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杰见状,连忙爬上前来一脸紧张道:“还请父皇息怒,若是因为儿臣的事伤了父皇的圣体,那儿臣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听到这话,安楚怀情绪愈发激动了,指着他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你的确难辞其咎!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停顿了一会儿,随后指着他继续道:
“太子之位你不必坐了,咳咳……
朕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你出去伤天害理。
往后……你就在东宫闭门思过吧……咳咳……”
听到这话,安逸杰直起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父皇这是打算幽禁儿臣一辈子?!”
“朕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曾经朕念在你死去的母后的面子上,对你百般忍让,本想着你能有所长进,可如今你残害朝臣,绑架皇亲国戚,朕不能不给朝臣们一个交代!”
闻言,安逸杰失控地笑了出来。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骇人。
“母后?”安逸杰双眼猩红,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他泪眼婆娑地望着安楚怀:
“原来父皇还记得我母后啊?儿臣还以为这些年你只顾着宠爱沈贵妃,连我母后的音容笑貌都已经忘了呢。”
“你母后生性善良,是朕的发妻,朕从没有忘记她。”安楚怀靠在榻上强撑着羸弱的身子,缓缓道。
“呵!我母后就是太过善良才会被奸人所害失去您的宠爱,最后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想到以前的事,安逸杰的情绪瞬间崩溃了。
听到这话,安楚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母后当年是因病薨逝的,你怎会如此想?”
“父皇就别骗我了,当年沈贵妃刚进宫,你爱慕她的美色,而我母后年老色衰,您又忌惮她母家的权势,所以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致,以至于后来她死在宫里你都不知道!”安逸杰失声大吼了出来。
安楚怀闻言,雷霆大怒。
下一秒,“啪”地一下打在了安逸杰的脸上。
安逸杰嘴角被打出了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后知后觉地捂着脸,下意识地转过头望着安楚怀,双眼猩红得可怕,声音沙哑至极:
“父皇这是恼羞成怒打儿臣嘛?不管您怎么否认,我母后当年之死跟您脱不了干系。
儿臣自幼便不得父皇喜爱,难道不是因为母后的缘故嘛?您疼爱四弟他们胜过疼我,四弟再怎么纵情任性您都不会责怪他,可儿臣一旦做错一件事便会被您训斥责罚。
您当年偏心沈贵妃也就罢了,如今偏心四弟,不就是想抓着儿臣的错处好给四弟让位嘛?!”
听到这话,安楚怀气得咳嗽不止,眼泪随着咳嗽一下子渗了出来。
下一秒,只见一声剧烈的咳嗽声,一口鲜血染红了安楚怀面前的茶杯。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茶杯,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到受伤沾着的血厚,他的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安逸杰见状,忽地笑了出来,随后缓缓起身站了起来。
“父皇现在是不是一头雾水?您平日里身子硬朗,怎么会突然咳血?”
安楚怀闻声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又惊又怕。
安逸杰慢慢靠近他,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随后伏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多年以前,儿臣就派人偷偷在您的饮食之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
那药初食并身体并无大碍,可久而久之却会伤及肺腑。随着剂量的加大,您的身体也会变得外强中干,它就像是吸干你精力的虫子。
细算日子,如今您服用这药也已经三年了,下一步,您就会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