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空驽和李玉也是各自思虑着事情,路遇到了几个慌促准备撤离准备的学子,那司空驽也看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发现这些人,功力不高,有的还是刚刚入门之阶,大部分像是国子监的监生一般,稚气未脱,这哪里有一丝草莽杀敌之气,这样的人用之又有何用,这年月就算是太子再不值钱,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从大街上拉来人用吧。
从这一点上,司空驽貌似对李玉有了一丝的不满。
在走往那练武场的时候,所有人见到李玉都是上前恭敬的打招呼,但却非跪拜之礼,这也让司空驽有些奇怪,难道这里的礼仪跟以前不同,这堂堂的一国之储君,为何府邸院里的仆人、护院、丫鬟等人,见到也是微微点头,有的也就是躬身一拜,这似乎有点轻蔑之势。
可发现自己这外孙倒是乐在其,反而没有一丝不悦之色。
当看到这些准备撤离的国子监士子之后,李玉介绍道:“外公,这些人,是孩儿前不久从国子监招来的士子,有的还是贡生,就要入朝为官了。”
“这些人的来头都是这样?”
“基本上算是吧,除了前期是我收养了一些乞丐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国子监招募而来。”
司空驽想到,若仅仅是从国子监招募几个幕僚,那还是没有问题的,可如此大规模的从那挖人,恐怕是不可行的。毕竟那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是为大燊朝培养官吏之处,那是一代新吏的摇篮,说不好听的,若是到你太自府当个师爷什么的,前途不说,至少还能混出个名堂。
可你说着堂堂的国子监的士子,都来你太自府当家院、奴婢,甚至丫鬟什么的,这可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行路间,越过了府邸的亭台、遮雨廊和几个堂大院,随后便步入了那后花园。
这后花园,司空驽是来过的,可到了这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自己原先想象的那个样子。雕栏玉砌,亭台楼阁,花鸟鱼虫,统统都不见了,而是整理成了一片极为空旷的空地,上面设有各种障碍,水池,泥坑等。
在练武场的四周,一共八盏三尺见方的铁砂灯,在练武场的四周,照的整个广场一片通明。四周还有一些倒挂的灯笼,也是各具特色,总之,这地方,可是一扫而空,所有的情调建筑全部被拆除殆尽。
整个空旷之地,已经被修整成立椭圆形,周边是齐整的路面,上面用石灰粉,分界成了一道一道的长条,每个长条约有一米多宽。
来到这,让司空驽惊讶的是,在那一条一条的上路上,有着一批身着紧身衣,挽发碧簪,身材玲珑剔透的女子,正在哪长条隔开的平地上,挥汗如雨的奔跑着,一边跑,领头的还一边喊着号子,不过号子有些奇怪,什么一、二、三、四啥的,这一切对于司空驽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
看到这一幕,司空驽手指问道:“玉儿,这是......”
“这是女子分队在训练,因为明天也要撤离,但训练还是不能停,人是要在一种冲劲儿的情况下,才会爆发出内在的潜力,所以,体质训练不懈怠,需要不断的加强锻炼,只有这样在遇敌或是逃亡之,才会减少伤亡率。这是铁定的事实,弱肉强食,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公平可言,只有你死我活的竞争。”
这一番话,相信那司空驽是明白的,但对于李玉这种训练方式却是感到有点怪异。
“女娃子,你也这样摔绊,难道玉儿到时还要靠这些女人来保护你不成?”听这口气,就知道司空驽久已就有的重男轻女思想。
当然,他的重男轻女并不是说,轻视女子,而是觉得女子生就是力气弱小,没有与男人抗争的能力,在对打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这一方,所以,女人就是做一些缝缝补补、吃喝洗刷的活计,这样直接参与各种战斗,这还是第一次在李玉这里见识。
看到外公一脸的疑惑之色,李玉轻声道:“外公,放心,你以后会见到这些女子特战队员的厉害,不过现在还没有结业,等到所有的训练科目都过了之后,然后就看到威力了。不过,前期可能要付出甚至比男人要多几倍的心血和汗水。”
虽然司空驽有些疑虑,但还是收起了心思,因为他看到了场内一些司职教习和之后安全的侍卫,却是是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气息,这感悟可不是一般人应有的。
