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重要(1 / 1)

那样的两个人,一个阴险毒辣,一个血气阳刚,怎么也让她难以联想到同一个人。

可是,那背上毒发的红斑却又真真地告诉她,那就是她昨日所下的毒粉才会有的特殊印迹……

“怎么了?”燕北羽转头望了望她,笑语问道俨。

谢诩凰定定地望着他背上的红斑,语气沉冷,“你背上……怎么了?”

“哦,早上出府的时候,路上跟人撞上了,不知怎么的身上就起了这些红斑,好像是中毒的症状,贺英已经入宫去帮我请冯太医过来了。”燕北羽一边说着,一边换下了衣衫稔。

“是吗?”谢诩凰浅然一笑,眼中却是寒凉一片。

虽然她肯定这是毒发的红斑,但仅是这样她也还不能肯定,只能等着晏西看有没有其它的消息,若沈玉邪的另一个面目就是他,倒真的是她全然没有想到的结果。

燕北羽穿好衣服,奇怪地看了看她,“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她举步离开,刚一出门便见贺英匆匆地过来了。

“见过王妃。”贺英拱手行了一礼,问道,“王爷可好些了?”

“他有事?”谢诩凰明知故问道。

“一早出府的时候,跟一伙人撞上了,之后王爷身上就莫名其妙起了些红斑,军营的军医说是中毒了,我入宫去请冯太医,可是冯太医被豫亲王请去了。”贺英一脸着急地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燕北羽从寝房出来了,见贺英一个人回来了便过来问道,“冯太医呢?”

“冯太医被豫亲王请去了,另两个对毒术略有研究的林太医和方太医也都出诊不在太医院,属下已经吩咐了人去城中请大夫。”贺英如实回道。

“罢了,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燕北羽说着,不由捋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诡异红斑。

谢诩凰焦急地望了望长廊尽头的方向,等着晏西回来回报消息,而不知不觉中手心早已经满是冷汗。

“诩凰,你脸色真的很不好。”燕北羽走近,又一次说道。

“没什么,我去找晏西有事。”谢诩凰快步离开,直接去了晏西的卧房等着。

半个时辰后,晏西从外面回来,听侍从说她已经在她的房间等着了,便直接回了房去。

“什么消息?”谢诩凰一见她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今天早上,短短几个时辰,已经有好几个人请了大夫,都说是身上起了红斑,我去了两处去看,都是咱们那样的毒粉中毒后的样子。”晏西说着,打量着她的神色道。

谢诩凰敛目叹息,道,“我想,我们已经输了,沈玉邪已经发现了我的目的。”

突然之间,这么多人都发生中毒起红斑,这怎么可能是巧合,而在这盛京城中能这么短时间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的,只有那个人。

“不是吧,咱们已经这么小心了。”晏西抱臂道。

虽然她制毒的功夫还比不得九哥,便也没到那么差劲的地步吧。

“到底都有谁都中毒了?”谢诩凰冷静下来,追问道。

不管沈玉邪反应再快,但这其中一定还有泄露他真正身份的蛛丝马迹。

“长孙晟,豫亲王,韩少钦,郑国公府郑小公爷。”晏西一一道出自己查到的人。

谢诩凰沉吟了片刻,说道,“还有……燕北羽。”

“这姓沈的可是够阴险的,这么快就把毒下到了这么多人身上,这他娘的不就表示他要是想下毒杀了这些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晏西这么一想,不由为他们将来的路生出几分担忧,与那样危险的人为伍,注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个人之中,必然有一个就是他。”谢诩凰道。

而这些多出来的人,就是为了掩藏真正的他。

“那会是谁?”晏西追问道。

“首先,这个人必然不可能是太子长孙晟,先前都是对付他的计划,他总不会自己害自己,再者我去沈园的过程,长孙晟也确实是在别苑里的。”谢诩凰冷静下来,一个一个地分析起来。

晏西点了点头,道,“那韩少钦呢?”

