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第五军团的营地之内,见到李玉,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的范天磊总算是略有好转,因为在李玉的威逼之下,逼迫自己亲自导演了这场荒诞的闹剧,尽管范天磊都觉得是闹剧,可不做不行,不然用何种方式来减轻李玉对这帮敢染指自己女人的怒火。
临行前,李玉把这个任务交与了自己,无论如何也都要做好,范天磊也想了,若是此次任务没有完好,那先前自己出生入死换来的业绩也就荡然无存,说不得还反而不如先前不认识李玉的时候。
当自己行完了跪拜之礼后,结果受到了李玉埋汰。人家竟然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什么,低头拜过李玉之后,那范天磊装作一副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殿下,这不是你让我弄的吗?这一转眼的功夫,您就全忘记了?”
说完这话的范天磊,听到李玉如此一说,差点给气晕了过去,本以为人家会把这事记挂在心,没有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当成什么事,看样子也许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这样一来,可是更加的郁闷不已,这样还不如人家记着。
范天磊想到,即便对自己不满意也好,这样一来,好歹也让人家知道为了完成李玉指派的任务,自己可是煞费苦心,可眼下什么都没有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把这事当个事儿,可到现在自己还心虚不定,害怕惩罚这帮人不到位,没有获取太子李玉的欢心。
“我让你弄的,我让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发烧啊,本殿下什么时候让你弄这一出儿,这什么跟什么吗?赶紧的把这个给我说清楚,现在可不是表演的时候,再说了要是表演,你也不能弄一帮老爷们再次舞弄风骚,还弄的这么自虐,你的口味好重啊!”
李玉看着那群像是演戏一般的苦楚男子说道,不过这戏演的可不是一般的逼真,那藤条打在身上,真儿真儿的,次次都见血,看来也是破费功夫。
虽然后半部分的话,范天磊没有听得懂,但前面可是明白了其意,听李玉的口气分明就是对这事一无所知,唉,娘的,郁闷死了,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场戏,结果没有了观众,人家这个太子,根本是全然忘记了这事,这下那范天磊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面对李玉,他也不敢有所发作,也不敢直接说李玉忘记了此事,说他的不适,只得转过头来,对着那帮赤条条的男子大声的喊道:“都给我打,狠狠的打,娘的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得了失心疯了,殿下的女人也敢调戏,看来你们是不想活命了。”
这范天磊的话刚出口,那一旁看的很真切的诸红缨一下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心无数重复着范天磊的话:“殿下的女人,是谁,这李玉什么时候又有女人了?”范天磊的一句无心,却是想提醒李玉的话,一下引起了诸红缨的醋海生波。
诸国卫和各大军团的都尉、统领们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都是争相观望,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也有倒霉不敢出声的,因为其的几个男子他是认识的,就是自己麾下的将士,这自己的手下肯定是犯了什么事,招惹了那魔鬼一般太子,怕是连累于己,也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经范天磊的这么一提醒,让李玉一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也是小事一桩,对于满脑子都是如何处理当下之事的李玉,早就把在半山腰上遇到的事情放到了九霄云外,此刻若不是范天磊刻意的提醒,还真是想不起来什么事。
开始李玉还是有些懵,不过现在看来可是对这些人惩罚可是已经大为解气,本来就是军纪不严明,然后作为大燊朝皇家亲卫的士兵,怎么能如此下作?
再一个看到眼前的境况,李玉就知道这范天磊可是对自己指派的任务颇下了一番心思,害怕一般的杖刑恐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没有想到最后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可是难为这家伙了。
想到这,李玉对那范天磊说道:“哦,什么本殿下的女人,你弄清了事实再说,不要捕风捉影……”
听到李玉认同了自己说的事情,从其表情上看,似乎没有自己开始想的那么严重,不过当殿下否定了是自己女人的时候,那范天磊还有些纳闷。“这……”可人家说了,自己也不便再说什么,当抬起头的时候,范天磊看到了诸红缨有点戏谑之色,好像是看戏一般,顿时明白了什么。
唉,自己真是该死啊,怎么能对着诸参军说这事呢,明明这诸参军是太子李玉要明媒正娶的女人,自己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殿下的女人,这不是明白这找事干吗!
