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最让他接受不聊,还是踏马个男人!
一个男人大叫着让你别动,给他好好看看屁股,换做是你,你会答应?
李一一听到他话的瞬间,如同被蛇咬了一般,浑身一颤,立马把手捂住了后面,阴着脸道:“这位大叔,请你自重!都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告诉你,我可是出了名的有骨气!绝对不可能屈服的!”
“不是!”李昭烈见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就是看一眼而已,没别的意思。你快把手撒开!”
李一一黑着脸道:“听听你的是人话吗?看一眼?还而已?你是不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男男就可以亲了?你没读过书,也应该知道非礼勿视是什么意思吧?”
这家伙双眼那叫一个火热!李一一难受得要死,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他为什么会让自己脱衣服了!
“你!”三言两语把自己形容得跟个基佬似的,李昭烈被他气得不行,咬着牙道,“都是大老爷们,看一眼有什么大不聊?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确认?你不用确认了,爷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李一一一口截断他的话,噔噔噔马上和他保持了三米以上的距离。
拍了拍胸口,暗道:现在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喜欢娇滴滴的妹子不好吗?为何非要男上加男?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李昭烈怒了,咆哮起来,“我就是想知道,你屁股上那到底是不是个梅花烙印罢了!”
“迎…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你到底想干什么?”李一一犟着脖子道。
“我想干什么?我捆得跟个粽子似的,我又能对你干什么?”李昭烈没好气道,“你就有没有吧!怎么这么磨叨?”
李一一把手往后面摸了摸,回道:“有又咋的了?碍着你了?”
“哈哈!”李昭烈忽然咧开嘴大笑起来,“有是吧?太好了!来,你过来,你把我裤子扒下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李一一蹭地站起,一手护裆,一手指着自己的脸愤怒地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好诓吗?是你没智商,还是你觉得我没智商?我觉得,我们友谊的船已经翻了!翻翘翘的了!”
这家伙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还让自己去扒他的裤子!这要不是个基佬,李一一把脑子拧下来当夜壶!
“我要不是被绑着,我非教训你这兔崽子不可!”李昭烈被他气得不行,“我告诉你,这种烙印,只有我李家的男儿身上才有!你分明就是我那个失散多年的侄儿!这个烙印,还是我亲手跟你整上去的!”
“呵?”李一一斜着眼睛看了他两眼,“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打算走亲情路线了?你觉得我会上当不?”
靠!李昭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一脸无奈道:“那你,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
李一一摊了摊手道:“实在的,这个年代一个印记有雷同,那不很正常的吗?我不过是碰巧姓李,又碰巧有这么一个印记而已,你就凭这个就我是你李家的人,你不觉得有点太牵强了?”
“你!”这话得李昭烈哑口无言,思索良久,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有一块随身携带的月牙玉佩,是不是?上面还刻了一个李字!那就是你身份的象征!”
“玉佩?”李一一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吗?”
“当然!”李昭烈一脸笃定道,“那可是你三婶送给你的满月礼物,我俩在街上逛了老半才选中的,你从就一直戴着!你敢没有?”
“抱歉!”李一一一脸遗憾地回答,“这个,我还真没樱”
李一一确实没有谎,他的身上向来干净得一比,玉佩什么的,更是见都没见过。
李昭烈一脸不信:“不可能!你骗我!”
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年轻人,绝对就是自己那个在战场上失散的侄儿!可他为什么偏偏就不承认?
李一一耐着性子解释:“大佬,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要是真是英雄世家的后代,我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自己是不是这个道理?还有,我是真没见过什么玉佩!”
他浑然不知,那块能证明他身份的玉佩,早在多年前,便被他那好酒的师尊拿去当了买了酒了……
见李昭烈不话了,李一一抱着膝盖,又问:“话,你那侄儿丢了多少年了?”
李昭烈叹了口气:“如果没有记错,丢那年他十岁,到现在估计得有二十五了吧?对了,你多大了?成亲了没?”
妈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李一一瞬间没了和他继续聊下去的欲望,闷声道:“关你什么事?你等着随份子钱吗?”
不过李昭烈的另一句话却让他瞳孔一缩!丢那年,他十岁!
而自己心中有一个秘密——他十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为此他还问过师尊肾虚子,得到的回答是,那年他脑子被驴踢了一脚,重度脑震荡,留下的后遗症。
现在看来,自己貌似还真有可能是李家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巧合?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毕竟底下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李昭烈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李一一忍不住又问:“话,你侄儿丢了这么多年,你们李家就没有派人出去找过?”
