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也就是妈咪――进来,迭声向我们道歉:“对不起,让二位老板久等了!隔壁的客人实在挑剔,换了几拨姑娘才搞掂。”
黄司令说:“多等一会没关系,只要你给我们弄几个好的过来。”
接下来,经理的话让我震惊:“咦,这不是刘老板吗,你好久没过来了。”
此前,我来过3次桃花源,2次是跟宋建华来的,1次是跟叶丽大学同学张小锦的男人老冯来的。这3次合共发生在半年内。这次是第4次。没想到经理竟然把我记住了。说来惭愧,我都没注意过她。看来做一个合格的妈咪,好的记忆力是必不可少的。
我自己的记忆力不错,对记忆力好的不免心生惺惺相惜的感觉。我又想到杨凤莲,看来仅仅让她做个服务员是不够的,以她的才华,起码也得做个领班。
经理在我沙发的扶手上坐下来,很烧包地捏着我的肩膀,亲昵地说:“刘老板,阿兰已经跳槽了,这次我多叫几个过来,你和你朋友慢慢挑。”
她能认出我,已经让我很有面子了,又说出这么体贴的话,我都快要飞起来了。
我很清醒,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慢待黄司令。一味地和经理起腻,把他晾在一边,绝非明智之举。
我指着黄司令说:“今天的主角是这位帅哥,黄老板,你把他伺候好就行了。”
烧包经理走到黄司令那一边,如法炮制,坐到沙发扶手上,一边捏着他的肩,一边亲昵地说:“黄老板,你太帅了,帅得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黄司令久经战阵,只微微一笑:“大姐,你太骚了,骚得我都不敢吭声了。”
经理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说:“你真坏!”
这一刻,我都想把这个经理挖到我们餐馆去当经理了。
经理信守诺言,叫了8、9个姑娘过来。
今天我们赶上了水手装,8、9个姑娘一水的白色短裙装,胸前是蓝色的领结,脖子后面是蓝色的方巾,看上去可爱极了。
黄司令转脸看我:“老弟,我先来了?”
我说:“你先来吧。”
黄司令挑了一个胖胖的、小腿粗粗的姑娘。
平心而论,这姑娘的模样连秦小姐的一半都不如,别说久经花丛的黄司令,冲她那粗得白萝卜似的小腿,我都看不上,真不知道黄司令是怎么想的。
“罗卜青菜,各有所爱。”看着黄司令美滋滋地搂住“白萝卜”走了,我只能这样想。
经理在一旁叫我:“你呢,刘老板,看上哪一个了?”
我说:“你让她们走。”
经理说:“这些可都是新来的,你不叫一个?”
我说:“我先到房间去,你把128号给我叫来。”
经理喜滋滋地说:“好咧,原来是心中有数!”
进到房间,我几下冲好凉,换上桑拿服,静候128号阿蓉的到来。
不一会,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姑娘从半张脸那么宽的门缝里向我张望。
她说:“你是刘老板吧?”
我不知可否。
她说:“是不是嘛?”
我说:“你是阿芹还是阿蓉?”
她笑了,把门打开自个进来了。
我说:“我还没说你可以进来。”
她又老老实实退出去,在门后说:“刘老板,我可以进来吗?”
我说:“进来吧。”
我是故意这么弄的,目的是给她一个下马威。12
桑拿的姑娘惯于察言观色,因为有熟人介绍,更会“蹬鼻子上脸”,有意无意地慢待客人。一个适当的下马威是必要的。
果然,她进来以后,收敛了许多:“刘老板,你躺下吧。”
我指着肩膀说:“先按这儿。”
她规规矩矩按了起来。
我说:“你叫阿芹还是叫阿蓉?”
她说:“我以前叫阿芹,现在叫阿蓉。”
我说:“名字还能改来改去的?”
她说:“以前在另一个桑拿叫阿芹,跳到这儿就改名叫阿蓉了。”
我说:“那我叫你阿芹还是阿蓉?”
她说:“当然叫阿蓉,入乡随俗嘛。”
我说:“阿蓉,你和阿兰是朋友?”
她说:“我们是老乡,以前还是工友。”
我说:“阿兰说你比她漂亮,让我一定点你。”
阿蓉笑了,说:“刘老板,你觉得呢?”
我说:“差不多吧。”
事实上,按一般的观点,阿蓉的确比阿兰漂亮一些。和阿兰比,她的眼睛更大,下巴更尖。但我觉得,她只是更“媚”一些。我想,她的“媚”之所以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刚才那个小小的下马威。
阿蓉说:“阿兰那么说是抬举我,照顾我的生意。”
我说:“阿兰以前叫什么?”
阿蓉说:“你是她朋友,你不知道?”
我说:“我没问过她。”
阿蓉说:“她一直都叫阿兰。”
事实上,我对阿兰以前叫什么没兴趣,聊天而已。
我要想知道,很简单,让宋建华打电话到华达塑胶厂问一下就行了。阿兰买房子没地方开收入证明,是我通过宋建华介绍她去那儿开的。收入证明上的名字一定不会有假,因为关系到购房合同和以后的房产证。
阿蓉按得很卖力,我的原本僵硬的两个肩膀很快就变得柔软灵活了。
我说:“阿蓉,你停一停!”
她说:“是轻了,还是重了?”
我不置可否,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房中间的床边上,脱了鞋子,在上面趴下来,回头看着阿蓉说:“现在按按背。”
阿蓉手扶双杠,用脚在背上来回踩。踩完,跨坐在后背上,改用手捏。
这些程序我是熟悉的,和阿兰以前对我做过的并无不同。
但渐渐地,我感觉到些许不同。
阿蓉俯下身子,胸脯有意无意地在我背上一下一下地蹭。弄得我心尖子跟着一下一下地颤。
一下一下的蹭很快变成了一片一片的扫。随之而来的,还有略显夸张的粗重鼻息。我不但心尖发颤,全身都开始发抖了。
我无力地说:“你别这样,我就是按一按。”
阿蓉不由分说加大了幅度。
我说:“真的就是按一按。”
阿蓉气喘吁吁地说:“阿兰交待,说你是她的恩人,让我不要偷懒,好好给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