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卢克做足了准备工作,不但在基地设下严密的防御机制,还让她穿上幽灵战甲。
“小心点。”
卡萝点点头,走到金属球面前,伸出带着原灯戒的右手放在球体表面。
情感之力向内部渗入,金属球发出嗡嗡的声音,卢克脸色一紧,过了一会儿,见金属球除了颤动没有别的行为,才稍稍放心。
“艾娃,情况如何?”
“脑电波平稳,心率正常,没有发生紊乱。”
卢克不再言语,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
哈尔·乔丹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体力接近透支,视野甚至出现模糊的症状,从早上六点开始,整整十一个小时,他一直在被追杀,就像一只被鬣狗围猎的公牛。
是的,鬣狗。
少爷帮就是一群鬣狗,他们疯狂地折磨自己,好几次,哈尔已经放弃抵抗,可那些混蛋却不动手,面带诡笑地离开,甚至放下食物、水,让追杀游戏继续下去。
该死!
哈尔一拳打在墙上,恨得咬牙,眼中却透着深深的绝望。
死亡威胁萦绕在身边,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他的身体已经崩溃,精神也好不到哪去,甚至萌生自杀的想法。
“与其被他们玩弄,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哈尔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匕首是他从一个瘸腿的少爷帮成员手里抢来的,刀身通体乌黑,刀刃洁白如雪,一看就是好东西。
哈尔握住匕首抵住脖子,只要轻轻一划,血液就会如喷泉一样激射出来,
“那场景一定很难看。”
他喃喃自语,沉默了几秒,把匕首丢到一边。
“可惜了,为什么不刺呢?”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哈尔如遭雷击,连忙向后望去,银灰色的月光下,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门口。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最让他惊恐的少爷帮三大头目之一迪奥·克莱。
哈尔下意识地抓住匕首,浑身肌肉绷紧,全力以赴。
迪奥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把烟丢在地上,脱掉外套,手腕一抖,两把手术刀落入掌心,手术刀呈银白色,刀身光滑如镜,比月光还要明亮。
“祈祷吧,向你最敬爱的上帝祈祷,祈祷你不会被我割断大动脉。”
半个小时后,迪奥拖着浑身鲜血的哈尔离开村镇,血液顺着伤口溢出,在马路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
托尼走上来,围着哈尔转了一圈,啧啧道,
“72刀都没死,死基佬,你的刀法越来越变态了。”
王虎嗡声道,“为什么不干掉他。”
迪奥冷冷地看了越南仔一眼,淡漠道,“少爷说留一口气。”
“老大又在打什么主意。”
“自己去问!”
说罢,托着哈尔走到浑身缠满绷带的丹尼面前,侧审,让开位置。
丹尼没有询问卢克这么做的原因,拔出匕首割掉哈尔·乔丹的四根手指,随后朝迪奥点点头,转身离去。
黑帮有黑帮的规矩,卢克说饶他一命,不代表哈尔·乔丹就能完好无损地离开,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在所有招惹少爷帮的人当中,他的结局算是好的了。
……
地下基地内,等了两个小时后,卡萝终于苏醒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
卡萝摇摇头,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
“她告诉我很多事情,太多了,脑袋疼得难受,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卢克皱眉,“她?”
女孩点点头,目光投向金属球,
“就是她,又称捍卫者,是扎马伦科学家为绿灯军团精英战士研究的单体宇宙战舰……”
说完,再也坚持不住,眼皮下拉,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卢克找个被单盖在她身上,坐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金属球。
刚才听得很清楚,卡萝称呼金属球时用的是“她”,而不是“它”,两个字都是第三人称,却有本质区别。
难道这玩意儿还有性别不成?
卢克摸着下巴,想了想,走到金属球前,出声道,
“你能听到我的话,对不对。”
“……”
“想不想和我谈谈。”
“……”
长久的沉默后,卢克决定换一种方法,抬起绿炎包裹的手掌放在球壁上,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金属球仍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因为绿炎侵蚀发生变化。
“拥有类似智能生物的思维,却没有相应的灵魂。”
“真是奇怪。”
卢克喃喃自语,越来越好奇了。
他接触到的科技都是以电脑为基础构建的,所有的一切都绕不开数据,心灵科技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科技模式。
若能把这项技术运用到幽灵3号的创建上,效果一定很好。
卡萝没有休息太久,只睡了四十分钟就清醒过来,卢克倒了杯芒果汁放在她手里,
“怎么样?”
女孩摇摇头,表情透着严肃,“她认同我成为扎马伦星的女王,但在登上王位前,不会向我开放权限。”
“也就是说你现在不能使用它去追踪维纶。”
“是的。”
“那就麻烦了。”
卢克皱了下眉头,又道,“有没有办法强行黑进去。”
“根本不可能。”卡萝低叹道,“扎马伦星的心灵科技有数万年的发展史,各方面趋于完善,哪有那么容易入侵。”
“看来只剩下最后一项选择。”
卢克耸耸肩,从仓库里取出一把类似长剑的机械枪,打开电源,枪身冒出大片蓝色粒子流,粒子流加速、震荡,在磁场的控制下,变成湛蓝色的光刃。
卡萝瞪大眼睛,“这是……高频粒子刀?”
“还算有点见识。”
卢克笑了下,握住枪柄走到金属球前,“本来我准备收藏你,可惜,只能抱歉了。”
金属球似乎觉察到危险,表现浮现出若有若无的能量波纹,可惜,在无坚不摧的高频粒子刀面前,这点防御和豆腐没什么区别。
粒子刀刺进球壁,在卢克的操控下,划开一个两米高的门。
卢克踹开“铁门”,走了进去。
内部情况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非常空旷,只有一个类似电刑椅的家具,和一张看起来不怎么舒服的床。
椅子在最中间,床则贴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