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顾晓岚猛然把贺小洛扑倒在沙发上,可恶的双手伸向她的胳肢窝。
“臭晓岚,别挠我啊,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清楚,就是跟着林大叔去探望了一次,还不小心惹了大祸。”
听到这里,顾晓岚松开手,“原来是这样,好吧,看在你是去看未来家婆的份上,姐就放你一马。”
停顿了一下,贺小洛喘着粗气郑重其事地嘱咐,“我总觉得林大叔神神秘秘的,把他的妈妈藏得非常严实,晓岚,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小洛,你就放心吧,我虽然缺点比优点多,但保守秘密却是一流的,只要我不想说,谁也别想从我的嘴里得出一个字。”
“那就好,洗洗睡吧,我快困死了。”
贺小洛右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站起身走向洗手间。
就在贺小洛正要进入梦乡中的时候,她不知道,此刻有两个男人正在为了她大打出手。
凌晨一点,A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某大型酒吧。
宽敞的钻石包房内,二十名身着制服丝袜身材火爆的女郎站成一排,双手交叠在身前,低垂着眉眼。
丁思甜脑袋尤其的低,脖子后面已有细密的汗,现在她只能祈祷,前面的男人千万别发觉自己。
在她们前面,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坐在暗红色格调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黑色意大利手工剪裁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不显高级,反而将他身材的每个缺点展露无遗,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短粗的手指依依捏过二十名女郎,最终停在站在最后的丁思甜身上:“你,上前。”
还是逃不过。
丁思甜深吸一口气,而后挺胸,踩着小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欠身,露出职业性微笑:“你好林二少,请问需要我为您做什么。”
林逸修的目光放肆而露骨的落在丁思甜锁骨下面两寸位置,盯着鼓鼓囔囔的那个部位,他抬手猥琐地捏了一把,接着,手掌使劲钳制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为什么被排在最后,还把脑袋埋那么低,是不想让本少发现吗?”
对于这个男人的低素质,丁思甜早就听其他姐妹议论了很多回,仗着他父亲的势力,不仅拖欠小姐的嫖资,还热衷于玩各种高超难度的游戏,玩完拍拍屁股就走人,简直就是猥琐男中的战斗机。
丁思甜本以为躲在最后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他挑中。
她垂在腰际的手捏紧了一下,又松开,依旧微笑,“二少误会了,我长的没有其他姐妹漂亮,怕脏了你的眼睛,所以才排在最后。”
“林二少对不起,她刚来不久,不知道规矩,等我调教好之后,再让她专门去好好伺候您,您看怎样?”
站在丁思甜身旁的妈妈桑急了,忍不住朝丁思甜恶狠狠地瞪眼,林逸修是什么人啊,那可是A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要横着走,就连警察局局长都不敢吭一声。
她敢打赌,不消半分钟,丁思甜就肯定会被林逸修折磨得半死。
可为了个丁思甜得罪林逸修,借妈妈桑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只能寄希望于林逸修网开一面。
不过很显然,林逸修并不买账,横眉冷竖,手一挥,甩了妈妈桑一个重重的耳光,狂妄地吐出两个字:“滚蛋。”
妈的,本以为能折磨周绮雯压压火气,没想到,那个死女人居然去新马泰旅游了,害得他大晚上扑了个空。
结果,这个破酒吧的一个坐台小姐都敢给他使脸色,简直是活腻歪了!
想早死,那他就让她早死早超生!
以老爷子的权势,他要弄死个把小妞,还不是小菜一碟。
妈妈桑冷汗涔涔的退开,双脚有些抖。
林逸修再次看向丁思甜,脸上挂着狞笑,“过来。”
丁思甜有些害怕,站在原地没动。
同样是来寻欢作乐的男人,自从第一次下海后,见识了那个男人的风采,此后,再无人能入她的眼。
可惜,自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那个眉眼入画的男人,只听说是姓林,和眼前的林二少同一个姓。
同样都姓林,差距却如同天壤之别。
如果是那个男人,即使不要钱,她也愿意陪他睡觉。
而这位林二少,丁思甜的眼底飞速地掠过一丝鄙夷,很快,被恰如其分的微笑掩饰住。
“卧槽,不就是个出来卖的,给脸不要脸,贱人,老子再说一次,你过不过来?”
林逸修炸毛了,左手轻轻松开,握在手中的高脚酒杯应声而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红酒在地上溅出一片污秽。
房间里所有人瞬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丁思甜吓了一跳,看着地上一塌糊涂的玻璃渣子,又看向林逸修,旋即,抬步朝他的方向往前走了两步。
“林二少,消消气,我这不就来了吗?不喜欢喝红酒啊,那,给你来杯鸡尾酒,怎么样?”
