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晴说道，“顾运，公司的状况是你了解还是我了解？我现在跟你说正事，请你也认真一点好吗？”
顾运很认真地说道，“我现在就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你把这些老员工都裁了，等个把月公司的销售起来了，上哪招人去？到时候你亲自下产线吗？”
秦雪晴气道，“顾运，你说话能过过脑子吗？现在公司仓库里的存货堆积如山，而且各地的经销商还在不断退货，仓库都快堆不下了！上个月公司的销售额连三十万都不到，照这么算光是库存都够卖一年了！你说个把月销售额就能起来？能起来多少，难道还能把库存全卖没了？”
顾运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意思是把库存全部扔了，然后我们重新生产一批新产品。”
秦雪晴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你说把库存都扔了？”
“当然，卖不出去就说明它们都不好吃嘛！扔了，或者拿去做慈善也行。”
秦雪晴无语了。
公司账上本来就没钱，还指望着卖掉库存回笼一些资金呢！这家伙倒好，大手一挥说扔就扔，扔完大家吃什么去？
想了想，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顾运，经营的事情你可能不懂，这不怪你。你就做好我安排给你的事吧。”
没想到顾运跟没听见似的，又自说自话道，“我想好了，咱们就重新做一款饮料吧。先定个小目标，一个月卖它一千万瓶！对了，这得几条产线，多少工人？”
“你说……什么？”
“做饮料啊！先卖它个一千万瓶，卖掉以后等公司缓过点劲来，咱们再扩大产线。”
秦雪晴觉得顾运一定是疯了。
一千万瓶什么概念？
现在公司仅剩的七条产线中，有五条是饮料产线，如果开足马力生产，每条产线一天可产5万瓶饮料，五条产线一个月也就能生产750万瓶！
也就是说，这混蛋的意思是他能让新产品在一个月之内卖断货？
他以为他是谁，营销之神？
以公司目前的情况，就算请全世界最顶尖的经理人来也做不到！
想到这里，她选择终止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说道，“顾助理，你这个想法我不想评论，如果你还没疯的话，我建议你想想怎么执行我给你安排的工作。”
顾运轻笑道，“不是我疯，是你想象力太差。不就一千万瓶么，还比不上可口可乐一天的量。”
“你怎么不跟微软比呢？”
“恕我直言，如果你改行做IT，我不介意跟微软比。”顾运说道，“秦大小姐，你就不能好好信我一次吗？”
“你这么没根据的建议，我怎么相信你？”
“你哪次都不信我，但我哪次没有帮到你？”顾运反问。
秦雪晴一时语塞，竟找不出反驳的话。
从一开始查找林远军等人的黑料帮助自己上位，到用什么潭心水救爷爷，每次听上去不可能的事情，他好像都做到了啊？
可是…...他难道连营销都懂？
想到这里，秦雪晴的语气缓和了一点，说，“顾助理，我知道你在个别领域确实很有能力，但是营销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有那么复杂吗？把饮料做好喝不就有人买了？”
“酒香还怕巷子深，你以为光好喝就能畅销了吗？而且你能让我们的饮料好喝到不用做广告，就有大把人主动去买？”
顾运笑了，“说得好，这才是讨论工作的态度嘛！好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通过改变饮料的配方，我确实可以让它更好喝，好喝到无数人免费为我们做广告！”
“什么，你还会改配方？”秦雪晴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知道做好一款饮料有多难吗？世界上那么多大公司每年推出的新品饮料中，至少有九成是失败产品，只有一成能活到两年以上，你知道吗？而且就是活下来的，也必须得靠广告才能维持销量！”
顾运摆了摆手，说，“我不懂这个，我就告诉你一点，我祖上三代都是美食家！”
“等下，你祖上三代不是医学世家吗？”
“那个是兼职，美食家才是正职！”顾运认真地说道，“正好我们家有张祖传的饮料配方，在民国时期可是风靡大滨海的！如果你信我，我明天就可以拿过来给你看。”
看着顾运言之凿凿的样子，秦雪晴不禁心想，他不会真的有吧？
这家伙，好像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
于是说道，“那行，如果你有配方，明天拿过来先看看吧。”
……
下班回家，顾运发现二哈又不在家。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这货才回来。
进门就问，“低能儿，牛排呢？”
顾运拿出一个袋子在他头顶晃了晃，说，“我给你买了两块，一块给你另一块给你相好，是不是很够意思？”
没想到二哈扭头就走。
“你去哪？”
“这日子没法过了，咱俩就一个字，离！”
“滚！不对，特么给老子回来！”
顾运冲过去一把抓住二哈的后脖子，把它吊在半空，说道，“至于吗为了几块牛排？好吧，我分期支付行不行？”
“不行，如果你还想知道饮料配方的话！”
顾运看它这么坚决，不禁心想这货到底要十块牛排干嘛呢？
反正手里还有些钱，要不然先给它买了，然后看看它想做什么？
于是说道，“好，老子这就给你去买！”
说完，马上下楼来到超市，又买了八块生牛排回来。
“煎好，五分熟就行！”二哈命令道。
顾运忍住想跑去家具市场买折椅的冲动，又吭哧哼哧地煎好。
二哈终于露出一丝狂魅的笑，用胜利者的口吻说道，“很好！低能儿，记住本大爷的出厂设定是敏感型性格，所以你要好好伺候本大爷，否则随时跟你绝交！”
“我靠，你不是暴躁型的吗？”
“暴躁也是敏感的一种！你再废话就会永远地失去老子！”二哈咆哮。
“行行行，那你现在可以把饮料的配方给我了？”
“已经在你U盘里了！”二哈自负地笑了一声，“哼，这可是综合了全国十几亿人的口味大数据得出来的配方，说起来晨茗厂就那么几条破产线，给他们做真是有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