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警最终还是执行命令,在恶劣的天气下,链接进行搜救、打捞。
不过虽然蛙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但海面持续刮着七级海风,渔船残骸还是随着海浪漂浮至两海里外。
两天后。
打捞依然持续,鉴定科提取渔船残骸,经过科学化验,在残骸上提取了爆炸物化学成分。
刑事调查科拿到鉴证报告,以及尸检报告,顿时心情郁闷。
但从鉴证报告给得结论。
渔船爆炸,并不是渔船上有引爆装置,而是流弹击中匪徒携带这的手雷、爆炸物,产生的连锁反应。
这可推翻了‘杀人灭口’的认定。
梁立波看过案件报告,心中依然认定是杀人灭口,因为世界上那有如此巧合之事,流弹刚好命中手雷,而爆炸物刚好被抛至油箱附近爆炸。
不过在没有证据作为佐证下,他只好将这种猜测埋在心理。
毕竟成为总警司,管理的是整个刑事调查科,案件具体侦办还是依靠下属。
他要是亲自办理案件,那就乱套了,更会让四位警司认为,他是有意架空对方,越俎代庖。
这点,让刚成为总警司的梁立波适应不了。
“madam王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梁立波将卷宗放到一旁,对着凌伟泽、戴寒珊两位警司,希望王青禾那边能传来好消息。
不然,不记名债券劫持案将陷入僵局。
“几位卧底刚加入公司,暂时还未发现所在公司有任何异常。”
凌伟泽微微摇头,一旁的戴寒珊接上话道:“不过…保险公司已经聘请保险调查员介入,如果警方在一月之内未有证据,证明这是一起自导自演劫持案,保险公司将全额赔付。”
闻言,梁立波思考起来,如何打破僵局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总督察柯梓珊拿着一份文件推门走了进来,站在办公桌前,将塑料文件夹递给戴寒珊,对着三人道:“这时鼎鑫证券投资公司进三年财务报告,根据这份收支财务报表。
鼎鑫证券投资公司,自去年开始,上半年亏损3亿美刀,下半年亏损2亿美刀,而今年上半年突然盈利6亿美刀……”
投资公司有赔有赚很正常。
在坐的三位人并未打断柯梓珊的话,因为她如此说,必然有不正常的地方。
果然,在柯梓珊接下来的话中,表明三人的猜测是正确的。
鼎鑫证券投资公司,今年上半年盈利六亿美刀,并不是现金,而是不记名债券,恰恰这笔债券就被劫匪劫去。
鼎鑫证券母公司因此股票大跌。
让人意外的是,就在劫持案之前的两个月,就有大笔资金进入纳斯达克指数,做空了鼎鑫证券母公司股票。
根据纽交所传来的消息,此次神秘游资,获利在10亿美刀以上。
而米帝证券检查机构,曾怀疑此次交易存在非法交易,但经过长达一月缜密细致调查,却未发现任何违法行为。
因为米帝证券监管机构,无奈之下解封了游资账户。
游资账户资金也在当天,通过各种渠道流出美帝。
“据金管局提供的数据来看,其中一笔3亿美刀,便是通过贸易流入港岛一家名为隆祥贸易公司。”
说道着,柯梓珊将另一份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
“我已安排探员前去调查,目前并未发现这家隆祥贸易公司有问题。”
凌伟泽、戴寒珊两位警司拿起调查报告以及金管局提供的数据仔细看了起来,梁立波随意扫了几眼。
从表面上看,隆祥贸易公司所有进出口单据都很正常,不过…作为以优异成绩毕业的金融博士,还是看出这家公司很有可能存在洗黑钱行为。
因为,这家注册资金仅两千万港币的公司,每年所经手的贸易总额高达15亿美刀。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与他往来貌似的公司都是离岸公司。
“madam戴、凌sir,你们安排人手进去这家贸易公司。”
两人听到梁立波这话,心中诧异,虽然不知是何用意,还是如实执行命令。
接着,几人讨论了下案情,凌伟泽、戴寒珊、柯梓珊三人离开总警司办公室。
“madam!”