“我现在让你动了么?”
林逸修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抬手甩了丁思甜两个耳刮子,“给老子滚远点。”
他把没有得到贺小洛所有的邪火发泄在丁思甜身上,打脸的时候用了全身的力气,霎那间,丁思甜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成肉馒头。
刚才让她过来,她不过来他就发火,现在她过来了,他又让她滚远,这林二少纯粹就是个神经病!
强忍着屈辱和疼痛,丁思甜往后退了几十步,与林逸修拉开了一条很长的距离。
对于这种素质极其低下的富二代,惹不起,她躲得起!
林逸修更加火大,眼角一瞪,语气阴森可怖,“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房间里的人鱼贯而出,只剩下了丁思甜一个人,怯生生地低着头,不敢和林逸修对视。
“丁思甜,可千万要伺候好林二少。”
妈妈桑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丁思甜还站在原地没有抬头,而林逸修正从沙发上起身,朝丁思甜冷笑地缓缓走去。
就见林逸修一拳打在丁思甜的鼻子上,顷刻之间,鼻血横流,耳边听见丁思甜发出凄厉的惨叫,妈妈桑不敢再多做停留,连忙闪身挤出门外面,顺手关闭了包房。
站在走廊上,她急得团团转。
丁思甜虽说性子有点倔强,但毕竟是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如果就因为一点小事被林逸修弄死,她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可要在这个场子里继续混下去,她又不敢明面上得罪林逸修,一时,妈妈桑像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为难。
“居然有事情能把芳姐为难成这样,怎么了,这是?”
妈妈桑的背后,传来熟悉的调侃声。
她倏然回头,见是酒吧的常客,急忙笑脸相迎,“哟,什么风把贺老板吹来了,还是找婷婷吗,我马上叫她过来陪你。”
“先不着急。”
贺研远手指夹了根烟,他淡淡地吸完一口,舔了舔血色的唇,似笑非笑,“你刚才在想什么事,说来我听听。”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林二少了。”
指了指紧闭的包房,妈妈桑苦着脸一一讲诉,“新来的小姑娘得罪了他,正在里面揍人,估计不死也得残废,我培养一个新人,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可偏偏林二少财大气粗,我们老板都惹不起,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小人物。”
“哦。”
淡淡地应了声,贺研远把烟蒂丢进垃圾桶,伸手攥上门上的手柄,猛然用力,他闪身而进。
对于林逸文勾走了贺小洛的心,他一直嫉恨交加。
可林逸文的实力太过恐怖,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只能暂且隐忍,揍不上林逸文,揍林逸修一顿,也能稍稍出一大口恶气。
里面,丁思甜的衣裳片片破碎,被林逸修压在身下,白皙的脖子被他死死掐住,她痛苦地耸动肩膀,脸庞上布满泪水,却不敢哭出声音。
林逸修见贺研远走过来,笑得很得意,大家都是同一个圈子胡混的人,彼此都认识。
他顺手把丁思甜甩在地上,撸了把滑溜溜的头发,站起来朝贺研远哈哈大笑,“贺哥,你来了,瞧瞧这货色怎么样?”
丁思甜垂着脑袋,贺研远扫了眼,身材还不错,随口说了句,“还算凑合。”
他迈着步子,走向沙发坐下,取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半杯红酒,浅斟了一口,才接着说道,“我说林二少啊,咱好歹是个爷们,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听说林逸文把你揍了一顿,如果我是你,早就去找他好好算账了,实在斗不过,不是还有林老爷子帮你撑腰,你还用怕个球。”
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败家子,他根本看不上。
为了达到和林子明紧密合作的目的,他表面上还是不会得罪林逸修,虚与委蛇的本事,商场上混的人都懂。
听贺研远提到林逸文,林逸修心口的恶火突突突朝外喷,“别提那个野种,都不知道我爸发什么疯,要把野种留在公司占据总经理的位置,贺哥,你等着,迟早我会弄死林逸文,把属于我的一切抢回来。”
贺研远变了脸色,借着喝酒掩饰了表情,他漫不经心地问,“林老爷子精明过人,没有人可以糊弄他,你说林逸文是野种,有什么证据?”
“贺哥,我爸是AB血型,沈静言那个老东西是O型,林逸文如果真是我爸亲生的,只能是A型或者B型,可他偏偏是AB型,但老爷子做了亲子鉴定,证明两人确实存在亲子关系,这是不是踏马很可笑,到底是医院搞错了,还是鉴定中心搞错了?”
林逸修越说越生气,仰头一口气咕隆完一瓶红酒,血红的眼睛里,充满狠毒和煞气,恐怖地看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丁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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