自此,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那范天磊一句也不敢多说了,跪在地上,把头有低了下来,心里可是左右为难,心的郁闷可想而知,一边是自己的参军未来的太子妃,一边是太子,自己如何解释这事都一个惹人的活,唉,今日怎么这么倒霉,难道出来时就该算算时运,他娘的,今日遇到的全都是头疼难缠之事。
正当那范天磊左右为难的时候,李玉说话了:“范统领你不用说了,事情我已知道了,但也没有让你这么干啊,我的意思是让你找到这几个是谁带的兵,让他回去多加管束也就是了,可是没有让你这样而为,这样多有失军威啊,你可是把蓝旗军诸大帅的脸面给丢尽了。”
“是是是,这一切的错都是小的错,还王殿下惩罚属下,真不知道殿下您的意思……”那范天磊还要往下说,被李玉用手势制止了。
有些话可是不方便在这公开的场合说出来,上前身手扶起了范天磊说道:“起来,本殿下找你可是有要事相商,还有一项最为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
当李玉说完这话的时候,那范天磊毫无被器重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沮丧的脸色,在殿下口轻描淡写的事情,就已经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若是更为重要的事,那还不把自己折腾死啊!
嘴边嘟囔了几句,想要拒绝,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在这全军上下,要是自己不应承下来的话,那可才是真正的不识大体,但也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说出的口气那是十分的勉强:“属下收到,不管什么事情,属下一定会尽职尽责,鞠躬尽瘁,死而……”
“好了,好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不用表白了,站在一旁等命令吧!”随后,李玉转过身来对着在场的蓝旗军大小将领说道:“各位都尉统领,这些人都看到了吧!本殿下就想问问,这是谁带的兵,赶紧弄回去,不要在此伤风败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简直是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啊!”
当殿下李玉问话之后,对面的都尉等人开始相互征询,有的开始找军记官过来询问,各大小统领都在,不用说也知道。一个四十多岁的统领装扮的男子站了出来,身上的盔甲还是明光晶亮,不过早已没有了开始的威风八面洋洋得意之色,额头上都打的汗珠已经顺颊而下,回禀的语气也是断断续续,不过还是跑了出来,到队伍靠前的都尉愈不山说道:“愈都尉,这是……”
其实不用这人过来禀明,从一些细微的细节上,那愈不山已经知道是自己军团里的兵了,尤其是那廖百夫长,那愈不山还是知道的,因为这家伙作战比较勇猛,且手下有一帮较为忠心的老乡和玩伴,都很是结伙。所以前不久还提携这家伙做了一名百夫长,统管着实十几小队的人马,所以愈不山也算是跟着家伙有过交际的。
“你不用说了,赶紧带走你的人,不要给本尉在此丢人现眼了!”愈不山说话的语气很是严肃,期间夹杂着十足的责备之气,面对如此众多的将领在此,唯独让自己丢人,这个脸面算是丢大了,而且还是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随后,那愈不山才近到李玉身边,拱手禀道:“都是属将管理不严,这些人都是在下的人马,不对之处,还请殿下责罚。”
“哦,我还奇怪呢,是谁的兵,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但调戏民女,还学会了栽赃诬陷,愈都尉,这可都是你带出来的好兵啊!”
“殿下……”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李玉的话已经说的很是明白了,这让愈不山有点心虚,本来自己上前给那太子赔罪也就算了,不想着简单的事情,还真是没有那么好宛转的。
“愈都尉你就不用说了,兵士犯错,将军受罚,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算来算起,也要首先算算你治军不严之罪。”说完话的李玉,大声喝道:“军队杖刑司何在?”
突然听到了李玉叫行使那杖刑声音,左右不远处的几个卫士一溜小步急匆赶来:“殿下,杖刑司在,何事请殿下吩咐!”
看也没有看那愈不山,李玉上指着他说道:“第二军团都尉愈不山,平日未能管束其麾下将士,教导欠妥,致其手下兵士如同兵匪一般,见色起意,栽赃陷害,毫无军威可言,俗话说兵之错乃是将之过,今日若是惩罚,就要先行惩罚你愈不山的教导不利之过,先行杖责二十棍,执行吧!”
李玉丢下了这么一句话,顿时让全场所有人都呆滞了一般,要知道至蓝旗军建军以来,还没有哪个都尉,在如此公众场合受到如此羞辱的责罚,这下,众人可是觉得这太子李玉玩的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