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你伤的重,应该也快醒了,你现在不方便行动。”
“我必须要见她,拜托了。”他态度坚决。
护士拗不过他,找了辆轮椅来给他坐,推着他到了唐糖的病房。
病房里,白佑瑾还在。
“你醒了。”白佑瑾难得和气的跟时越打招呼,只是眼神有些躲闪。
“我想单独给唐糖说两句话。”时越看着昏迷不醒地唐糖,心中很不是滋味。
白佑瑾点头,和护士一起走了出去。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眼眶含泪:“对不起,我今天正式跟你道歉,以前我以为能为你遮风挡雨,现在才知道你所有的风雨都是我给的。”
车祸那天,他看到了开车的那个女人是郑雅莫,那一刻他才明白郑雅莫的恶远超过他的想象。
“你放心,我不会再给她伤害你的机会。”
一滴眼泪悄悄从她的眼角滑落。
......
刚回到病房,秘书就打了电话过来:“时总,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收到消息郑小姐好像要走。”
“拦下她。”他神色阴沉。
他的腿一天天好起来,马上就可以下床了,可唐糖依然昏迷不醒。
他再也沉不住气了,将主治医生叫过来问:“不是说她伤的还没有我重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
医生愁眉苦脸道:“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身体各方便都已经恢复健康,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还昏迷。”
“庸医。”时越怒骂一声。
没问题怎么会昏迷,分明是他医术不济。
时越不想再这么拖下去了,让秘书去请各地的名医过来问诊。
很快,时越的腿终于可以下床了,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回去。
到了家里,保镖告诉他郑雅莫一直想跑,他们迫不得已就将她关在了房间里。
时越没有说话,眸底冰冷一片。
他没有心思去看郑雅莫,径直走进唐糖以前的房间,因为他不肯外人进来,已经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吩咐保姆:“把床擦干净,送到新买的别墅去。”
时越知道唐糖认床,她想让她睡的舒服一些,总在医院也住也不舒服。
床搬走后,房间异常凌乱,保姆小心翼翼道:“要不要打扫一下?”
“打扫吧。”
保姆重新将屋子收拾了一片,拿起一本脏兮兮的书问:“时总,这书还要吗?在床底下拣的。”
时越回眸一看,浅绿色的封面印着向日葵暗纹,封面很陌生,不是他买的书,一定是唐糖的。
他好奇将书拿过来看,竟然是李淑依写的《追光》。
只是作者的名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人用大头趣÷阁涂掉了。
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心脏紧紧一缩,慌忙翻开了书页,眼泪一滴滴从他的眼睛落下,砸在发黄的纸张上,浸开。
书里那些熟悉的场景都是他们曾经的回忆,她生日那天他们被城管满大街追的场面,他许诺过要给她满城烟花......
那是只属于她们的回忆,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把他当作她的太阳,他却亲手把她推入地狱。
......
时越推开了郑雅莫的房门,他淡然地立在她面前,一双布满红血丝的鹰眸盯紧了她,让她不寒而栗。
“时越...你....”郑雅莫想说点好话,可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
时越走到椅子上坐下,翘腿逼视着她:“我听说你想走?”
“没,没有。”郑雅莫脚步由自主地后退,极力辩解:“就是,就是,你好久不来看我了,我只是想出国散散心。”
“哦——”时越似笑非笑站起身,眼底是森然的杀气。
这个贱女人事到如今还想骗她。
“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还想走吗?”他步步逼近她,唇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
明明是盛夏,郑雅莫却觉得浑身冰凉,她双腿一哆嗦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样子他真的看见是她开的车,她惊恐的眼泪直流:“时越,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份上,放我一马吧!钱我什么都不要了。”
她边说边将身上的首饰抹下来:“这些我都还给你,只求你放我走。”
时越并不打算猜穿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你以前不是说没有我宁愿死吗?”
郑雅莫心里害怕极了,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我现在想通了,真的想通了。”
“好。”时越收回手站起身道:“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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