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白见此不禁有些咋舌,要知道晓青寒可是连真身都未曾出现,仅仅是四五条尾巴出击,就将这样一位大能给解决了,修为深厚恐怖如斯。
他望着那莲花逐渐变淡,最后全部隐身于晓青寒的身体之内;在莲花全部隐下去的片刻,晓青寒睁开双眸,两道金光直射云霄,将那浓雾穿透。
她收敛金光朝着萧忆白望来,嘴角一笑:“想不到你居然没有跑”。萧忆白见她如此笑容,加上她此刻身上并无衣裳,这一笑犹如妲己勾魂,萧忆白心里直呼:“妖精”。
面色有些尴尬,说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起来在说话”?她那样子到让萧忆白有些害羞了。
晓青寒一愣,随机咯咯笑道:“你不是常挂在嘴边说,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你又不吃亏,你还害羞个什么劲”。
这番彪悍‘作风’萧忆白真的有些扛不住,取了一件衣服交给她穿好,她笑吟吟的接过,食指挑起萧忆白下巴道:“小屁孩,姐姐的身材怎么样”?
萧忆白下意思的点头道:“很好、很好”。
晓青寒面色一红,微微嗔怒道:“把你的狗爪子拿开”。原来这萧忆白嘴里说着很好,手上倒是趁机揩油,在晓青寒不堪一握的细腰上掐了一把。
她穿好衣服,嘴里说道:“看在你这次没有临阵脱逃的份上,方才就算是‘奖励’你了,下次再乱来,你这双狗爪子,也就要和你说再见了”。
晓青寒的脾气萧忆白可摸不透,方才见她斩杀那妖道时,可是一点没犹豫,到了他这一会儿春风沐雨,一会秋风若刀,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心里暗道反正油已经揩了,自己也不亏;他感知着如今的晓青寒,一身修为浩瀚如海不知边际;气血浑厚,再无伤势。
见她身体恢复,也替她开心,嘴上问道:“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她伸手一招,将那‘铁棒’中的阴阳扇取出,眼神一冷,望着远处道:“杀人”。
简短两字‘杀人’杀机汹涌,怒火难抑。她拉着萧忆白,轻抬脚步,就已经到了奎大朗杜钰儿两人身旁,他们两人此刻都晕倒在地。
萧忆白费了好大劲才喊醒了奎大朗。奎大朗头脑还有些发蒙;方才他们两被那妖道来袭,结界破碎时就被震晕过去了。
见着师傅晓青寒复原出现,他也不胜欣喜,嘴里说道:“师傅,你好了;太好了,这下我们可不用怕他们了”。
晓青寒点点头,对其眉心一点,一道光芒投入。她说道:“你拜我为师一场,我自不能不授你法,你原身为狼,和我原身倒是接近,我之法你倒也习得,只是我青丘之法不可全传于你,如今传你一半,你且好深修炼,助你到立府境自不成问题;法可传你,术却得你自己领悟,由法而术方能有道”。
她修为恢复,对于自身之法领悟更深了。既然收了奎大朗为徒,不传授点本领,怎么样也说不过去,以后这家伙在外要是说起是自己的弟子,但是修为又那么弱,她青丘之主晓青寒可丢不起这人。
她这一番话,两人都听得入神;萧忆白明了其因,法乃心法、功法;衍生术之根本,由法而术自成道。
他所得‘狻猊宝术’究其根本乃是攻击之术,虽为全篇,威力不凡,但并非法仅为术。
他见奎大朗得了青丘心法,自己却没有,忍不住道:“那我呢,你可不能偏心呀”。
晓青寒望着他好气道:“你自己说是门中最受‘器重’弟子,可是门中长老却无心法传于你,你这器重一词怎么有脸说起”?
萧忆白被她这么说来,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欲要开口辩解,但晓青寒却是说道:“或许他们有其它安排也说不定,你乃人族,我为妖族,法不可轻传”。
萧忆白一愣,随即怒道:“你这没良心的,方才可是我冒死救你,你现在倒好,一点心法都不传给我,什么法不可轻传,我也是你徒弟,虽然是被你逼着收来的,但是收了就收了,收了可就要管,你传了大朗,也自然要传我,这样才公平”。
他越说越气,但是见着晓青寒面色冷沉下来,嘴里语气倒是变缓变轻了,忍不住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你了”。
奎大朗对其使了眼色,其意思是私下里他传给忆白。萧忆白正欲回他,晓青寒寒声道:“你少作聪明,你传给他,说不定是害了他;他门中长老不传他法,自然有其道理,你若是轻传他法,说不定是害了他”。
奎大朗不解,疑惑着看来,晓青寒道:“我说他不受‘器重’自然是为了打击他,若是真不受器重,这样的宝贝怎么可能给他,所以我猜他们自有安排”。
她指着这‘铁棒’这么说道;萧忆白眼神逐渐变亮,嘴里兴奋道:“原来你们是‘嫉妒’我;我就说嘛,我要是不受器重,还有谁被器重”。
见他这得益神情,奎大朗忍不住道:“师兄,得了;知道你受‘器重’,你也不用这么得意把”。
萧忆白嘴里高兴的唱道:“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嘿嘿,就得意,你怎么,不服气呀”?