这是经过长期的磨练,养成的一种感知习惯。就像李玉的危险预警一般,在经历了过多的生死之境时,一般都会有着超乎常人的一些感知本领,这种本领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期经过了长期的磨难,渐渐总结生成的一种自然保护意识。
司空驽前半生那是戎马疆场,不知经过了多少的杀戮,所以这种感知还是有的,可随意的看了几眼那司职守夜的几人,让他感到了这几人的可怕,不仅是功力上雄厚,更是一种气势的阴狠,这不该是常人应具备的。
“你这这些家院护卫很不一般,不单单是守夜那么简答吧!”看了眼那几人之后,司空驽对李玉说道。
显然是想问其出路。
李玉呵呵笑了笑,很是轻松的说道:“外公不必紧张,这些人都是外孙训练出来的兄弟,我们情同手足,这些人都是溧阳城的乞丐,从开始的一无是处,到现在的略有小成,也是经过了很多的波折,不过现在他们还是有点弱,内力不够强,其他的倒是够了,就差修行了。”
李玉如此一说,司空驽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心想这些人若都是那皇帝李贽派来监视玉儿的话,那就算自己再过努力,估计这次逃离计划,也不见得能够成功,司空驽真的能感觉到这些司职守卫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若只是差得修为,以后就可交予你外公来训练,肯定帮你练出一流的精兵。”
“那感情好,若是外公不嫌你这个外孙给你添麻烦,再一,那些人,都不是玉儿的兵,那些都人玉儿的生死兄弟,我从来没有下看过他们,因为他们自从跟了我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把命交给了我,所以,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那司空驽浑浊的眼神,在听到李玉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眸子精光一闪,赞叹道:“好一个兄弟,玉儿你若是领兵打仗,定是不你外公的成就还要高,你这个想法,你外公也曾有过,但从未这样说出来,如今你不仅是说说,而是不折不扣的做到了,这个,外公不如你啊!”
说完,那司空驽哈哈爽朗的笑了起来。
不过,司空驽心开始的隐忧也越来越重,他经过一些了解,发现李玉并不是他开始想象的那般,不是一个甘于寂寞、默默无闻之人,他做的这些,都是在为了日后的称霸前提做准备。
而且细心的司空驽还看到,那些人身上背负的弓弩,貌似有的达到了八连发,甚至更多,这样的精巧的弩弓,也许只有当年的金手指才可做出来。
随着脚步的越来越近,李玉和司空驽两人来到了那空旷场地的央。
这里聚集着两拨人马。当这些人看到李玉过来的时候,全都是恭敬的躬身拜道:“少主!”
李玉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随后,转身介绍身边的司空驽。
“各位兄弟,这是本少主的外公,你们不是天天少主少主的叫着,其实还没有见过真正的主人吧。”说着笑笑指着司空驽说道:“这就是你们真正的主人,还不过来拜见。”
李玉如此一说,众人顿时一惊,都知道司空驽才是这地方真正的主人,况且这司空驽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近乎于武林盟主的,身份之尊贵,可比拟天子一般。
于是,所有人,都是手忙脚乱的放下手的活计,扑通全都是一个姿势,双膝落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直呼:“拜见司空老主,祝司空老爷身体安康,万寿无疆。”
看着眼前年龄都不大的一群少年们,那司空驽也是觉得有些受之不起,连连说道:“快快请起,你们这样,可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那司空驽有些激动,上前,一一去扶起这些少年们,从他们对李玉的敬畏眼神里,就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可以和自己外孙患难与共的,都是护卫孙儿的死党,孙儿在自己离开,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可能就是靠这些人生存下去。
等这些人站起来的时候,那司空驽双手抱拳对着小旦、曲胖子、刘珍和婉灵儿等还有过来帮忙的一些特遣队员说道:“这些年,老夫不在,玉儿开始多亏了你们的照料,这拜谢本应该是老夫想你们致谢的,而今,却是什么也没有给孙儿弄下,反倒还要连累于他,唉!”
