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钥能感觉到水灵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了下來,心中狂喜不己,她这是默认了是吗。
他虽然很想,但是他尊重她,如果她不愿意,他是不会勉强她的,哪怕把自己憋死。
所以他刚刚的动作,也只是试控,沒想到水灵居然同意了。
那一瞬间,鎏钥狂喜,于是手中的动作更大了,直接袭上了她的胸……
夜色开始朦胧,夜间的低谷,温度本來不高,可是此时却节节攀升,大有一种燎原之势。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水到渠将成……
然而,太过投入的两人却好似忘记了,在场还有第三个人……
“咳咳……”
几声咳嗽声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正激情四射的两个人动作同时僵住了,水灵迷离的眼神开始清明,一把推开鎏钥,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该死的,她刚刚是太过激动了,怎么把冰晶给忘了,差点就在她面前表演真人秀…
听到冰晶咳嗽声的那一刻,鎏钥整张脸都黑了,特别是看到水灵第一时间整理自己的衣服,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么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居然就这样泡汤了。
看着水灵身上包裹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衣服,鎏钥那叫一个恨呀,恨不得把它们烧出一个洞來。
老子好不容易才把你们剥了一半,现在居然又爬回原位去了。
气死人啊气死人。
然而,跟衣服置气神马的,实在是太沒有男子气概了,于是,鎏钥恨恨地转身,直接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还一脸昏昏沉沉的冰晶身上。
鎏钥看向冰晶的眼神,恨不得直接以刀眼把她给千刀万剐,就是这个女人把水灵给推下來的。
如果不是他们运气好,谷底下面刚好是一个湖,那后果……
他不敢想像,也不能去想像,因为那个后果,超出了他的生命所能承载的重量。
冰晶迷迷糊糊中,被一种疑是唇齿相磕的声音吵到了,还有压抑的喘息声,然后才慢慢从半昏半醒中清醒过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一清醒就看到鎏钥正以一脸吃人的目光看着她,而水灵则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本來还有些朦胧的月光,突然不见了,转而变得闷沉起來,隐隐中有些许雷光闪动。
水灵知道,那是鎏钥发怒了,并且准备动手。
冰晶看到如此变化,也知道大难将至,她也沒有反抗,在绝对强大的敌人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鎏钥,太强了。
好在她的目的达到了,师父的危机已经解除,她沒有后顾之忧。
“龙族少主,沒想以你居然会打扮成一个小厮的身份跟在公子凌身边。”
冰晶冷冷地开口,她的表情,一向是冰冷的。
水灵看着冰晶平静的脸,以前她不懂为什么冰晶看起來总是冷冰冰的,而且眼底似乎还有一抹散不去的哀愁。
起初她是以为,冰晶是因为战神宫的事情。毕竟战神宫本來就是她的,可是却平白地让马坚给抢了,就算她从來不说,可是心底里还是会有些不服气的。
毕竟战神宫是她父亲的心血,怎么可以白白拱手让人,哪怕那个人是好的师父。
所以她才会想到挑拔离间,让冰晶和马坚内斗。
从知道计划失败那刻起,她就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们做得天衣无缝,为什么冰晶还是沒有上当反而联手马坚围剿他们。
从掉下來看到冰晶看向马坚那处眼神的时候,她就懂了。
原來,从一开始她就想错了。
冰晶之所以满脸冷酷,之所以总是深埋着淡淡地哀伤,并不是在意战神宫在马坚手里,而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冰晶掉下來的那一刻,水灵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不舍还有眷恋,那种深深的迷恋,一眼便是天涯的深情,只有情人眼里才会有。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深爱,却不能表达出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心底的秘密。
师徒恋,在无边大陆,是禁恋,是不被允许的。
鎏钥嘴角冷笑,张狂不可一世,“沒想到你居然看得出來。”
冰晶一脸平静,“想要看出來并不难,因为你已经不打算瞒我了,不是吗。”
空中那隐约约的闷雷,正是龙族少主的五轰神雷,而且,在上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用五轰神雷对付她师父了。
冰晶说着不再看鎏钥,转而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水灵,“她,应该就是失雀族水灵吧。”
真是讽刺,公子凌,水灵,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如今无边大陆上的风头最盛的两个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冰晶的眼神微微眯起,这个女人,隐藏得够深的,居然这么久了,沒有一个人能够认出來。
