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时失言，请郡主恕罪，奴婢知错了……”
柳绿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惊慌失措，连连磕头的芸香，心中觉得十分痛快。
她刚才就是看到郡主来了，所以才故意出言激怒芸香。
安乐郡主从小地位尊贵，又是被长公主捧在心尖宠着长大的，性子本就嚣张跋扈，更别说芸香戳了她的痛处，岂是磕头求饶就能算了的。
“把她给本郡主抓起来，掌嘴。”
她话音一落，跟在身后的两个宫女便上前抓住了芸香的胳膊。
柳绿十分干脆利落的在芸香脸上啪啪扇了两巴掌。
程松雪目光环视四周，见不少路过的太监宫女纷纷放缓了步子，偷偷朝她瞥来，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冷笑。
“接着打，本郡主没喊停就不许停下。”
她虽还没正式册封，但今日就要借此事在宫中立个规矩。
敢在背后说她闲话，惹恼了她的人，哪怕是皇后宫中的，她也照打不误。
柳绿的巴掌一下又一落在芸香脸上，不过一会儿功夫，芸香白皙的小脸上就出现了丝丝血痕。
芸香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忍着。
这让程松雪很不爽。
以往被她掌嘴的人，都是一边被打，一边哭着喊着求饶的。
她就喜欢别人求她。
这样一声不吭的挨打有什么意思。
真是无趣。
于是她抬了抬手，示意柳绿停下，“把这贱婢给本郡主拖走。”
她要把她带回储秀宫慢慢收拾。
芸香闻言心中一惊，安乐郡主平日对下人狠毒严苛她早有耳闻，若是就这样被带走了，她恐怕是活不成了。
不行，她必须想个办法。
她的目光瞥到了身旁的水池，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于是她作势挣扎了几下。
柳绿见她想要挣脱，便连忙上前帮忙抓住她。
她撞了柳绿一下，然后身子顺势后退了几步，一脚踩空跌入了湖中。
“扑通”一声，池中溅起巨大的水花，便再也不见人影了。
柳绿抹了一把溅到自己脸上的水渍，“郡主，这贱婢想要逃走。”
“逃走？有那么容易吗？”程松雪冷笑一声，“都给本郡主把眼睛睁大了，不许这贱婢上岸。”
她不是想跳水逃走吗？
那就让她尝尝被活活溺死的滋味。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扭过头。
只见沐花音带着一大群人匆匆赶到了湖边，她四下看了看，“芸香呢？”
一个宫女站出来指着柳绿，“回娘娘，芸香被她推入湖中了。”
她和凤栖宫的另一宫女本来陪同芸香一起去御膳房，没想到半路出了事，见芸香被打，一人就连忙回宫禀报，另一人就留在这里。
“还不快去把芸香给本宫捞上来。”
“是。”身后的太监连忙应下。
沐花音这才抬眼看向柳绿，她上前一步，“是你把本宫的婢女推下去的？”
柳绿其实并没有推芸香，但她见自己主子安乐郡主也在，心中不知道怎么想的，勇敢的迎上了沐花音询问的眸光。
“不错。”
沐花音眸光一暗。
她伸出手，一把将柳绿推下湖中。
“都给本宫把眼睛睁大了，不许这贱婢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