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将琦儿送到后,来接周雨,可家里没人。
在两个家之间来回跑了几趟后,李龙去了办公室。
警察、警车和警犬一齐出动。
天亮时,警犬终于追查到了瀑布后的河边。可是到这,警犬就找不到气味了。
李龙下令找打捞队来,自己拿着探照灯顺着暗河往下找。
几个部下忙跟了过去。
溶洞里路滑,他一个冲在最前面,摔了就爬起来,再找。
大约一公里后,溶洞没有了,暗河进入地底下。
李龙弯腰照着河水,一阵强烈的、令人害怕的预感让他直不起腰来。
他头越来越低,都快要冲着溶洞湿漉漉的地面砸下去了。
他背部剧烈起伏,悲痛不已!
部下们忙上来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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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紧张的追查后,虽然也找到了几个到过现场的人。但却因为没目击证人不得不释放。
李龙几天没回家、没睡觉了。
回家到,焦急的家人都围了上来。
李源一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我姐姐呢?”琦儿过来一把抓住了李龙的手问。
“失踪。”李龙沉重地说出这两个字,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失踪?失踪什么意思?”琦儿慌乱地问着每一个人。大家却都抹着眼泪,沉默不语。
她跑来求爷爷。
李源睁开闭着的眼睛,吓了她一跳,他的眼睛黯淡无光,好像一下子黑眼珠缩小了很多,看上去尽是白眼珠。
“爷爷,我姐怎么啦?”琦儿颤声问。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李源沉重地对蹲在他面前的琦儿说。
“啊!”琦儿被李源的后一句吓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下。
“爸,我推你进去吸氧。”李曦难得地过来照顾父亲。
“不可能的,我去找她。”琦儿跑了出去。
她先回了家,礼服已经穿走了,说明姐姐是在去的路上失踪的。
出门,骑上自行车,一路上找过去。没有。
再去学校、菜市场、孤儿院、竹林……
都没有!
一天没吃没喝了!她浑然不知。
回到自己家,曾经有妈妈和姐姐的家!曾经充满欢笑的家!
抱着姐姐的衣服,躺在沙发上,悔恨的眼泪开始决堤而出。
都怪我!都怪我!你说了不去的,我还和你吵架!
呜呜——
姐姐,你回来吧!琦儿听你的话,琦儿不去了,不去住别墅了!只要你回来!
嗓子哭哑了,人有些虚脱。
正在琦儿精神有些恍惚时,开门声响起。
她连滚带爬地来到门口,打开门。抱住了门口的人。
“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吓死琦儿了!呜呜——我以后听你的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呜呜——”
“琦儿!”金兀竺抱住晕在自己怀里的琦儿。
掐人中,喂水,没多久,琦儿缓缓地醒过来了。
“兀竺哥哥!姐姐呢?”
“我也正想问你呢?姐姐哪去了。”金兀竺着急地问。
“刚才进门的是你,不是姐姐?”琦儿问。
“恩。”
呜呜——
“怎么不是姐姐!姐姐不见了,不见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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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周雨和孔铭又钻进水潭后,潜到了瀑布后面的小沙滩上。
他们俩冻得全身发抖,上下牙打架,咯咯作响。
还好瀑布的声音很大,淹没了声音。
外面的人还在向水潭砸石头,用手电在水面搜寻。
“周雨,不要睡!”
孔铭将周雨抱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脸。
周雨睁开好想好想闭上的眼睛,对孔铭说:“右边,往右边走。”
孔铭拥着周雨,用手搓着她的手臂,朝周雨指的方向走去。
来到溶洞的暗河边了。
“过——过了这道河,就——就得救了。”周雨冻得舌头不听使唤,断断续续地说。
“好,你在上——上面,我先下——下去探探。”孔铭同样像结巴一样地说。
下面的水好急!孔铭一下水,就被水向下冲去,攀在河边的双手也冲下去一只。
周雨连忙抓住他另一只手。
“快——快松手!你——你也会冲下来的。”孔铭着急地说。
“不!”周雨怎么也不肯松手,孔铭来救自己,生死都要一起。
孔铭不敢用劲挣脱,怕带周雨下来。
“你松手,在这等——等待警察来救你!”孔铭说。
“那我拉你上来,一起等!”周雨弯着腰,用劲拉。
扑通——
周雨也掉进了河里,孔铭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俩人一起往下游漂去。
河道开始变宽,水流开始变缓。
孔铭拼尽最后的力气,拉着周雨向对面河边游去。
终于攀到岸边的石头了。这儿有个弧形的弯,水流很缓。
“踩我的肩,往——往上爬。”孔铭用手向上推着周雨,一边说。
周雨终于上去了。
她拉住孔铭的两只手往上拉,可怎么也拉不上去。
“加油,发叔的房子就在旁边!”周雨鼓励自己和孔铭。
“去——去叫发叔。”孔铭说。
周雨跌跌撞撞地去找石门。还好,不多久就找到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她敲开了门。
进去喊人是来不及了,她怕孔铭被冲走。她在石门口喊了几声,又返了回来。
再拉!可还是没成功。而且,自己已没一点力气了。
周雨趴在岸上,让身体和地面最大限度地接触,来增加摩擦力,然后双手紧紧地抓往孔铭的手。
俩人都慢慢失去意识——
门的暗号只有他和周雨知道,发叔用手电焦急地寻找着周雨。
终于找到了。
先将孔铭拉上来,俩人的手却怎么也分不开。
发叔快速返回家里,拿来盆子和开水,在河边掺好热水。将俩人的手浸在热水里。
然后将热水淋在俩人身上,再掺水。再浸。
俩人的手开始变得柔软一点,发叔终于将手分开了。
一个个背进屋子里,泡在热水里。可是已无回天之力。
来不及伤心,发叔连忙将两人放进为倪露准备的冰柜中,设置、启动机器,将俩人的灵魂送走了。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发叔默默地祈祷着。
一秒!二秒!
发叔盯着仪表,没有信号传来!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三秒!四秒!
有了!有了!信号来了,谢天谢地!
发叔一遍遍地检查着装置,观察着他们俩的状态。
整夜,不敢瞌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