柯梓珊小声道:“警队以前对这位大sir吹捧有点过,咱们人手本来就紧张,大sir这有要抽调人手,去隆祥贸易公司卧底,警力根本不够。
而且,派卧底进入隆祥贸易公司,短时间内也不会起畅销……”
戴寒珊瞪了眼,肃声道:“按大sir命令执行。”
“yes,madam。”
一旁的凌伟泽目送柯梓珊背影离开,扭头,笑着道:“madam戴,去喝被咖啡,我请。”
两人对视一眼,戴寒珊颔首。
很快两人端着纸质咖啡杯走到天台,凌伟泽喝了口咖啡,掏出一根烟“吧嗒”点烟,云吞雾绕起来。
戴寒珊眉头微蹙道:“凌sir,你是想说……”
“没错!就是你猜想的那样。”
凌伟泽脸上挂着笑容:“我可听说,上头只给咱们这位大sir两个月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十天。
而不记名债券劫持案,却陷入僵局,咱们这位大sir有着急了……你看着吧,最近整个刑事调查科别想休假,咱们做好开夜车的准备。”
年约近四十的戴寒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具体案件还是由咱们主导……”
说道着,很有深意瞥了同事几年凌伟泽一眼。
她清楚,眼前这位同事是有能力,但近些年来,却一直盯着高级警司职位,同她们三位警司暗中较劲。
刑事调查科是警队总部一个大部门,设有总警司一位,高级警司一位,但自从高级警司荣休之后,这个职位就一直悬空。
四位警司除过刚升职的戴寒珊不惦记之外,其它三位警司都在暗中较劲。
毕竟高级警司,协助总警司管理刑事调查科,并且干满一届,调往其它部门,即便不升职,前往分区警署也是署长一职。
运气好,荣休之前还能升为总警司。
一旦错过此次机会,年约四旬的凌伟泽只能警司荣休。
要知道,总警司退休金,可比警司高出将近2倍。
两人闲聊时,梁立波接到线人包打听电话,便换上便装乘车前往约见地点。
……
鸭寮街。
一栋唐楼内,吹鸡从一家地下黑诊所,从新包扎额头伤口后,手机“嗡嗡”的振动声响起。
他掏出电话,看到号码之后,并未接听,而是挂断电话,编辑短信发了出去。
紧接着,乘车回到黄大山区家中,在卧底抽屉隔层内拿出卫星电话,拨打过去。
“老板!”
“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电话另头,西装革领的男子坐在老板椅上,两根指头夹着雪茄,惬意地盯着显示器中期指。
“按您的吩咐都处理干净。”
吹鸡点头哈腰恭敬地道:“威哥是我亲手做掉的,并且在差佬登船前,我将一船人都送上路。
在差佬蛙人赶来之前,我清理掉所有痕迹。”
“good!”
老板半躺在老板椅上,脸上挂着邪魅笑容道:“钱已经打到你制定账户,养好伤之后,去四季酒店调查一位屈紫嫣的小姐。
看他近期同谁联系。”
“好的老板。”
吹鸡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墨镜开车前往九龙塘,便利超市储物柜取钱时,另一边,梁立波走进伯来大厦天台。
这时,线人包打听早已站在天台上,眺望远处,喝着小酒。
“你怎么受伤了?”
梁立波上前几步,见到鼻青脸肿的线人,打趣道:“是不是有贼心不死,做隔壁老王啦?!”
包打听白了眼,指着自己受伤的脸,郁闷地道:“这伤还不是为了替你打探消息换来的。
医药费你要给我报销。
我就靠这张脸吃饭。”
“噗嗤!”
