棒子吸收了这祭兵地内残留的一些法器的灵性物资,脱胎换骨化作了金色的棒子,模样更是变得华润起来,不在粗糙硌手。
晓青寒去而复还,见到此景象;急忙将手中的‘阴阳扇’祭出,挡住了这棒子散出的金光。
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回来的不算晚”。
萧忆白见她神色紧张,问道:“怎么了”?
晓青寒没好气的在他脑门之上拍了一下,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要是没有闹出这动静,我能赶回来吗”。
晓青寒指着远处那浮在虚空之中的那张古琴道:“你这棒子,引出了‘太昊琴’,诸多进入了忘川谷的强者此刻都赶来了,我若是晚一些回来,你这根棒子只怕都要被人抢走了”
对于此世还有诸多不懂得萧忆白不知道‘太昊琴’为何物,但是一旁的奎大朗倒是知道,面色有些惊诧的道:“师傅,你说那张古琴便是上古帝器‘太昊琴’?”
晓青寒点点头道:“多半就是了,这样的帝器出世了,恐怕这忘川谷要血流成河了”。
奎大朗忽然醒悟,这‘太昊琴’是师兄萧忆白的棒子引出来的,若是这样说难道这根棒子也是帝器?他说道:“那‘太昊琴’是帝器,莫非师兄的这根棒子难道也是帝器?”
晓青寒遥遥头道:“这就不知道了,这根棒子来历有些古怪,我知道的也不多,此刻还是远离此地的较好,方才‘太昊琴’只是动了一根琴弦,方圆百里内强者灰飞烟灭,那些坤门弟子皆死了个干净,我只来得及救下那个姑娘”。
她这么说着时,将杜钰儿从阴阳扇中放了出来;要不是晓青寒有阴阳扇护持住,可暂时抵御帝器之威救下这杜钰儿,这杜钰儿只怕就要和她的那些师兄弟一起死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