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的问题看起来是有道理的明明能一个人做的事为什么要两个人做呢?分开了做又要互相配合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其实世间事很多都是看起来没道理却有着其深刻原因在用人这问题上古往今来很多人都认为人能够做到一法通万法通但是一个人真能做到无所不能吗?明明是因为种田种得好当了官后就自我膨胀认为自己能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不会失败;仅因为护驾及时了职就自封水利专家去治水兵祸接洪水滔天都是这些人干的好事
自从有了分工以来世上的事就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不自量力眼高手低的人出于某种目的蛮干误国的数不胜数。Www..Com他们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了也不承认人的力量和精力是有限的单打独斗很过瘾但很难真解决问题合作与分工才能稳妥长久。有些事就算一个人累点能完成最好还是应该分工合作这样一来出错少还能互相监督和醒对己对人都有好处。比如说一个部门里管钱和管帐的都各是各的人让一个人既管钱又管帐也行但那样不让人放心。
天启想了想说:“你们想过没有朕为什么要把圣学院和博学院分开呢?因为朕心里一直认为每个人的特长都是不一样的就算同一个人做不同的事时所需要的状态都不一样在做事时人与人之间需要配合。以博学院来说他们考虑问题时出发点应该是想如何细致、深入、具体圣学院考虑问题就不一样应该站在比较高的高度去想着协调、周全、博大两者互相配合才能够达到最好效果。”
高攀龙这时候问:“皇上让人分开做事又要他们互相配合这想法是对的也考虑得很周到不过为什么不让他们做到既博大又精深既深入又宽阔呢?”
天启摇头笑道:“高大人以为朕不想手下都是诸葛亮那样的人吗?既能上马管军又能下马管民还对朕忠心耿耿这样的人几千年来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而已。就算是诸葛亮不也是太能干最后累死了吗?朕现在需要的是把普通人用好就像俗话说的那样有多少面做多大的馍。前几天朕跟他们下象棋朕下输了时也在想要是所有的棋子都是车那不就不会输了吗?但这明显不现实。”
刘宗周说道:“皇上有命臣自然遵从开始皇上说了你已经有了一些考虑不知道皇上的考虑是什么?能不能给臣说说让臣有个大致的考虑范围。”
天启说:“朕是这么想的这民以食为天现在通过让大户根据各自情况卖粮、退田、一同交租同时又把北方的灾民移民到南方加上徐大人说的甘薯、玉米、土豆等高产农作物即将推广可以说困扰大明的粮食问题马上就要解决了。这样一来做田的农民就没有必要死守在土地上每年只有五月和九月等收获或者播种的时候忙一下其它时间完全可以一人干几个人的活多余的人去做工挣钱争取最后人人富裕。”
徐光启说:“皇上这玉米、土豆、甘薯等作物刚刚种在皇庄里才两个多月还没有收获你怎么就能肯定一定会丰收呢?万一有什么意外臣就有罪了。”
天启笑道:“徐大人多心了朕前一阵才派人去皇庄看过都长得很好丰收不成问题。而且前一阵渤海军区的王在晋王大人给朕上了一封奏章说大明内陆的田地是受灾了但大明沿海的鱼没有受灾海里的鱼多得很吃不完朕已经允许他多造大船多打鱼、虾、贝、海带等海产品两个消息一结合朕才敢说粮食问题将不再是问题。”
天启说完见徐光启点头于是转过头对刘宗周说:“肚子填饱了就要想怎么修房子、买车子、挣银子该准备些什么工让种田的人去做这件事博学院考虑;让哪些种田人做什么工则圣学院考虑朕只管听你们的汇报把握方向。朕认为你们圣学院在从大局出发考虑各产业的安排时应该先想想银子的作用只要明白了银子的真作用就不会做过头或者做不到位。孔圣人也说过‘过犹不及’的话你们应该能理解。”
刘宗周说:“臣前一段时间听皇上讲过这银子不能吃也不能穿它只是取物品的一个权利凭证它最合适的作用就是通过这个权利凭证促使人去做事。当时皇上在要求降低全国钱庄借贷利息时说过说如果银子不能促使人做事反而阻碍人做事时这钱庄的借贷利息和分配制度就应该考虑改变了臣听了深以为然。现在皇上又到让圣学院在从大局出发考虑银子的作用是不是要圣学院制定一些促使人做事的制度?”