晓青寒见不下去了,拎起他直接一把将他丢进了这三元池中,说道:“你就在这三元池里得意把”。
岸上奎大朗嘴角憋笑,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咯咯咯的笑了出来;萧忆白听着喊道:“你个死胖子,还笑的这么开心”。
奎大朗屁股一扭,学着萧忆白嘴里唱道:“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结果他也‘悲剧’了,被晓青寒也一把丢了下来。
师兄弟两人相看无言、唯有泪两行;抱在一起。
萧忆白:“师弟”
奎大朗:“师兄”
“呜呜呜”。
两人从这三元池里爬上来,见晓青寒正围着那还在晕厥了杜钰儿转悠。
萧忆白道:“怎么,有问题吗”?
晓青寒道:“我一直担心她们身上被人下了蛊,所以才将她带在身边,如今看来,她身上确实有蛊虫,我以为那妖道一死,这蛊也就解了,如今看来,这下蛊的还不是这个妖道,这个人只是一个替死鬼罢了”。她的意思就是说下蛊的另有其人!
奎大朗恬着个大胖脸,凑上前道:“师傅,你既然知道她身上有蛊,那帮她解了不就好了,这姑娘人还不错的”。
奎大朗和这杜钰儿相处了这些日子,知道这人心性不坏,且没有什么城府之心,倒是个率性的人。
晓青寒摇摇头道:“她身上的蛊种的极深,我若是出手,种蛊之人若是发觉突发灾难,这丫头估计就没命在了”。
奎大朗有些着急道:“那怎么办”?
萧忆白一旁听着,这蛊这么难解;想着那种蛊之人居然如此恶毒,忍不住愤愤道:“这些人可真狠心,以活人种蛊”。
晓青寒,听着笑道:“活人种蛊,便是死了也能被他们所用,你忘了那夜在勾陈殿的事儿了,这些人就是死了,下蛊之人也能操作他们”。
“真歹毒”
萧忆白和奎大朗两人皆这么说道。
晓青寒对着奎大朗道:“背上她,我们去找那种蛊之人”。
奎大朗惊喜道:“师傅知道种蛊之人是谁”?晓青寒冷笑道:“我虽然暂时解不开这蛊,但是却也可利用这蛊找到那下蛊之人”。
她如今伤势痊愈,又结合了在三元池内夺了诸多造化的九尾,实力大增;手握无缺圣器‘阴阳扇’,在这忘川谷内,她自信没有几个人在是她的对手。
所以她打算一路横推过去,见谁敢挡她?她望了望那悬浮在空中的帝器‘太昊琴’,终究是没有去往那边,而是沿着另一个方向去了,出了这祭兵之地。
萧忆白不解道:“别人都去了祭兵之地,想要夺那造化,你怎么还出来了”?
晓青寒修为越是深厚,越是觉得那处造化非她所能染指;那股心悸之感越是在那祭兵之地越是浓厚,出了这祭兵之地,她觉得一身轻松。
听到萧忆白那么说,轻轻一拍其脑门道:“你懂什么,不要命的人才会去夺那里造化呢,姑奶奶我还不想找死”。
萧忆白不服气的看着她,但是也只能忍着,如今这‘妖精’是越发了不得了,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我忍”
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嘴上堆笑道:“那我们去哪里”?
晓青寒道:“自然是一路横推过去,将这‘万神图’给集齐了,然后在杀了那个种蛊的臭道士”。
听到晓青寒这么说,萧忆白两人都有些发愣了,难道要一路横推这忘川谷?
晓青寒见他们那神情,忍不住道:“怎么不信为师如今有这实力”?
他们两人觉得晓青寒眼里有着‘异样’杀气流露,赶紧摇头道:“信,师傅的能力我们两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奎大朗更是嚷嚷道:“横推忘川谷”。
晓青寒在前带路,她裹挟着两人,在这忘川谷一步迈出即已十里开外。
修为暴涨的她,在这忘川谷内很快就寻觅到了一处殿宇;她看着这处殿宇,上书‘天王殿’供奉的乃是上古的四位古圣。
这四位古圣据说乃是魔族成圣,脱去了魔胎成了圣人,修为通彻称玄。但后来也不知流落在哪儿了,上古一战,帝者陨落,圣者伤陨不计其数,就有可能包括这四位古圣。
这忘川谷内居然还有为其铸造的庙宇,倒是让晓青寒想起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传说。
萧忆白见着这处‘天王殿’心里更是震惊,因为在地球上也有‘天王殿’供奉的是四大天王和弥勒佛,而这里却是只有四大天王。
上古时期,四位魔族修士,一身修为通玄,褪去了魔胎成了圣人,这四位上古圣人,修为更是盖压当代,所以被称之为‘四大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