公子凌和鎏钥,鎏钥和朱雀族水灵,朱雀族水灵和公子凌,这三个人的关系一直都传得沸沸扬扬,扑朔迷离。
沒有人知道真相到底如何,都以为是公子凌太过花心,男女通杀。
或许是因为一开始就有人传出,朱雀族水灵是公子凌的未婚妻,受到先入为主观念的影响,所以才会沒有人往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的方向去想吧。
不然以公子凌和水灵那么多的相似之处,早就被人发现了。
又或许,沒人有能识破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公子凌太过强大了,沒人有会相信,这会是一个女子。
冰晶凄凉一笑,沒想到她居然会是第一个发现这个天大秘密的人,只是可惜了,她命不久矣。
莫说她刚刚把水灵推了下來,这两个人不会放过她,就算沒有刚刚的事情,就凭她知道了水灵的秘密,眼前这两个人也绝不会放过她。
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不得不说,冰晶这个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鎏钥双眼危险地眯起,“你居然知道。”
她是怎么知道的,除了她,还有谁知道?马坚?
莫说鎏钥诧异,水灵也觉得诧异,冰晶是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她对自己的易容术有信心,为了不被人认出來,她收敛了身上的气息,耳洞,喉结,甚至连身高她都在鞋底垫了东西,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
哪怕在外人眼里,她和公子凌会的招式,用的兵器,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一样,但也只会认为她和公子凌恩爱有加,他的东西就是她的,她的东西也是他的,并不会往他们是同一个人的方向去想。
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眼前这个冰晶是怎么看出來的?又是什么时候看出來的。
除了她,还有谁知道,马坚?如果是,那就麻烦了。
水灵眼里划过一丝杀气。
咳咳,不得不说,水灵和鎏钥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想法都想到一块去了,又或者说,他们本來就是同一类人。
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把事情的利害关系都想了个遍,最终都是以直接又粗暴的方法解决,那就是,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冰晶看到这两人如出一撤的表情,婉尔一笑,她很少笑,可以说是从來沒有笑过,她爱上了自己的师父,这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她只能把这份不该有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时时刻刻戴着面具,生怕被别人看出來。
如果这份不该有的感情被别人知道了,不仅仅是她,就连马坚的名声也会受到牵连,他会被人说是为师不尊,亵渎自己的徒儿。这样的人不配当一个师父,更不配当战神宫的宫主,那么他一生的英名,都会被她所毁。
时时刻刻都要压抑,真实的感情得不到释放,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就变得内敛在而冰冷,甚至压抑。
从來不曾笑过的人,突然间笑了,这杀伤力可是不小的。
至少在水灵看來是这样,冰晶年纪还小,比她更小,可是这样小的年纪,却活得像个糟老头似的。
水灵深深地觉得同情,因为她也是这样。
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原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是却要抛弃真实的自己,去做着不想做的事。
这种感觉,她感同身受。
所以,刚刚在掉下來的时候,她顺手拖了冰晶一把,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冰晶在上面的时候把她推了下來,是想引开鎏钥的注意力,然后救马坚吧。
为了深爱的人,不惜放弃自己的姓命。
在冰晶身上,水灵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马坚知不知道。”鎏钥声音冷沉,如來自地狱的恶魔,他绝不允许,有威胁水灵的存在。
鎏钥一提起马坚,冰晶本來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不,我师父不知道,你不要伤害他。”
若是平时,冰晶肯定不怕,因为鎏钥虽然厉害,但她师父也不差,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她师父受伤了,很重很重的伤。
虽然她相信就算马坚受伤,鎏钥也未必杀得了他,但是她不能冒这个险,她不敢。
马坚,是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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