看着线人滑稽的容貌,梁立波没忍住笑出声,这位包打听无论学识,还是样貌都很出众,但有一点就是好色。
就因为好色,当年同一位大佬被包养的小三搞到一块,因此,那位大佬出手,让学校直接开除他,并且从米帝赶回港岛。
没有学历,又有历史污点的他,只能同三教九流混在一起。
很快,便被一位社团大佬看中,成为小白脸。
可好事不长,那位大佬在东南亚一次交易中,被对方黑吃黑干掉,为了保障小资生活,迫不得已成为梁立波的线人。
“还想报销医药费?!”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提供的线报,我手下几个伙计现在还躺在医院接受治疗。”
听到这话,包打听瞥了梁立波眼,不满地道:“你手下受伤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提供的线报不准确……”
梁立波摆手打断他的话,直入正题问道:“你连环夺命call喊来什么事?”
“先给钱。”
包打听市侩的两根手指搓了搓。
“喏!这钱够你拱白菜了。”梁立波没好气的将几千港币递给了过去。
“就这点?”
包打听结果几张港币,不屑瞥了眼:“为了给你打探消息,我在小姐姐身上花费可都不至这么点。”
“不要拿过来。”
“谁说我不要。”包打听急忙将钱塞进口袋夹层内,旋即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相片递了过去。
“照片中的人绰号叫‘吹鸡’,只要你找他,就能找到那位‘大捞家’……”
说道着,包打听停顿下来,市侩的笑着。
梁立波接过照片,双眸紧缩,准确的说照片中的人,在码头见过侧脸。
“线人费少不了你的,快点说!”
“我没时间在这里给你闲聊。”
见到梁立波生气,包打听收起笑容,“吹鸡就是跟着威哥混,昨天…我在酒吧无意中见到吹鸡,从她马子口中得知,吹鸡这段时间貌似发了大财,出手很阔绰。
不仅送了十多万港币钻戒给马子,还送了一个名牌包。”
“我好奇之下,同吹鸡的马子,在酒店深入了解之后得知,吹鸡虽然是跟着威哥混,可背地里一直负责牵线的活。”
“牵什么线?!”梁立波追问。
“就是牵那些需要洗钱的活,客户大多数也是内地那边的。
对了,最近港岛传出风声,最近内地有人,要洗价值100亿港币的资金。”
虽然包打听的线索很零散,不过梁立波却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那位‘大捞家’身份查到没有?”
包打听道:“暂时没有,不过…前段时间,奥门有位大捞,曾在赌场内收购了一批价值3亿的不记名债券。”
“他是谁?什么背景?”
“倪坤!以前在港岛混不下去,前往东南亚,近几年才在奥门露头。”
闻言,梁立波伸手掏出钱夹,将钱包内的港币掏出来,都递给了眼前的包打听:“如果线报可靠,我会给你申请专项线人费。”
港岛警队,对于线人费可是有明确规定。
警队根据线人提供的可靠情报,侦破案件,案件总额的百分五将作为线人费,这也就是包打听,为何冒着生命危险愿意给梁立波提供线报。
两起不记名债券劫持案,单论线人奖金,就可以让他从**丝逆袭成为高富帅。
“谢啦梁sir。”
……
警队总部。
刑事调查科。
梁立波走进自己办公室时,看到脑中全能差佬辅助引擎,出现百分比横条,并且横条进度已经到达百分之二十。
他知道,这是加入警队之后,每天增加的正(邪)值。
按照十天增加百分之二十正(邪)值,五十天便可以从新激活全能差佬辅助引擎。
“笃笃笃!”
“请进!”
戴寒珊推门走了进去,敬礼道:“梁sir您找我。”
“你看看这个。”
梁立波示意戴寒珊坐下之后,将‘吹鸡’的照片递了过去。
“这时……”
“前几天出现在码头上的人,我的线人昨晚在酒吧次人。”
戴寒珊接过照片,眉头紧蹙,渔船上还有生还者,那可佐证了梁sir之前的推断,渔船不是意外发生爆炸,而是有人蓄谋。
梁立波继续道:“三天之内,将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yes,sir!”
戴寒珊腾地起身敬礼时,一道“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梁立波掏出电话一看,眉头微蹙,他示意戴寒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