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队长,你总算脱下这些装备了,刚才就想问你,这样穿真的不热吗”
注意到韦存豪的动作,钟烈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韦存豪顿时尴尬的一批。
好在,钟烈并没有取笑他的意思,许炼也只是看了一眼过来,没有提到先前的不愉快。
要不然,凭钟烈的级别,足以让韦存豪喝一壶的了。
随即,钟烈便带着他的队员们,快速冲入感染者之中。
不愧是甲子,他们的速度,远比特警们流畅太多。
就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尤其是钟烈,绳索在他手中,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复杂的水手结便搞定了。
“打结的手法跟你一样,这是你教他的”
铁娇龙转过头,对许炼问道。
许炼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嗯,当初他磨了我一周想学这个,我见他还算真诚,便教了。”
“一周啊,那确实是挺真诚的。”
“倒不是这个,主要是后来他交了一万块学费。”
“”
铁娇龙的脸色瞬间黑了。
教官都是有高额补贴的,你竟然还收人学费,要不要脸了
当时,铁娇龙就决定到下一个地点时,再也不跟这个混蛋说话了
两人刚要走,韦存豪突然发声,叫住了许炼。
只见韦存豪态度诚恳的走过来:“许教官,我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该一意孤行,执行我的想法。”
许炼摆摆手,笑道:“没事,我这人很大气的,再说受苦的是你,我又不会中暑,你没必要说对不起。”
韦存豪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便频频扯动。
这都直接开嘲讽了,您确定您真的很大气吗
兀自镇定了一下,韦存豪认真道:“许教官,我请求加入钟队长的行动,我们会按照您的吩咐,轻装上阵。”
“不行。”
“您放心,我会全力配合钟队长的,决不再擅作主张。”
韦存豪为自己争取道。
倒不是多想表现什么,而是他身为特警,就意味着他是这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线,即便现在来了甲子这么强的力量,他也不想简简单单做一个辅警的职能。
铁娇龙看出了他的急切,替许炼说道:“他的意思是,让你们再休息一段时间,毕竟你们刚刚经历了高温,可能还会出现中暑的症状。”
“老铁,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啊”
美眸中浮上问号,铁娇龙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韦队长参与行动”
许炼沉吟了片刻:“因为,现在我是最高指挥官了”
铁娇龙:“”
韦存豪:“”
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就因为在这之前,韦存豪用最高指挥官的名义限制过许炼的行动,所以,这个场子就一定要找回来
看到韦存豪黑如锅底的脸色,许炼终于打个哈哈:“开个玩笑,老铁说的没错,你们还需要休息,对了,你们这不都戴着测试心率的手表吗,等心率降到九十左右,再让你的人参与行动。”
“是”
韦存豪神色一喜,朗声说道。
之后,许炼与铁娇龙两人,便回到车上,但铁娇龙没有开的太快,她是在等待许炼确定下一个目的地。
“稍等我一下。”
许炼抬手按在耳朵上的微型对讲,调试了一下频道。
很快,里面就传来声音:“是许教官吗”
没想到钟烈的效率还挺快的。
许炼说道:“对,是我。”
“甲子特种部队下属第二中队队长,高亮,请教官指示”
“我只是想问问,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控制感染者的办法了,情况正在好转当中。”
“那就好。”
挂断前,许炼不忘嘱托一句,“记住,尽量不要伤害感染者。”
接着,许炼又和另外几个分队长接通频道。
得到的回复基本都是一致,唯独有一位叫邱明义的分队长,汇报时,声音显得特惆怅。
邱明义道:“许教官,我没用,被两个暴徒跑了”
“暴徒”
许炼人一激灵,还以为是药仙门的人出现了,连忙问道,“往哪个方向跑了,他们有什么特征”
“往苏华街的东面去了,特征很明显,两个人都是和尚。”
“”
许炼顿时哭笑不得,合着这个暴徒,说的是祖风师兄弟啊
堂堂少林,都混到暴徒的地步了,说起来也是可笑。
“这两个暴徒你不必管了,我记得你那里离云海监狱挺近吧,先去监狱走一趟,那里有个叫谢沉的犯人,是这次投放蛊毒的同门,我要你用尽一切手段,从他嘴里问出解药的配方。”
“许教官,一切手段是指”
“包括,严刑拷打”
交代完这些,许炼挂了通讯,思忖道:“老铁,去市医院。”
“好。”
没有问为什么,铁娇龙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转瞬间,牧马人如同爆裂的猛兽,瞬间冲了出去。
此刻。
市医院。
所有的人都忙作一团,控制住的感染者,受伤的生还者,还有一些其他病患,全都疯了一般涌入医院,整座急诊大楼,已经是人满为患,偶尔出现一辆手术车,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穿过这个急诊大厅。
比起急诊大厅,另一处严重拥堵的地方,便是医药部。
作为一家三甲级医院,市医院对医药研发极其看重,除了与圣明这些药企合作,也会开发一些自己的新药,所以,医药部是独立出来的一座大楼。
不知是谁,打听到压制蛊毒的药酒,就是来自于医药部。
然后,许多感染者的家属都蜂拥而至,希望能第一时间,为自己的至亲求得一些药酒。
“大家稍安勿躁,药酒已经在调配当中,再过不久,就会有一大批感染者得到医治。”
人潮涌动的大厅内,一名老者高声喊道。
却不是钟无药,而是与钟无药处处作对的罗林亭。
他刚刚从钟无药那里出来,并且,从钟无药处拿来了两瓶药酒。
只是,他并非为了帮忙,而是为争功而来。
“罗教授,听说药酒只能压制,请问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的孩子恢复正常啊”
“是啊,请你拿出一个具体的时间,我们能等,可感染者们不能再等了”
“我们也不能等啊,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被那些感染者咬死”
人群中躁动不安,此起彼伏的质问声,随时都可能引爆暴乱的情绪。
罗林亭抬起手,虚压几下:“放心,有我在,那些感染者很快就能得到根治。”
“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一名根治的案例,请问您有什么底气说这种话呢”
伴随着的,是一阵阵快门闪烁的声音。
竟然还有记者
罗林亭一怔之后,眼中猛地跳过一抹喜色。
他挺了下胸膛,沉着道:“谁说没有过根治的案例了,不久前,我们就成功医治了一名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