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大夫说你的身子很不好。?w?w?w?.?8?1 z?w?.?c om你别这么激动。”夏蝉站起身按着夏小花的身子生怕她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脸上满是担忧。王石头也跟着上前,拉过夏小花的手一脸懊悔的说道
“媳妇,都是我不对。等你好了,我任你打任你骂。大夫说你现在的身子很是不好。不能太过激动。为了我,为了栓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啊。”
夏小花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滑落,手慢慢扶上肚子。双眼无神,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不看夏蝉也不看王石头。许久一声不吭。夏蝉站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却又怕将她的视线拉回之后给她更大的伤害。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内的三个人都心事重重的想着各自的心事。空气中的氛围越来越凝重。
一刻钟之后,夏蝉长长的叹了口气,上前几步,伸手推了推夏小花
“大姐,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事情已经生了,就像姐夫说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栓子,为姐夫考虑一下啊。孩子没了,姐夫也伤心。若是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最伤心的肯定是姐夫。”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夏小花闭上眼睛不再看任何人。
“姐….”夏蝉张了张嘴,想再劝一劝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最后只剩一声长长的叹息,转身离开了房间。王石头上前几步,走到床前。一脸心疼的说道
“媳妇,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肯定恨死我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要是知道会生今天这件事情,我当初一定不会心软的。媳妇,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行,求你别折磨自己。”
夏小花依旧双眸紧闭。只是微闪的眼皮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石头哥,今天没有的是咱们的亲骨肉,我没有办法不介意。你先出去吧,我真的想一个人呆一会。”
门外。夏蝉站在窗前倚窗而立底眸沉思着,王石头抬头看了夏蝉一眼,低着头走到夏蝉跟前。半响,开口说道
“二丫,这件事情……”
夏蝉不等王石头说完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姐夫。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在没出夏小花这件事情以前,夏蝉就不喜欢张氏。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掐死张氏的心都有了。只是,夏小花一辈子的依靠是王石头,她能护她一时,却不能护她一世。而且,关于去不去京城的事情她也在考虑,若是最后她打算进京的话,夏小花能指望的就只有王石头了。所以这一次。夏蝉想将这件事情交给王石头。
王石头一脸疑惑的看了夏蝉一眼,最后对着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那麻烦你在这里帮我照顾一下你大姐,我回家一趟。”
“行,你去吧。若是家里实在走不开你就别来了。这里有我呢。”
“家里没什么事的,我等下就过来。”说完,王石头快步走出了医馆。夏蝉望着王石头的背影摇摇头,转身回了屋子
王家村
“哎呦,我说你这个老婆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你不头晕,我看的都头晕了。你坐到这里来,跟我说说今天你又干了什么坏事。如今这是突然良心现了还是怎么着了。”王老头子和张氏生活了大半辈子了,有时候彼此的一个眼神对方都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自家老伴今天如此反常,怕是闯什么祸了吧。
“什么良心现啊,我才没有干什么亏心事呢。那明明就是她自己从梯子上摔下来的。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梯子上摔下来?谁啊,谁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还能谁啊,夏小花那个贱人呗。哼。不就是让她摘了那么一点菜,还跟我摆起脸色来了,最后自己从梯子上摔了下去。夏蝉那个贱丫头居然说是我害的她大姐,哎,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我当时明明离她很远的好吧。”
王老爷子对自家老婆子的话显然不相信,不过自从那个老实孝顺的儿子突然性情大变嚷着要分家之后,他就默许了老婆子一切打压儿子儿媳妇的事情。今天依旧如此。听到事情与那边院子有关,抽着烟袋眯起了眼睛。张氏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一改刚才的焦躁不安,走到一旁,脱掉鞋打算上床躺一会。今天因为这件事情她连午觉都没有睡。这会得了老爷子的暗许,也能好好睡一觉了。
“爹,娘。你们在家吗?”不等张氏躺好,王石头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声音听上去急促沙哑。张氏一愣,随后快看向王老爷子。只见王老爷子一副没听见般,依旧眯着眼睛抽烟袋
王家老宅的院子很小,王石头长得人高马大。几步就进了屋子。推门进来时,就见到自家爹坐在桌前抽烟袋,娘躺在被窝里似乎是刚要睡觉。自家妹妹坐在梳妆台上摆弄头。见状,王石头第一次对自己的爹娘产生了浓浓的不满。若说别人不知道媳妇的事情,可是自家娘明明是亲眼看着媳妇从梯子上摔下去的。娘怎么还能像一个没事人一般呢。
“没规矩,见了自己的爹娘你就是这个态度吗?”王老爷子抬头瞧了王石头一眼,见他一脸不悦的盯着张氏,脸上闪过一抹不满。将烟袋重重的往桌子上敲打了两下。“说吧,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爹,我….我是来找我娘的。”王石头从小到大都有些怕王老爷子,这会也不例外。不敢看王老爷子的眼睛,一直低着头
“找你娘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了赶紧滚回你们自己家去。看着你就闹心。”
“是”王石头对着王老爷子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张氏“娘,我媳妇流产了,如今还在医馆里。”
“流产就流产呗,像是谁还没流过一样。老头子你听听,不就流个孩子嘛,还住医馆。真当自己是大财主了。”张氏说完不忘砸吧砸吧嘴
王石头脸色暗了几分,有些无力的看了张氏一眼,突然觉得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娘今天变得格外陌生。
“娘,我媳妇是因为从梯子上摔下去才流产的。当时若不是二丫在场,她有可能一尸两命。娘当时也在场,难道娘一点都不清楚当时生了什么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