谢诩凰轻轻地摇了摇头,扶着桌子坐下,说道,“也不可能是他,我见过这个人,他不可能是沈玉邪那样心机高深的人。”

“那就剩下豫亲王,郑小公爷,还有……燕北羽。”晏西道。

“这三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就是沈玉邪的另一重身份。”谢诩凰道。

“豫亲王和那郑的咱们了解不多,就暂且不论了,可这燕大王爷天天在咱们眼皮底下,怎么想他也不可能是沈玉邪那色胚子。”晏西皱着眉头,怎么也难以把那么极端的两个人想成是一个人。

谢诩凰揉了揉眉心,叹道,“你忘了谢承颢之前给我们的警告了吗,对于这个人,我还是保留怀疑。”

燕北羽这个人看起来很简单,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样子,可有时候她却又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所以即便她与这个人朝夕相对,比其它的那几个人都要熟识,她却还是对其保留怀疑的态度为好。

晏西听了,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定然有你的道理,可是三个人之中谁又是他,也不好找。”

“若说最可疑的,自然就是一向深居简出的豫亲王了,这个人与沈玉邪的性格倒是有几分相似的,但现在我们也都仅仅是猜测而已。”谢诩凰道。

豫亲王长孙昰,便是她以前生活在宫里数十年,也只是儿时偶尔的宫中大宴有碰到过那个一向不合群的五皇子,到长大一些了就没有在宫里出现过了,但这些年也凭着一些建树受封为皇子之中的第一个亲王。

只是,其生母侯贵妃早年病逝,侯家也因为一桩罪案被削了权,故而虽然有着亲王的封号,在朝中却并没有长孙晟那么雄厚的实力。

不过,这些出生在天子之家的儿郎,对于皇位天生就有着疯狂的向往,这些在早年争夺储君之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所以,这个豫亲王也不会是一直甘心屈于人下的人,只是现在还没到需要用他的时候,不过这件事却不得不让她多几分警惕。

“那,那个姓郑的呢?”晏西问道。

“郑家的人就算再有野心,还不到帮咱们对付太子的地步,横竖长孙晟继位为帝对他们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加之如今的皇后还是他们郑家的人,犯不着干这些自取灭亡的事,所以也不可能是他。”谢诩凰笑了笑,解释道。

“也就是说,沈玉邪极有可能就是豫亲王和镇北王两人其中的一个。”晏西一拍桌子说道。

“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谢诩凰深深地叹了叹气道。

“都不是?”晏西皱眉,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会是这几个中的一个。”

“他那么快就识破了我们的目的,这可能是他掩盖自己的办法,但同样也可能会是借机对付咱们的另一个计谋,这个人……实在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谢诩凰一想到沈玉邪的深沉心机,蓦然有些无力的挫败。

她一向自认也是揣度人心的高手,但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宛如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小谢,你说姓沈的真正身份,谢承颢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晏西问道。

谢承颢平日看起来很多时候都是好欺负的样子,但是她在中都多年,却是很多时候都摸不透他的心思,关于沈玉邪这个人他到底知道多少,又只跟她们透露了多少,她无从得知。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是什么底细,他会让我们来跟这个人合作?”谢诩凰笑问,对于谢承颢她从来不会真正去相信。

那个人,做事说话都是明里一个意思,暗地里又是一个意思。

他知道沈玉邪的底细却不向她透露实情,说到底也是防着她的,他要保证自己是可以控制她的,而且不能让她离开北齐,却跟另一方合作与他为敌。

晏西抿唇沉默,“小谢,你有什么打算?”

“要知道这两人中的一人是他,还是两个都不是,去一趟沈园就清楚了。”谢诩凰说着,起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晏西愣了愣,快步追了上去,低声道,“你现在要过去?”

沈玉邪知道她们在算计他,这会儿怕是气得恨不得宰了她们,这个时候还上门去,不是找死吗?

“再不去,就晚了。”谢诩凰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外走。

燕北羽看到匆匆从后园过来的主仆两人,问道,“诩凰,你去哪儿?”

“我们出去逛逛。”谢诩凰一边说着,一边快步离开了。

贺英纳闷儿地皱眉,喃喃道,“出去逛需要走这么急吗?”

