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欢乐城直接插入鲛人族和翼蝠族势力的腹地,加上太元城和混元城的落成,让水空城四面被包围,这才彻底扭转了整个局面的。
所以,另选出路,成为了鲛人族和翼蝠族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毕竟,大家都知道鲛人族和翼蝠族的尿性。
若是鲛人族和翼蝠族不能将其困在黑水泽,去到别的地方,那鲛人族和翼蝠族,就好像是蝗虫一般失控,而不可收拾的,到时候的乱子,可就大了。
或许在没有见识到鲛人族和翼蝠族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族群人数增长方式,大家听听也没有多大感觉。
但是,在黑水泽,这几次的大战,硬是没有能感觉到鲛人族和翼蝠族人数的减少,这就不一样了。
“不行,绝不可以让鲛人族和翼蝠族离开黑水泽,否则,九荒大乱!”
自己的大舅哥拓跋俊就坐不住了。
秦云这位大舅哥,一向比较淡定,但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毕竟,黑水泽连着东黎。
而且,现在,自己这个大舅哥愈发的了解到,对于鲛人族和翼蝠族,光靠高手的作用实在有限。
必须还是这种大军对大军的战斗方式才管用。
可东黎逝水城,虽然实力很强劲,但是在这种大军对大军的战斗方式上,却不慎强大。
其实,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东黎大江大湖比较多,很适合鲛人族的生存。
翼蝠族或许无所谓,毕竟人家是长着翅膀的,那里都能飞,那里也能活的滋润。
倒是这鲛人族,却是喜水。
按照这两族一般残暴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分开的了,真要入侵九荒,那东黎逝水城这边,可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拓跋哲可不指望,自己逝水城翎刀楼的那些高手,一个个拿着刀,跟着鲛人族和翼蝠族去冲锋陷阱。
逝水城按理说,不是没有能冲锋陷阱的军队。
至少,在陆水战场,逝水城就有一队数量相当可观的军队,但是,充其量,也只有几万人马。
可是,鲛人族和翼蝠族一旦进入东黎,数量势必野蛮的增长起来,以鲛人族和翼蝠族不怕死的尿性,东黎逝水城的这些翎刀楼的高手,未必能赚到什么便宜。
关键是,就算是东黎逝水城可以战胜鲛人族和翼蝠族,可谁愿意将这战火,烧到自己家的门口呢。
像其他地方,根本无需考虑。
洛川荒芜得正剩下妖华之气。
沧澜也干枯得只想下草原。
青丘更不要说了,人家那里的天气,可是炙热得可以,也只有青丘那一亩三分地鸟语花香的,可是那时整个青丘狐族所在,鲛人族和翼蝠族再怎么狂妄,也不敢一开始就杀到青丘那里去。
魔族所在的漠海,那就更不要说了。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若是让鲛人族和翼蝠族离开黑水泽,麻烦会有多大,按照我们现在的局面,要想完全将翼蝠族和鲛人族全部围困在黑水泽,亦或者全部消灭的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是,我们却只能尽量而为之!”秦云说道。
“打他们,我们今晚就发大军,立刻攻打水空城,杀一个少一个!”殇漓大声说道。
“打,很定是要打的,而且,我琢磨着,鬼魅和那九涯,也正想着我们攻打水空城呢!”秦云笑着说道。
所有人都一怔。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一旦出动攻打水空城,鲛人族和翼蝠族就可以用水空城拖住我们,然后趁机转移?”商婉儿紧锁着眉头问道。
“大抵可能会是如此,但是,我感觉,我们要弄清楚,鲛人族和翼蝠族会往哪里跑?”秦云说道。
听秦云这么一说,自己大舅哥拓跋俊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反正不会是我沧澜,我倒是希望他们去,草原上的血食也是相当的充裕,那样,本皇子就可以打个痛快,总比在这破沼泽当中打仗来得舒爽!”殇漓说道。
殇漓这是明显的身上没虱子,不懂痒的滋味。
但是秦云的大舅哥拓跋俊脸色就更加不爽了。
所有人也都明白,拓跋俊因何不爽。
但是,秦云很显然不这么认为。
“各位,如果你们大家觉得,鲛人族和翼蝠族会选择去东黎,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是九涯或者鬼魅,就绝不会去东黎,毕竟,东黎逝水城的威名还有势力,在座的几家能比得上的!”秦云说道。
大家立刻面面相觑起来。
“九荒之底,人族占据中州和东黎,魔族占据漠海,羽族占据南疆,妖族占据洛川,狐族占据青丘,兽族占据沧澜,九荒已去七地,而且各族根深蒂固,势力强大,现在鲛人族和翼蝠族势微,岂会去撞这个霉头?”秦云说道。
“那就只剩下西幽和北荒了!”拓跋俊说道。
秦云这位大舅哥脸色明显的好了很多。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不是东黎逝水城就成。
“西幽没有可能,魔族和人族大战,虽然因为此次会盟,大战暂歇,可是两族兵马依旧陈于陆水两侧,所以,我猜想,鲛人族和翼蝠族,会去北荒!”秦云说道。
“去北荒,这倒是有些道理,北荒素来混乱,而且,多大山深泽,虽然现在缥缈剑宗强势崛起,但是对付那些北荒的弱小宗门势力可以,对付鲛人族和翼蝠族,却是难!”虞长风沉吟一下说道。
“不仅如此,北荒毗邻无妄海,而无妄海的血食,恐怕是整个九荒最为充实的所在,势力混乱,鲛人族和翼蝠族入侵,估计缥缈剑宗也没有办法像我们这么围剿他们!”自己的另外一个大舅哥岚渊也难得开口了。
“我倒不担心缥缈剑宗没有办法围剿鲛人族和翼蝠族,我担心的是,缥缈剑宗压根不想围剿他们,甚至,更不允许我们进入北荒围剿鲛人族和翼蝠族!”秦云说道。
秦云的话,让大家的表情全部又变得凝重起来,谁都听得出来,秦云这是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