说着话的司空驽两眼湿润,看来也是真情流露,让在场之人看了之后,也是倍感伤情。
“少主,你看,起雾了!”最先发现天气变化的是那曲胖子,因为他也是最关心这飞艇能否起飞的问题。
当然起飞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要靠雾霾来遮挡人们对这飞艇的视线,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烟雨庄的聚宝园,这样我趁着雾气,视线的错位和短缺,就可以把东西全部都运送了出去。
李玉朝着远处望去,整个天空开始变得雾霭沉沉,不见星光,烟云笼罩,月色朦胧。雾气,半遮半揽,清风徐徐,似乎对飞艇的升空影响不大。
“这是一个大好时机啊,这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小旦、曲才子,赶快升空,这里有劳你们二位了。”说着李玉,就退后了数步,而且还拉起了司空驽也离开了些许。
一会儿,司空驽就发现,两帮人,各自弄着一些团团的绸布一样的东西,其两个球状的绸布,各自有一人在指挥着如何摆弄。
其指挥者,也就是小旦和曲胖子,两人,一人拿着一个喷火的东西,不断的朝着那绸布的一入口出喷火,受到热量喷发之后,那绸布的团球状也开始慢慢的展开,随即也是越来越大,渐渐的在整个空旷的场地上有两个蘑菇一般形状,却几乎是占据了半个场地大的庞然大物,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吹发了起来。
这个时候,司空驽才看到那气球状的绸布慢慢用火催生开来,竟然有如此之大,那绸布下面是用软绳吊着的一个竹篾筐子,里面地方还很是宽敞,几乎撑下四五个人绝无问题。
然后,等到那灰白色的绸布全部展开之后,一个竹篮筐内分别跳进了两人,都是一男一女。
地下,约有十数人仅仅的扣着那筐篮的四角细小软绳。
那男的表情倒还坦然,可女儿就有点骇然了,不过在里李玉眼神的鼓励下,刘珍也开始变得自然了起来。
进入到一号飞艇的小旦,点点头,说道:“都松开,可以起飞了!”说着就加把了火力。
随即,那小旦号飞艇一号,在司空驽目瞪口呆之下,冉冉升起,借着雾蒙蒙的夜色,飘乎于东南方向的烟雨庄。
紧接着,那二号飞艇,也在曲胖子的指挥下,由婉灵儿作陪,也是稳稳的升起,越来越高,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之。
场内很多人,没有多少的惊叹和震惊,像是在完成某项工作一般,开始收起绳索,有的开始搬运黑乎乎燃烧油一样的东西,用来装的都是密封的瓷罐,这些东西看似很是小心。
李玉还在一边大声道提醒着:“这些可是易燃易爆之物,你们轻拿轻放,千万不可大意,不然这些东西若是全点燃了,别说整个太子府了,就是半个溧阳恐怕都要被烧至灰烬,所以你们千万要小心,不得出现定点的乱子。”
这乱哄哄的司空驽对李玉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眼睛还是呆呆的看着远方,看着那载人飞一般离开的飞艇。
这下,司空驽彻底呆傻了,原来他以为复杂不得了的事情,现在貌似在李玉的眼里,变得非常大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就说眼前的事情,看似像梦幻境地一般,可刚才明明是在自己眼前就这样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没有任何的夸张和作假,若是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来说,若是像离开溧阳,那还不简单,直接坐上这东西,三四个人,飞一般的逃走。
这家伙,谁能拦得住,刚才看人在高空,貌似也没有多大的危险,这么复杂的事情,在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外孙面前,就这样简单的化解掉了。
“这是怎么弄的?”看到那飞艇渐渐远去,几乎看不到一点影子的时候,那司空驽还是喃喃自语的疑问着。
李玉看到司空驽惊讶的样子,估计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若不是把二十一世纪的科技超前理念,运用到这里,恐怕还没有什么能将司空驽雷成这般的外焦里嫩。
“这个简答,就是利用了发热的原理,让受热的气球,渐渐飞离地面,然后依靠增加或是减少热量,也就是那喷火的次数,来控制远行的高度和方向。”
李玉说的这番话,恐怕是司空驽这辈子第一次最为难以理解的言语了。因为什么受热啊,升高降低什么的,说白了,司空驽也不会懂。
不过虽然司空驽大致没有听懂,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玉儿,既然你有这等秘密武器,那咱们直接坐上这东西,逃走,岂不更加是省事。”
李玉听了司空驽的话之后,叹了一口说道:“话虽如此,可外公,这东西有一个弊端。”
“弊端?”司空驽蹙着眉头,这弊端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新鲜的词,半天都没有弄明白。
到了太自府的时候,司空驽最担心的就是李玉的安危,就算是这边打成了天,打成了火海,但有一点,不能出事,那就是自己的亲外孙,只要他不出事,那么自己也算是对当年女儿逝去的一点补偿和安抚吧。
但来了之后,司空驽才发现,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和事务都在等着自己去了解,不过这点让他很惊讶,也许这十年自己不在的时候,外孙连番遇到什么样的奇遇,让他变成了这般摸样。
按照于沧海的话来说李玉:“那小子,可以说上知天,下晓地理,知识面非常宽,并且城府极深,办事谨慎,头脑机警,武学更是深的没谱,当初一个九品的莽夫,就敢和我宗师级别的动手,看来他是没有资本是不可乱出手的。”
那于沧海一般是没有可能如此夸大其词的说一个人,可从于沧海的嘴里,得到了很多关于李玉的传奇故事,包括李玉近两年来所有的事情,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
最后,那于沧海还给了司空驽一个忠告,那就是他和司空驽这辈子,都要靠李玉这人来颐养天年了,因为眼下,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虽然面对的是即将崩溃的大燊王朝,可司空驽见到李玉之后,才感觉到他志不在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