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前,黄书灵面露不悦之色,怒火隐而未发,如果换做以往,定会将这几个人拍死,可是刚刚继承海洋之泪的力量,一时半会掌握不了力量,所以想到了日后算账
“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你们先出去吧,我可以考虑。”
无忧使节一直以来他都是跪着和女王讲条件,从未敢抬起头看过一眼,如今他挺直了腰板,从没有过这样扬眉吐气
“不,不,女王大人,现在正是时候。”
黄书灵皇冠轻晃,生气道
“无忧你好大的胆子,真当我不敢杀你?”
无忧使节若有意味的一笑,回头看向自在女郎和自由骑士
“好了,既然我们刚刚继承的女王大人不愿意,我们就不劳烦女王大人了,你们两个去将婆娑树打碎吧,打碎了婆娑树,我们所有人就都自由了。”
自由骑士,自在女郎相视一眼,多年来相互配合,有种默契,一前一后,步步向婆娑树走来。
黄书灵见此情况,右手一张,火焰参天而起,整个大殿温度骤然升高,然而火焰消散之后,圆月离火轮并没有出现,黄书灵累的满头大汗,居然召唤不出来圆月离火轮了。
无忧在一边放声大笑
“女王大人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刚刚你服下的并不是另一半海洋之泪,而是我们从湖底苘山人尸骨里,提取出来的‘阴蚀骨髓’,阴蚀骨髓又被称为亡者之泪,是海洋之泪的克星,你现在四肢百骸已经被阴蚀骨髓覆盖,无论是海洋之泪,还是其他力量都已经被封印。”
黄书灵疑惑
“怎么会,那明明是海洋之泪,你是怎么办到的。”
无忧摇头
“哈哈,实话告诉你吧,看没看到这湖面上升的蒸汽,我肩上的燕子制造了光,还有那湖中的鱼制造了气,我便是用它们制造了海市蜃楼,你刚刚看到的不过是幻像,是假的,真正的那一半海洋之泪早被我们拿走了。”
黄书灵眉头一皱
“海市蜃楼,昔日海洋领主,赫·蜃独擅长幻术,大海平面起高楼,七海之内称王,无人能靠近,你说的海市蜃楼可就是他的?”
无忧
“没错。”
黄书灵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个样,看来犯了一个大错,赫·蜃,死后化为白骨,我一分为五,恐其再生,左腿藏在无忧殿,右腿藏在无虑殿,左手藏在自由殿,右手放在自在殿,东西南北四向摆上大阵,以索薇娅殿藏的躯干头颅为中心,永世无法复活,之后我选择了你们四个人守殿,恐你们遭受蛊惑在心底种下海洋之泪的种子,没想到你们居然不顾性命取出,现在用上了它的幻术,可想而知已经被操控,就连阴蚀骨髓来对抗我的方法,也是它说的吧!”
无忧使节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实话告诉你,没有错。”
黄书灵
“既然你们寻到这里,怕是已经知道了它的躯干头颅就在树下,供养婆娑树,我想再过个几年营养耗尽,一切都结束了。”
无忧使节
“不愧是我的女王大人,一语中的。”
黄书灵叹息
“哎,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当年我借此而活,创建四殿,为的就是警惕你们不被束缚,如今却成了你们要打碎婆娑树取出赫·蜃躯干的借口。”
这个时候,自由骑士与自在女郎从黄书灵身边经过,直奔婆娑树,双手一张,劈了过去,黄书灵想要阻拦,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闭上眼睛。
‘嘭……’
光芒闪耀,自由骑士与自在女郎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可以听到骨头崩裂的声音,黄书灵骇然,回过头,见到游莎女王挡在婆娑树前面。
游莎女王长发飘飘,无风自动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当我死了吗?。”
无忧使节面露错愕
“你……你怎么还有力量?不是,不是给……”
游莎女王
“叫我女王,无忧啊,无忧,你真是傻得可爱,跟了我那么多年,却不了解我,我给你们力量,如今却要反过头来对抗我,莫说海洋之泪在我身体里有三十年,换做普通人经过这么长时间也将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即便我现在没了海洋之泪,你们在我面前不过是蝼蚁一般,一只手便可碾碎。”
无忧骇然,他怎么没想到失去海洋之泪的游莎会拥有这种力量
“怎么会,怎么会。”
游莎女王
“无虑过来,你还不明白吗,他是用你们来试探我。”
无虑后退,这时候宫殿的大门已经关闭,又能往哪里逃,目光一转,突生一计
“游莎女王,你不能杀我,我是对你有恩的人,三十年前是我把你带过来,尽心尽力辅佐,一步步地才有今天。你经常说自己想家,我记得有一次你的父母先后去世,奈何你受困在索薇娅,不能见最后一面,你就在我面前泣不成声,你知道,我也是桃花村的人,我们是同乡,我们隔着岸,不能回去,只能望着,而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海洋之泪造就的,今天只要我劈碎了婆娑树,索薇娅城将不复存在,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如今他们的坟头草不知道有没有人清理。”
无忧的一番话,游莎为之动容,无忧说的不假,没有见父母最后一面是她最大的遗憾,如果不是海洋之泪她不会困在索薇娅三十年,每天受尽折磨,这一刻她动摇了。
黄书灵回头,她知道无忧这一番话的杀伤力有多大,一旦游莎陷入举步维艰,那么索薇娅将因此而覆没。
这时候一片叶子伴随着蒸汽,飘飘然落下,正好落在游莎的头发上,游莎拿起,树叶上细密的纹络,上面出现,街巷里的百姓,音容笑貌,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看了三十多年,她知道婆娑树这样一倒,整个索薇娅都将沉没湖底,所有人因此死去,游莎转身将树叶搭在树枝上,光芒一闪,树叶长了回去
“你错了无忧,这个城市是我创造的,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它被破坏,况且我现在随时都可以出去。看在你这么多年尽职尽责,同乡之宜,又是受到他人蛊惑,我今日可饶你一命,你们走吧。”
无忧为之一笑,将手伸进鱼篓里,不多时出现了一个骨质贝壳,上面密密麻麻不知写的什么,凑到嘴巴边,声音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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