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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司徒蓉嫣恬静地站在原地,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蓉嫣,为父知道你的心思,原本这几年为父与你林伯伯、赵叔叔一同管理着皇家商团,不说有功,但却无过。你的婚事为父本打算亲自去求国主赐婚,可……”
司徒荣保这几年在帝都可谓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看着从小被捧在手心中宠爱的幺女,他原本打包票的事,如今却怕是难了。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听到父亲的话,司徒蓉嫣的眼眶瞬间红了,泫然欲泣。
司徒蓉嫣自幼便爱慕南宫拓,仗着父母的宠爱,已经不知拒绝了多少上门求娶之人,一门心思就想要嫁给南宫拓为妻。
原本以司徒蓉嫣的身份,是配不上三皇子妃这个身份的,可自从八年前,司徒荣保奉命管理皇家商团开始,司徒家在帝都的地位就节节攀升。
如今要求一个三皇子侧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奈何这司徒蓉嫣从小娇宠惯了,哪里肯居于人下,非要求着司徒荣保为她谋一个正妃之位。
“蓉嫣,不是为父不肯为你做主,而是为父真的是无能为力啊。∮八∮一∮中∮文,”司徒荣保最见不得女儿的眼泪了,狼狈地侧过脸去。
“为父进宫求了国主,可是,国主他一口便回绝了……”为了这个幼女,司徒荣保也是豁出了自己的老脸。
“为什么,为什么,女儿哪里不好,当不得这三皇子妃吗?”司徒蓉嫣不甘心,自己生得美丽动人,自幼接受最好的教育,玄气潜质也算得中上。这帝都的女子中,有几人能跟她比,若是她都做不得这三皇子妃,还有谁配。
司徒荣保喉头上下滑动,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司徒蓉嫣的生母去得早,他对这个女儿可以说是万千宠爱,可唯独这婚配之事,他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蓉嫣……”
司徒荣保的手还没来的及抚上司徒蓉嫣的头,就被她一把拍开,本该梨花带雨的脸庞平添了一抹恨意,五官扭曲地尖叫道:“传言都是真的对不对,三皇子喜欢上那个叫欧阳紫訫的妖女,就因为她的父亲是护国玄师,而我的父亲只是个商团管事,所以国主要给他们赐婚。那个妖女她不配成为三皇子妃,三皇子的妻子只能是我,是我……”
哭喊着跑远的司徒蓉嫣没有看到身后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父亲,那被拍开的手迟迟没有收回,就连原本直挺的背脊都变得佝偻了。
一路哭着回到房里的司徒蓉嫣坐在梳妆台前,清丽的面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嫉妒,她一定不会将三皇子妃的位置拱手让人的。⊥中文,
更何况,那人还是个妖女。
欧阳紫訫,你等着,我司徒蓉嫣一定会让你好看。
“哈、哈、哈嚏。”欧阳紫訫吸了吸鼻子,起身关上了窗,明明已经快要入夏了,这风怎么还这么凉。
自从那日在王宫之中碰到云天墨一次,欧阳紫訫每当独处时,就十分小心,感应力至少覆盖自己的整个小院,所以窗子总是开着的。
可过去这么些日子了,也不见云天墨出现。那冰山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还有那高深莫测的一眼……
人物志上描述的九帅,杀伐果断,是个有勇有谋之人。若是如此,那么云天墨对自己的窥探应该就不是什么小人行径,绝逼是另有目的的。
哼哼,要比耐心是不是?我可不怕你。
一心惦记着跟云天墨斗法的欧阳紫訫哪里会想到,自己也被人惦记上了,还是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主人。
“无名,你总算是出现了,嗯?”语调上扬,欧阳紫訫笑得邪恶。
——主人,无名不知为何陷入沉睡,半月前才醒过来。
“你确定是陷入沉睡?不是自己贪玩,出去溜达了?”无名是什么修为,会莫名陷入沉睡。欧阳紫訫可不信。
自从无名被自己带坏了之后,咳咳,不是,活泼了一点之后,欧阳紫訫一直很放纵他,可这次消失这么久,多少让她有点不爽。
——主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主人,无名并非欲盖弥彰。
“停!成语是让你这么用的吗?”欧阳紫訫囧了,这无名还真是让人无语。
——主人,这禹海大6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无名一进入,就被困了起来。您要多加小心。
“什么!”欧阳紫訫闻言震惊,“对你有伤害吗?”
此时,欧阳紫訫也顾不上无名消失的事了,自己好不容易收了无名,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又失去。
——应该不是伤害,可是无名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这么诡异?
欧阳紫訫沉默了,片刻之后,道:“你闭关吧,尽量弄清楚原委,我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事。”
——主人,无名确实还很虚弱,今日是强行与您联系,您要小心,切记……
无名又没了声息,与此同时,白族圣物皓白石上的印记一亮,复又沉寂了下去。
“夫人,夫人,嫡小姐回来了。”门房小厮一路小跑,扯开嗓子叫嚷道。
“叫唤什么,在夫人的院子如此喧哗,成何体统。”屋内走出一个大丫鬟模样的女子,趾高气昂地训斥道,“嫡小姐回来的事情,夫人早就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罢,又转身进了屋子。
“走,随我出去迎接我们的嫡小姐。”丽娘将手中的皓白石放进一个红漆木盒之中,扣上了锁,收进自己的小库房中,这才转身要去迎接白可。
白族正厅中,白可立在中央,上坐着的正是白族族长白斩,她的父亲。
丽娘来到正厅之时,白可正在叙述自己进入秘境之后的经历,丽娘不敢打断,默默地寻了个下的位置坐下。
待到这父女二人叙完了话,这才一脸欢喜地上前,一番嘘寒问暖之后,笑颜逐开道:“嫡小姐回来就好,你父亲对你可是挂念得很,我这就吩咐备膳,一家人好好说说话。”
白斩正要点头,却听白可清冷道:“不必麻烦,我累了,想先歇着,晚膳不必等我。”
向着白斩福了福身子,便离去了。
“老爷……”丽娘委屈地一扁嘴,冲着白斩扑了过去,眼眶微红,却强忍着泪水,眼底的一抹怨,并未被白斩看见。
一个忍辱负重的“好后娘”形象,她必须好好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