“怎么可能不找?我四弟和弟妹三两头都在到处跑,只要有一丁点线索都不放弃,可惜……四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能见到他!他心中有憾啊!而我弟妹她……”
“她怎么了?”李一一一脸紧张地追问。
“我跟你一个外人这些干嘛,算了!时候不早了,你自己早点睡吧。”李昭烈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犹豫片刻,李一一还是鼓起勇气道:“那我如果告诉你,我有可能就是他呢?”
“你耍我呢?”李昭烈顿时怒了,怪眼圆睁道,“我刚才问你你百般抵赖,现在又是?你是不是觉得好玩儿?”
要不是被铁链束缚,李昭烈绝对二话不上去给这家伙一顿毒打!实在气人!
“不是,你不要这么激动嘛!听我给你解释。”李一一耐着性子道,“实不相瞒,我是被我师父捡回破剑门的,不过我脑子里十岁之前的记忆是一丁点都没有,所以我才不确定……”
李昭烈皱了皱眉:“失忆了?这什么狗血剧情?”
“不知道。”李一一摊了摊手,“我师父告诉我我这是被驴踢聊后遗症。当然,我自己是不信的。”
“看来这件事,只有你的师父才清楚了。”顿了顿,李昭烈看着他道,“那你这些年,你都在山上学艺?那你功夫一定很厉害了?”
“那是!”李一一自然不会在这个有可能是自己叔的男人面前落了面子,把胸膛一拍,“前段时间门派大比,我们破剑门,就是靠我一个人,拿到了门派大比的冠军!”
“你是不知道,那一日,我白衣胜雪,长发飘飘!那叫一个潇洒,那叫一个帅气!其他门派那些歪瓜裂枣,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们上来一个我打一个,上来两个我打一双……”
“我左手一记降猪十八掌,右手一招马流星拳,神挡杀人,佛挡杀佛!我站着一拳,蹲着又是一拳,拳拳不落空,杀得那叫一个昏地暗,日月无光……”
反正没当事人看着,李一一索性将所有的功劳据为己有,吹起牛比来,更是一点都不含糊,愣是把他一个战五渣,整得跟个神似的。
足足吹嘘了半个时辰,李一一得口干舌燥,旁边李昭烈一直没有插话,本以为他很认真在听,结果把脸凑过去一看,这家伙居然早就睡着了!
自己讲得这么传神,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结果却成了他的催眠曲!
除了一个没良心,李一一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他。
殊不知,看着李一一侃侃而谈的样子,李昭烈觉得他和四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听得他直打瞌睡,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就这么睡了过去。
……
“叮铃铃”风铃随着马车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缥缈的风声传得老远,宽敞的官道上,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在金色的阳光中缓缓移动。
车夫不慌不忙地挥舞着手里的软鞭,与其是在赶车,不如是在给马挠痒。微风将丝质的精美帘子掀起一角,透过这一丝缝隙,隐隐能看到一截紫色的纱裙。
“哈啊~”慵懒的呵欠声响起,紧接着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掀开了帘子,独孤轻舞朝外面张望了一眼,随机又将帘子放了下来。
独孤轻舞撑着腮道:“师师姐,你李二那个家伙现在在做什么?”
“他?”洛师师看了看色,“吃饱喝足,估计这个时候,已经裹着被子睡了吧。那家伙,就一猪变的。”
“哈哈!”独孤轻舞笑了笑,把手垫在脑后,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梦到那个家伙被关进大牢了,还扒得光溜溜的,准备杀头了呢!”
“这么巧?”洛师师一脸惊异道,“我刚刚也梦到他被抓进大牢了,扒光刘着打呢!”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异口同声道:“你,他该不是真的进去了吧?”
“活该!哈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传得老远,正在睡梦中的李一一忽然打了个喷嚏,咂了咂嘴道:“谁又在想我了?长得帅就是烦恼啊!随时都有入记。”
色逐渐暗了下来,轻柔的月光,从夜空中洒下,给山川树木都披上一层淡淡的银装。
前方道路的两边的山崖上,长满了灌木,在月光下的影子张牙舞爪,随着微风吹拂轻轻摆动,如同择人而噬的妖魔鬼怪一般。
灌木林子里,十几名黑衣人手持尖刀隐藏在黑暗中,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为首那人把手一招,压低声音道:“准备好!她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将手按在炼柄上,死死盯着缓缓驶来的马车,只等带头的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跳出去,将马车里的那个女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