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畅快,念头通达。````气势越发凌厉!
发现战况已经失去了掌握的司徒昂心中更是惊讶,但立刻就把这丝杂念压到心底,把十分精神都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张狒越战越勇,但司徒昂也不是普通对手。
先天大圆满之境,借用天地之力的法门已经近乎本能。内力浩瀚如海,且有天地之力为后盾,根本不用担心会战到力竭。
理论上讲,只要精神的疲惫可以被缓解,先天大圆满境的武者,就是永动机。
嗯……白矛也是先天圆满境来着,回头兑换辆马车,让白矛拉着,困了就让游依刺激白矛的精神,或者让莫祥给白矛加持精神力增强的祝福——永动马车白矛号。
司徒昂一掌拍向张狒心脏,张狒左拳落下砸在司徒昂的手臂上,而司徒昂手肘关节拧转,顺力向下反手呈虎爪,五指死死的扣住了张狒肋下的肌肉!
张狒右拳在司徒昂扣住他的同时,轰在了司徒昂的手臂的大臂上!拳劲瞬间宣泄出去的同时,蜷缩着的拇指弹开,按在司徒昂大臂的肌肉上,再次发力!
以指为矛!
两人的身影瞬间从那三米方圆的狭小空间中弹开!
司徒昂的右臂剧烈的颤抖着,无力的瘫软垂落。而他仍然保持着虎爪状的右手五指中,却扣着一块从张狒肋下硬生生撕扯下来的血肉!
两人不约而同的喘息着,也在用各自的方式止住伤口处的流血。
司徒昂左手捏成剑指,连连点在右臂的穴位上,堪堪止住流血。但肌肉内依然残留着张狒的内劲,一时半会儿,右臂是无法运用了。
而张狒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可怕。想要养好,也需要比司徒昂更久的时间。肋骨处的伤口甚至能看到那包裹着骨头的薄膜,虽然很疼,但在战斗时,也只是略微影响身法而已。
这一回合的以攻对攻,是张狒占优。
就像是两名神枪手的决斗——他的子弹打穿了对手的胳膊。而对手的子弹命中了他的膝盖。膝盖碎了只能拄拐,而胳膊受伤虽然可以养好,但这场决斗却已经注定了失败。
司徒昂左手握着右手,勉强算是抱拳,拱了拱手,神色坦然:“我输了,小兄弟好拳法!”
张狒眼神中的狂热逐渐退去,咂着嘴似是在回味刚才的战斗:“啊?承让,承让。”
“还请小兄弟来馆内一叙。疗养伤势。”司徒昂面带微笑,风度翩翩。
张狒挠了挠头:“不用麻烦司徒馆长了,这点伤没关系的。”
司徒昂却是面色一正:“小兄弟与某家切磋受了伤势,某家若不好好招待小兄弟,一尽地主之宜,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某家空有本事,却毫无容人之心?况且某家对小兄弟可是佩服的紧,小兄弟以及冠之年便已达先天大圆满之境。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呀!”
张狒一脸茫然:“我,我没读过书。你会说白话吗……”
司徒昂顿时就是一愣,呆呆的看着张狒许久,才确认张狒说的是实情,而不是借口。于是心里又是诧异又是感叹:“你跟我干架打赢了,被我撕了块肉,我要是不请你吃顿好的喝顿好的。不把你伤包好了再放你走,传出去会被人嘲笑说我司徒昂能打却小鸡肚肠。而且我对你是真心佩服,二十多岁就能打赢我,是真的牛逼!”
张狒闻言,憨厚的挠了挠头:“嘿嘿。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这翻译了一遍之后,武林高手那高高在上的逼格,确实瞬间碎了一地。
不过张狒也是真心没打算在司徒昂这里蹭吃蹭喝。于是有模有样的拱了拱手:“在下,在下……不是不给你面子,是我真有事儿,这伤也真没事儿。”
台词虽然白的令人发指,但张狒语气中的诚恳却依然丝毫没有打动司徒昂。
司徒昂眉毛一皱,语气比张狒还要真诚:“我司徒昂就俩爱好,一个是吃,一个是打。小兄弟,打也打打完了,一定得上我家吃顿饭!”
张狒也是一脸纠结:“哎,大叔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不都说了没事儿么……”
司徒昂强硬的打断了张狒的话:“就问你来不来吃!不来吃,就来打!”
张狒顿时兴奋了起来:“打打打!我选打!”
司徒昂顿时就是一愣。左右看了看,确定那些站得远远儿的围观党没不可能听得到他们两人的对话,这才放下心来,迈着小碎步走到张狒旁边,尴尬的笑着:“我这一脉掌法,也是三百年前的破虚门传下来的,跟拳宗倒也算是同门。小兄弟,我比你大了好多岁,勉强算是你的大哥吧。”
张狒正想义正言辞的反驳‘我爹也就比你大个三四岁’,却听到司徒昂又继续说着:“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都说天才有怪癖,大哥我还一直以为那是骗人的,毕竟我也算是个天才来着。可今天见了小兄弟你,我才知道这话一点都不假。”
“你看看,刚才咱俩的话要是让别人听见,我丢面子不说,弟弟你也得被那些爱嚼舌根的江湖人说成是狂傲无礼,目无前辈,是吧。”
“弟弟你要是真有事儿,哥哥也不拦你,不过你办完事儿可一定得来哥哥这里,让哥哥请你吃顿盛宴!”
几句话的功夫,就从威武潇洒的武林高人,变成了特爱面子又爱拉关系攀亲戚的中年老男人。
“啊……”张狒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司徒昂那张正儿八经的国字脸,只想说:朱时茂啊朱时茂,你也叛变革命了。
“好!”张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毕竟这司徒昂虽然前后反差有点……嗯,很大。但是说的话却都是发自真心。张狒虽然不太聪明,但如今也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
司徒昂乐呵呵的,左手抬起来冲着身后的武馆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个比张狒大了几岁的弟子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小瓷瓶。
司徒昂拿过那小瓷瓶,塞进了张狒的手里:“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在伤口上撒匀,用绷带包好,过不了几天就能痊愈。”
张狒接住,放进了怀里,挠了挠头:“噢……那我先去办事了,完事儿一定过来蹭吃蹭喝!”
司徒昂眉开眼笑:“好好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