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
乔巧巧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爬出来,眼睛还没睁开,茫然的问:“什么事?”
“侯爷,有人,有人爬床!”上官如诗还有些难以启齿。
爬床,那算什么大事,乔巧巧道:“你看着处理吧,我再睡会!”
上官如诗赶紧道:“侯爷,你下了规定,凡是在咱府里爬床,并且成功的,一律打死。人命关天,还是要您亲自来处理啊!”
乔巧巧气鼓鼓的下床,爬床成功了,忽然她张开眼睛,成功了,爬的谁的床?
扭头就见萧萧也坐了起来,两人一对视,放下大半心,不是对方就行,但是府里好像也没谁在了吧?爬了谁的床?!
“谁爬了谁的床,你倒是说清楚呀!”萧萧早上的嗓音低沉,他问门外的上官如诗。
乔巧巧已经清醒,张着嘴,却不出声,对萧萧道:“柒叔!”
萧萧摇摇头,又催了上官如诗一次,上官如诗这才道:“是程立农和他堂妹!”
堂妹!
两人一震,赶紧收拾着出门,乔巧巧吩咐道:“关门,关门,别把消息漏出去。”
上官如诗无奈的道:“来不及了,程家的小厮第一个发现的,他已经跑回去报信了。”
“水哥没派人拦一下吗?”乔巧巧又问。
水哥在门外道:“这是程家的事,还是交给程家去处理吧!”
乔巧巧手里动作一顿,问道:“你们说程家会怎么处理?”
那还用说,秘密处死那个堂妹呗,这种事原因都不用问的,孙女那里有孙子宝贵?
水哥道:“左不过一个死字,难道你还想用乔家的家规打死她吗?虽然是规矩,而且他们在乔家做了丑事,但咱能招惹是非还是不要沾惹,程家还连累了我们府里的名声,我看这个程立农也一并赶走吧。早你就应该让他住庄子上去,府里住多了外人不好。”
上官如诗扭头小声对水哥道:“说的好像你姓乔就不是外人一样!”
什么意思,水哥忍不住瞪她?
然后萧萧先出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水哥,水哥莫名其妙的左右看看,见他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扶着乔巧巧就往客院而去。
难道是听见上官如诗那句话了?应该是。
“唉,你到底什么意思?”水哥拦住上官如诗的去路,追问。
上官如诗没好气的推开他,道:“我看你这个总管,基本做到头了!”
水哥站在原地,怎么了?自己做错什么了?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往客院跑,看看具体什么情况。
冰凉的石板上坐在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她在轻声细语的说话方式,让人不得不认真听。
“我昨晚藏在厨房边的仓库里,晚上一直有人走来走去,我不敢稍动。”她道。
看见水哥过来,所有人都盯着水哥,这人在府里藏了一晚,护卫没有发现,这要是刺客,水哥就得自杀谢罪。
水哥捂了一把脸,这小娘皮真是够够的,厉害了,早上玩了程立农,这会还要害他。
“寅时三刻厨房的厨娘起床过一次,外面的侍卫并没有反应,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从厨房到我大哥所在客院,果然没人发现。”她又道。
水哥的指甲紧紧扒进他身后的墙壁里,果然,他要完蛋了。
乔巧巧问:“成事了嘛?还是你只是脱光了躺程立农的床上?”
所有人望向乔巧巧,这有区别吗?
乔巧巧老神在在的,这在现代都不能算事,但在古代也不是说就没有影响,比如陆珍,她自己都说她失贞了,可其实到朱琮谋这里,没有到最后一步就不能算失贞,再说即便有前男友,真爱面前也只能认了。
像陆珍这样被人欺负还要受罚,其实根本什么屁事也没有,她和朱琮谋都觉得古人女人太不容易了,别人却都以为这会让朱琮谋对陆珍心里有疙瘩?
切!谁跟你们似的,把女人都金丝雀,越是富贵人家还越是挑挑拣拣的,那穷人家的妇孺,夏天穿着单衣不是照样要出门干活吗?才没有这么矫情?!
“没有!”程立农站在一边,气鼓鼓的道。
他都睡的很熟,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早上一声大叫,把府里的人都引来。
“你是跟他有仇,要毁了他,毁了整个程家吗?”萧萧见乔巧巧没个正经,只好他来问案。
程立农又道:“她,她不是我亲堂妹,我母亲说我二婶进程家门后八个月就生下了她。”
“所以你就开始疏远我,不管我了?”程家堂妹问程立农。
程立农瞥过头去不去看她,只道:“男女有别,自然是!”
“侯爷,民女无状闯侯府,做污事,民女听说侯府有规定,不管是谁,胆敢爬床,您都要打死了事。”
乔巧巧面无表情,听她继续说,这事吧,她也没有什么想法,这姑娘给她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想帮一帮又十分警惕。
她又道:“民女愿意死,民女想请侯爷开恩,准许民女死前伸冤,民女要状告程家藏污纳垢,养父玷污我,虐打我母,与寡嫂有染。”
“你胡扯!”程立农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她说的最后一句简直让他忍无可忍,他母亲这么好的一个人,没想到会被人如此记恨、污蔑。
“呵呵,找婆子一查便知,大伯母数月前刚产下一子。程立农,你明知道我在程家过的什么日子,却眼睁睁看着,一点也不肯帮我,你也休想独善其身!为什么,你明明小时候一直护着我的,呜呜!”程家堂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程立农也是一脸悲愤,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小时候明明天真善良又懂事!”
程家堂妹捶着地道:“我的人生没有指望了,母亲一直被虐打,她不敢提和离,那畜生左一个右一个往房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子嗣,明明是他不会生,非说是我母亲和我带衰了他,可他又舍不得我外祖家的权势,也怕他不能生的事被别人知道,所以只能留着我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