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
席御南冷笑,在她进来之前,他确实有点闷的,不过,她既然来了,再过一会,他就不会了。
他大掌一扯,不废吹灰之力,就将身后的女人拉到身侧,再稍一用力,她人妥妥当当地横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眯着眼端详她,表情如常得令人不安,看似漫不经心地,竖着一根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沿着她嫩,滑的肌肤游离而过,他并没有花太大的力道,但她的脸已经带出一条细细的红线。
他一改以前对她的怜香惜玉,对此视若无睹。
席御南认真地打量着,被他掌控在手里的,这张妩媚秀致的五官。
就是这么张脸,装得楚楚可怜的,到处勾人,惹是生非,若是,他毁了她的脸,她还会不会嚣张的自以为是?
想要将之毁灭的念头,首度萌生,却又史无前例的强烈,他还没有付诸行动,她便感觉到脸上时有时无的刺痛感,微微皱起了眉头,细微的吸了口气,侧过脸避开了他的碰触。
他难以察觉地冷笑一下,寒意深深地薄唇开启,“简钟晴,你会心疼我?”
她在心里指着他鼻子咒骂,王,八,蛋!谁心疼你,你也是王,八,蛋!表面看不出异样,她娇媚无边地飞睨过去一眼,乖巧地回应,“嗯。”
席御南的薄唇,霎时勾出个看着像笑,却毫无笑意的弧度,“你陪我喝。”
看在简钟晴眼中,他这个表情,就像是地狱之门打开之前,恶魔的恐怖笑容。
不过,幸好,她心理承受力强大,非常人能比。
早在进来时候,看见书桌上的另一只空杯子的时候,简钟晴就猜到了,这是席御南专门给她准备的。
就这种程度,简钟晴一闪而过的是讶异,太小儿科了吧?
席御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只是,当简钟晴不经意地扫过,酒瓶上面表示的酒精度数,不觉狠抽一口气。
席御南,算你狠!
七十五度!她要是喝了,今晚能完好无损,她跟他姓!
不过,往回一想,若是一瓶酒,能抵消今天她犯下的全部失误的话,那也值了!
简钟晴暗自瞪直了眼,抬眸时,强大的心理设防已经建好了,她笑靥如花地,纤手一扬,在怒气跃腾的席御南跟前,她人很懂事地,毫不犹豫就伸向杯子,先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举起来,“这杯,我干了,席少你随意。”
她随手拿杯子浅碰了下他的杯子,仰首,很豪气地一饮而尽,完了,为了证明她很有诚意地,将酒悉数喝光了,她还利落地扣着杯脚,将杯子倒转过来,动作轻快对晃了晃,果然,不见有酒滴滴落。
末了,她表情明媚地补充了句,“正好我口渴。”
席御南万丈寒潭般孤冷深渊的黑眸里,如细沙沉淀,汹涌的眸底渐渐凝聚起沙尘暴,他一瞬不瞬地睇着她,笑容阴森森的。
“继续。”
又是满满的一杯酒,简钟晴抬头痛饮,这次喝得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