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鬼魅那死灰的眼神,秦云的心坚若磐石。
眼看着秦云的剑,就要刺穿鬼魅的身体,突然,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息,瞬间爆发,直扑秦云。
秦云一惊,想要变招已经变得不可能。
而且,秦云也不想错过诛杀鬼魅的机会,一咬牙,秦云的毒龙天极旋,丝毫没有停留。
砰……
秦云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头蛮牛从侧面撞飞,身体当中憋着的那口气,再也绷不住了。
身体在空中翻滚,口中的鲜血死命的喷出。
那股强大的气息,并没有停留,他没有要放过秦云的意思,一股更大的力量,朝着秦云袭来。
这一刻,轮到秦云感受到那种生命即将消逝的死灰了。
就在此刻,秦云只感觉一股相当轻柔的力量,从自己的后面传来,一下子,就将自己的身体扶正。
清风拂过面颊,熟悉的香气,熟悉的背影,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苏青衣,在幕阜山脉忘凝谷当中,秦云心中的青衣仙子,商婉儿的娘亲,这一刻,站到了秦云的面前。
而在苏青衣的对面,还站着一个人,秦云并不认识,一袭黑衣,脸上带着和鬼魅一般的鬼脸面具。
但是他的气息很强大,秦云见识过,就是那天隐藏在水空城中,展露气息,将秦云他们惊走的那一位。
“对着我还需要带着面具吗?”苏青衣望着对方说道。
秦云一愣,场面似乎有些不对,虽然对方蒙着脸,但似乎苏青衣依旧认出了对方,而且,还和对方是老相识。
“青衣,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对方开口说道,语气有些落寞。
“见面?蒙着脸算是见面?”苏青衣的语气有些哀怨。
“我的脸?哈哈……”
对方狂笑了起来。
突然,对方止住了笑声,就算是隔着面具,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双眼当中,透漏着浓浓的怨恨。
“我的脸,我的脸和商七夜有区别吗?”
苏青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甚至有着一丝苍白,嘴唇紧咬着。
“她就是你和商七夜的女儿商婉儿吧!”
对方的眼神望着正在施展着术法的商婉儿说道。
苏青衣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身体微微一动,拦在了商婉儿面前。
“放心,我还不至于去伤害她,不过,她长得真像你,就跟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一样!”对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迷离。
“九涯,一切都回不去了,听我一句劝,回头吧,我们虽然回不到过去,但是我也不想,和你刀兵相见!”苏青衣紧盯着对方说道。
“回头?我怎么回头,你别忘记了,当初商澧墨和商七夜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可以忘记,但是我不能,当初我就发过誓,我一定要报复,让商澧墨和商七夜,一辈子都活在不安当中……”九涯的表情变得很癫狂。
身上那股仇怨的气息,触目惊心。
“九涯,你这是在惩罚你自己!”苏青衣说道。
“惩罚我自己,算是吧,不过,就算是惩罚,那我也要商澧墨和商七夜付出代价!”九涯大声说道。
“所以你这就是投靠了鲛人族和翼蝠族的理由了!”苏青衣质问道。
“投靠?不是投靠,是合作,当然,还需要一点点的运气,当然,我还得谢谢你,秦云,若不是你,当初我也不会找到进入麓浒空间的办法,若不是你,我也见不到蚩天和韦苍,达成不了这次合作!”九涯盯着秦云说道。
“我?”秦云一阵发懵。
“对,就是你,昔日,你在勿湖边上的领悟,我窥视过你,好奇心让我跟了你一阵,却没有想到,你让我找到了进入麓浒空间的入口!”九涯说道。
秦云这才想起,自己当初在勿湖边上领悟的时候,感觉被人窥视过,原本以为,会是黑水老妖,也就是战神商澧墨,却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个九涯。
秦云从未听说过九涯,更不知道这九涯的来历,但是看着修为,却是寂灭境的高手。
而且,九涯和战神商澧墨,七夜帝尊商七夜有着极大的怨恨,而这怨恨,似乎还和着眼前的苏青衣有着很大的关系,好像是感情纠葛。
眼前的这个九涯,和鲛人族,翼蝠族的始祖韦苍和蚩天达成了某种交易。
这也应该是目前,鲛人族和翼蝠族出现在黑水泽的根本原因。
秦云有些傻眼了。
说到头,这场九荒的灾祸,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了。
“九涯,你这是与虎谋皮,韦苍、蚩天什么样的存在,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苏青衣大声说道。
“清楚!我太清楚了,他们太强大了,也只有他们,才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替我杀掉商澧墨和商七夜!”九涯似乎显得更加的癫狂了。
“你,你已经疯了!”苏青衣大声说道。
“疯了?对,我就是疯了,当初,商七夜占有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发疯了,当商澧墨将我打伤的那一刻,我就彻底的疯了!”九涯的说话,就好像是咆哮一样。
苏青衣在听到九涯的话之后,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九涯!”
“青衣,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今晚,我不跟你动手,但是,你记住,该我的,我终究会全部讨要回来的!”
九涯说道。
说完,竟然一扭头,带着重伤的鬼魅,还有鲛人族族王蚩妄和翼蝠族族王韦魉,转身离开了。
随着他们的离开,其余的鲛人族和翼蝠族也是随即退走了,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而在这一刻,商婉儿也终于是施展完了术法。
整个人神情萎靡的从空中落到地上,脸色很惨白,似乎消耗过度,而眼前,原本的沼泽,已经是变成了一片坚硬的平地了。
“告诉我,他是谁,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商婉儿盯着苏青衣问道。
“哎……”
苏青衣眼神爱怜的望着商婉儿,满是纠结。
“你不该问!”
“你是我娘!我为何不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商婉儿的声音变得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