天启点头说:“刘大人明白这个道理朕很高兴这银子必须发挥促使人做事的真作用这也是朕要逐步把全国钱庄掌握在自己手的原因那些不愿意挂靠在大铁公司的钱庄朕不勉强他们但得让人严厉监管他们一旦犯错立即取缔绝不留情。不过圣学院除了要盯着银子的真用途定制度还应该多看看百姓的需要。用银子促使人做事是从上到下是单向的还应该有从下到上的考虑上下一致让朝廷和百姓都满意才算真的满意。”
刘宗周想了想说:“臣现在总算明白皇上的真用意了皇上的意思是做什么事都要既考虑朝廷的利益也要考虑普通百姓的利益双方都满意才能放手去做这想法让臣非常佩服。不过要是朝廷的要求和百姓的需求不一样那么又该怎么做呢?”
天启笑道:“刘大人这样问就说明还你没有真明白你把朝廷跟百姓分开对立身就不对。其实朝廷的利益就是所有百姓的整体利益双方是一而二二而一的系两者出现偏差是因为各自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在这里尤其要明白一点朝廷的利益并不是现在所有百姓的利益总和它还包括以前的人和未来的人我们考虑问题不但要管现在的人还要考虑过去的祖先意愿还有子孙后代的未来。”
听天启说到朝廷不但要考虑现在的人还要考虑过去和未来刘宗周、高攀龙、徐光启都张大了嘴有些茫然。长久以来朝的官员考虑问题从来不顾以前的人是怎么想的也不考虑以后的人该怎么做活在眼下这话虽没有人出来但是却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原则。遵循祖制这话只有当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时才被迫喊出来的并不是说喊遵循祖制这话的人对祖辈的感情有多深立遗诏时把皇帝骂得狗血喷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天启微微一笑说:“这话说来话长你们回去慢慢领悟现在先不说这些先说朝廷命令和百姓意愿的系吧。朕认为如果朝廷要求和百姓意愿出现矛盾可以简单分为两种一种是能分清谁对谁错另一种是分不清谁对谁错。如果分不清对错时朝廷的命令就要停下来这是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分不清对错从众是最好的办法。如果分得清对错朝廷错了立即改这没什么说的拖得越久民怨越大。不过如果朝廷是对的百姓错了就要讲一些策略。”
高攀龙这时说:“皇上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臣在处理很多事时发现过即便朝廷的做法是对的百姓们于不理解也很难说服。就像当年张居改革很多人都反对他但他坚不动摇甚至不惜动用手的强权强行实施最后让国家的国力得到极大升。皇上说要讲策略是强行推行呢还是准备用欺骗手段呢?臣说得直接皇上不要怪罪。”
天启说:“高大人说得有道理但朕认为单一的强压和朝三暮四式的欺骗都不好。王安石和张居都是伟大的改革家他们在推行新政时都是强压为主欺骗为辅到最后也没能出多大成果反而遭受怨恨。朕的意思一是说服二是隔离所谓说服就是跟不同意见的人辩论只要你是真确的肯定能得到最后胜利除非你的说法身有重大缺陷。所谓隔离就是只管做不让人知道不知道自然就不会反对这种情况用在紧急和特殊情况下一般还是说服为主。”
见刘宗周没说话天启问:“刘大人在想什么?朕说的让你们圣学院从大局上出发制定一些制度让种田的农民顺利转到做工上你想明白了吗?”
刘宗周说:“皇上恕罪臣早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圣学院和博学院的系就是互相监督互相帮助的系。博学院多想具体事务圣学院主管大局的谋划这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臣对开始皇上说的不但要管现在还要管过去和未来想不通我们现在的人怎么管得到几十年前的人和几十年后的事呢?皇上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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