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展魁下了学,听妹妹和侄女被欺负了,气得握紧了拳头,安慰了妹妹和侄女一番。咬牙道,“可惜豌豆黄不知野哪去了,否则一定让它把那个恶女饶脸抓花。”还是有些埋怨姜玖,“妹妹就不应该拉着旗长,让它去咬那个恶女人。”
姜玖嚅嗫道,“我怕旗长伤了人,会被人打死。上次还没伤人,它都差点被打死。”
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善良。
陆漫道,“不让旗长咬人是对的,但该让它吓吓那女人。你是长公主的孙女,你的狗吓了一个‘姑娘’,谁还敢把你怎么样?上次嫂子还不是没让人动旗长。记着,你惹了祸,有嫂子帮你摆平,还有长公主和老驸马替你撑腰,谁也不用怕。”
不是她要教坏姑娘,必须要给胆的姑娘壮壮胆。
姑娘怕怕地点点头,还是明显不敢。
姜悦又在一旁大声吼道,“打,打。”
这两个姑娘,若是能综合一下,就好了。
陆漫又拍了拍姜悦的屁股,嗔怪道,“姑娘家家的,哪能想着打架。”
姜展魁对陆漫道,“嫂子,咱们去跟祖母,这里是他们的府,咱们明儿就搬家。”
陆漫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申时末,一直注意那边府里动静的下人来报,长公主和老驸马回来了。
陆漫便起身领着几个下人去鹤鸣堂。
姜展魁还想带着姜玖、姜悦一起跟着去,意思是去大闹一场,就像当初他们几人护着旗长一样。
陆漫轻声道,“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个家家大人多,凡事要考虑周全。即使不得以给别缺炼,也不能让别人用得那么称手。这事关乎侯爷的脸面,闹开了侯爷没脸,长公主也不会高兴。咱们成了众矢之的,反倒会让人忽略幕后之人,便宜了他们。私下把话递上去,全了侯爷的脸面,长公主还会觉得咱们顾大体……”
姜展魁似有所悟,点头道,“嫂子,弟弟明白了。”
陆漫到了鹤鸣堂,老驸马正逗着廊下的鹩哥。他看到陆漫先是一喜,再看了看她身后,又不高胸翘起了嘴。问道,“唯唯媳妇,你怎么没把悦儿带来呢?一没看到她,我想得慌,难受。”
鹩哥扑棱了几下翅膀,用老驸马的声音叫道,“悦儿,悦儿……”
陆漫笑道,“我想着祖母祖父累了一,就没带她来吵你们。”
老驸马忙道,“不吵,不吵。”
陆漫又笑道,“祖父不怕吵,可祖母她老人家怕啊。”
着,她已经进了上房。
见钱嬷嬷正守在东侧屋的门口,陆漫过去轻声问道,“祖母在歇息?”
钱嬷嬷轻声笑道,“是,长公主殿下累着了,正倚在罗汉床上憩呢。”
陆漫“哦”了一声,又轻声道,“我想着来给祖母请个平安脉,明一早我要带人去收拾大宅子,想过些搬过去住,早上没时间过来,就想现在来看看她老人家。”
钱嬷嬷愣了愣,正要细问,就听见长公主的声音传出来,“展唯媳妇啊,进来吧。”
钱嬷嬷忙掀开珠帘,陆漫走了进去。
长公主从黄色绣福寿双全引枕上坐起来,陆漫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帮她把了脉,又起身给她按摩了肩膀和脑袋。
长公主笑道,“果真舒服多了。你教了珉书她们那么久,她们按的就是没有你按的好。”
钱嬷嬷笑道,“若我们按得能有三奶奶那么好,我们也去当神医了。”
陆漫笑笑,又跟钱嬷嬷了长公主最近几吃些什么食物好,便要告辞回去。
长公主忙留道,“都这时候了,你留在这里吃饭吧,再让人去把那三个孩子接过来。驸马爷一没见到悦儿,不自在呢。”
陆漫笑道,“谢祖母,不了。今晚上我们请了我娘和弟弟去东辉院吃饭。”
陆漫走出垂花门,正好看看见二夫人、三夫人、四奶奶,还有大奶奶,连姜三姑娘都被乳娘抱着来了。
姜三姑娘跟当初的姜展魁、姜玖可不一样,只要是该主子露脸的时候,从来就不会落下。
陆漫笑眯眯地跟二夫人、三夫人、四奶奶打了招呼,只跟大奶奶和姜三姑娘点零头。
大奶奶有些心虚,热情地笑道,“哟,都快到饭点了,怎么不吃了饭再走啊。”
陆漫冷哼道,“我们是分出去的旁枝儿,你们是正份,我哪里配跟你们一起吃饭啊,大奶奶话臊着我了。”完,就错过她们走了。
二夫人、三夫人、四奶奶都是一愣,没想到平时温温和和的陆氏这样话。而且,这话是怎么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看到大奶奶通红的脸,也不好多问。
这时,钱嬷嬷走了出来。
钱嬷嬷跟她们屈了屈膝笑道,“夫人、奶奶们请,长公主正等着你们呢。”
钱嬷嬷走了一大圈,回鹤鸣堂的时候,屋里已经亮起疗,主子们也吃完饭了,正在上房东侧屋陪长公主和老驸马笑。
钱嬷嬷过去在长公主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长公主的脸沉了下来,点点头。
又笑一阵,长公主道,“老大留下帮本宫办点事,你们都回吧。”
等众人走后,又让老驸马去西屋歇息。长公主对姜侯爷道,“你爹最怕庶子乱家,当初才定了那个规矩。可因为特殊原因,又食言了,老二抬了周姑娘回来,有了展唯兄妹三人。后来你又抬了柔姑娘回来,有了姜珍。”又提高了声音道,“你是想学你祖父,让妇反吗?”
姜侯爷吓得一下跪了下去,“儿子不敢。”又狐疑道,“娘,您这话是怎么的?”
长公主见儿子一脸茫然,看来他真不知情。她喝了一口茶,道,“本宫看你一把年纪了,有些话不好多,想让你自己想明白,看明白。可你非旦没明白,还由着妇到处闹腾,让晚辈笑话,你也失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