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舒夫人了狠将宫里的太医请来,是真的不准备给钱家留任何情面了,因此都提早知会了安国公府,让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情,更不要让别人插手这件事。?中?文●?网 ?
最后宫里太医的检查结果便是钱小姐的确有孕在身,但是却只有堪堪一个月,若不是那位太医掌故颇丰,估计还把不到喜脉……
“这不可能!”钱禄生听了太医的诊断结果之后不可置信的惊叫出声,额上的冷汗愈加浓密。
“对呀,不是两个月吗?”钱芳玉也皱起了眉头,看来颇是不解。
那位中年的太医并不恼怒,和颜悦色的说道,“钱小姐的身孕的确只有一个月,若是众位不信的话,也可以让舒夫人去将太医院的其他同胞请来看看。”
舒夫人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淡淡回道,“不用,我自然是相信张太医的医术。”
张太医闻言也只是拱手一笑,轻声道谢。
“如果……是一个月的话,那个时候舒公子正在林山县,哪有时间再回到京城只为了和你春风一度?”林梅蓦地反应了过来,难怪舒夫人笑得那般冷淡,原来那个时候舒望瑾根本就不在京城……
钱芳玉眼神四处游荡,有些慌乱的说道,“说不定这个姓张的就是你们故意请来的呢!自然是帮你们说话了!”
钱禄生却是满脸惨白,冷汗涔涔的看着钱芳玉,许久,才向舒夫人拱手赔罪道,“舒夫人,是在下唐突了,这件事,原本就不关舒公子的事……”
钱芳玉见钱禄生这么说,却是不依了,蛮横地推了他一下,怒气冲冲的说道,“当初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都要变卦了吗?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庶子!你要是不帮我,那我就让爹娘收了你这钱当家的权利!”
钱禄生似是听习惯了钱芳玉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微叹了一口气,颓然道,“芳玉,这位张太医并不是我请来的……”
“不是你请来的?”钱芳玉稍微收了下自己的怒气,可还是很疑惑。●▲▼中文▼网 ?
“张太医既然说你有了,那便真的是……怀上了。”钱禄生死死地盯着钱芳玉的小腹位置,面上满是悲凉之色。
钱芳玉愣了愣,嘴巴张了又张,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一片惨白,身子摇晃了两下,就这样倒了下去,还好钱禄生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扶住了她。?中▼文★▲网 ●
“张太医……舍妹这是?”钱禄生焦急的看向一旁的张太医,脸上挂满了冷汗。
张太医倒是不缓不急的模样,伸手帮钱芳玉把了把脉,轻飘飘的说道,“钱小姐刚才动了胎气,这才昏了过去,至于那些保胎的药,就不需要在下开了吧?”
舒夫人这才饶有兴致的看了张太医一眼,也难怪会成为太医院最年轻的院,不仅医术了得,做人也是这么的老谋深算,处事圆滑,难怪会得宫里那么嫔妃赞誉,倒是不枉他这院之名。
毕竟看钱禄生的这个态度,恐怕这个胎儿是保不住的,还不如趁早把自己摘了出来,免得到时候惹一身骚。
钱禄生勉强笑了一笑,向张太医道谢,这才转头看向舒夫人,“舒夫人,真是抱歉,钱家竟然让人当了枪使,改日我定会让人送一份礼物到府上赔罪……”
“仅仅只是赔罪便够了么?”舒夫人收了原先的冷意,勾唇轻笑,面上却无半分笑意,“那我儿的名誉如何说?”
钱禄生神色一僵,嘴唇抖动了一下才说道,“明日钱家便会出面澄清这一切,请舒夫人放心。”
舒夫人轻哼了一声,再待说些什么,这时张太医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舒夫人,不知那批药材准备的如何了?再过几日便要配药了,在下可不希望出任何纰漏。”
林梅闻言脸色却是难看了起来,偷偷的觑了那张太医一眼,轻轻的扯了扯舒夫人的衣角,面上满是乞求。
舒夫人看的好笑,轻轻拍了拍林梅的手,这才正言说道,“舒家哪一次的货出过问题?张太医真是杞人忧天……对了,听闻前些日子张公子娶了新妇?”
这回轮到张太医一脸抑郁了,偏偏舒夫人恍若没看到一般还继续说着,“听说张太医你的儿媳是宁国公府二房的嫡女?那可真是恭喜了,怎么说也是国公府出来的千金……不过我可是听说了,这位宁五小姐可是巾帼不让须眉,颇有我当年的做派呢……不过也是,怎么说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小姐,架子大些也是应该的,张公子可得多忍忍了……”
当初张太医的夫人帮膝下唯一的儿子娶亲时可以说是观便京城各家小姐的花名册,最后才决定选取了宁五小姐为儿媳,哪料儿媳在洞房的时候就直接用长剑抵住了自家儿子的脖子,警告他以后不许娶小妾,否则便将他给做成人彘。
张公子是被惊吓得不轻,这下是连人道都不能了,瞬时愁白了张太医老两口的头,用尽千放百计也没能让张公子再恢复过来,这件事在当时的京城一时传为笑谈,张太医更是差点坐不稳太医院院的位置。
因此现在舒夫人一提起这件事张太医便满脸郁色,越听脸色越差,最后直接向舒夫人告辞便拂袖离去了。
钱禄生趁着这段时间将钱芳玉送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吩咐众下人照顾好她之后这才来到了偏院里为舒夫人送行,一脸郁郁之色。
“舒夫人,这件事的确是钱家的不是,还望夫人不要怪罪。”钱禄生诚恳的拱手赔罪,眼里满是真切。
舒夫人却是一脸雍容,神色不冷不淡的,凉凉开口说道,“钱家的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找到钱小姐真正的未来夫婿么?也免得我家望瑾在这里背黑锅。”
钱禄生苦笑道应了,有说了大堆的好话,这才将舒夫人这个**烦给送走,他一个人站在院内良久,直到有下人来说大小姐醒了他这才回了主屋,直奔钱芳玉的闺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