燕北羽看着消失在花园拱门的主仆两人,道,“你让人跟出去看看,另是出什么事了。”

“是。”贺英回了,连忙下去办他交待的事。

谢诩凰两人出了王府,走了没多远便发现贺英派着跟出来的人,只得费劲在街上绕了两圈,甩掉了后面的尾巴,才前往沈园。

晏西照例在外面等她,顺便确定有无别人的眼线跟着,谢诩凰则懒得敲门,直接翻墙进去了。

刚一落地,沈园的仆人便现身了,“王妃今天真是好兴致,不走门,改走墙了。”

“你家主子呢?”既然被人识破了,她索性直接问道。

那仆人转身在前方带路,道,“王妃今日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咱们公子?”

谢诩凰没有说话,这一切被识破已然是在预料之中的。

仆人将她带到了沈玉邪的寝居外,没有如往常一样带她进屋,便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谢诩凰深深吸了口气,还是自己推开门进去了,绕过了青纱屏风看到安然坐在榻上的人,又停下了脚步。

“今天怎么过来了?”沈玉邪眼皮也未抬一下,说话的声音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路过,就过来了。”谢诩凰睁眼说着瞎话。

“过来看看,昨天下在我身上的毒,今天见效了没有?”沈玉邪抬眼望向她,目光有着迫人的冷厉。

谢诩凰举步走了过去,坦然应道,“是啊,看看把你毒死了没有。”

“是吗?”沈玉邪冷然一笑,不待她走近一把将她拖近身前,转瞬将她压在了榻上,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谢诩凰,我记得我有警告过你,别跟我耍花样,更别想追查我的任何事。”

“好像是有,不过我记性不太好。”谢诩凰一脸无赖地道,全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

就算他现在恨不得掐死她,但她却也可以肯定,他不会真掐死她,只是想借此吓吓她而已,可她又不是被人吓大的。

沈玉邪转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逼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厉慑人,“那今天就好好给我记住了,这样的事再有第二次,你就没有机会再活着站到我面前说话了。”

“哦?”谢诩凰微微挑了挑眉,却也发现自己昨天下了那么多毒粉,按理说这个人身上应该已经长满了红斑,而现在这人皮肤白皙如玉,根本没有任何毒发的迹象。

由此看来,外面长孙晟也好,燕北羽也好,也不过是他为了迷惑她而制造的障眼法。

“谢诩凰,在这燕京,我要你的命易如反掌,所以……不要一再让我失望。”沈玉邪一字一句地警告,随即一把扒开了她的衣衫。

“你干什么?”谢诩凰瞬间被激怒了。

“我想,太过平淡的警告你不会放在心上,也许我该让你记得深刻一点。”沈玉邪不管不顾的撕扯下她的衣物,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柔情体贴,以最残戾的方式占有了她的身体。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直到这个人穿衣离开,她身无寸缕地蜷缩在一片狼藉的榻上。

这一次的教训是让她记住了,记住了下一次要以更谨慎小心的方式对付这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仆人敲了敲门,在门外道,“王妃,你的衣服。”

说完,开了门将衣服放到了门口,又掩上了门离开。

谢诩凰裹着破碎的衣服到门口取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重新将头发梳理整齐了方才离开。

“小谢……”晏西看到出来的人,嘴角一块青紫不由愣住了。

“先去买盒珍珠粉吧。”谢诩凰平静地说道。

她这个样子回去,定会被人怀疑,先拿东西把脸上的伤遮住了再说吧。

晏西恨恨地扭头望了望沈园的门,虽然心有不平,却也只能咬牙忍了下来。

谢诩凰买好了珍珠粉,盖去了嘴角的青紫,在城里游魂似的来来回回地转却全然没有回王府的念头,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霍家旧宅附近。

虽然一再想进去看一眼,却又终究忍耐下了这样疯狂的念头,那是她最想回去的地方,却是她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小谢,你还好吧?”晏西担忧道。

谢诩凰远远地望了望霍家旧宅,喃喃道,“我没事,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说罢,转身准备回镇北王府,她讨厌待在这个地方,她讨厌面对那些她痛恨的人,但她终究还是要在这燕京城生存下去,还要一步一步完成这八年来日思夜想的一切。

所以,清白不重要,尊严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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