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盛被迫拥着不肯松手的弯弯,暗中攥着拳头,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简钟晴,久久不回话。
简钟晴伸出一根玉指,直戳着席御南结实的胸膛,又自来熟地笑开了了,“易先生宰相肚里能撑船,才没你小气!”
如此说着,她美目流转,看向易盛,“我说得对不对呀?易先生。”
弯弯在一旁,泪眼婆娑地摇着易盛的手臂,“阳,小剪刀……小剪刀,我们带小剪刀走,好不好?”
早在前一次联系中,易盛知道弯弯目前的情况,他低头望了眼,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弯弯,眸底闪过同病相怜的嗟叹,之后,才硬邦邦吐出一个字,“好。”
想带简钟晴走?也不问问他同意不同意!席御南几不可察地冷笑一声。
一直静观其变的李秘书走上前,不卑不亢地开口,“易先生,席总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落脚点,易先生一路上辛苦了,不如先到酒店歇息?后面的事情,我们再约时间交谈。”
男人一谈起公事,简钟晴便表现兴趣缺缺。
她百无聊赖地窝在席御南怀里,又是打呵欠,又是把玩自己的手指,很快被席御南抓住了手。
席御南蹙着眉,半责备地问了句,“累了?”
秀恩爱的戏码么?谁不会演?她神色恹恹地点了下头,不说话。
“昨晚怎么说你的?让你早些睡,就是不听!”他又斥骂了句。
她这才不满地咕哝了句,“也不想想是谁搅得人家,一夜没睡好!”
听着二人,旁若无人的暧昧对话,再看李秘书习以为常的赔笑,易盛又是身形一僵,好半晌,才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
确实,后面的事情,他得慎重地挑个时间,好好谈谈。
在李秘书的友好示意下,眉间深蹙的易盛带着弯弯,被请上了另一辆车子,随他同行的红门成员,也陆续上了别的车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
原地,只剩寥寥几人。
看着远走的车子,简钟晴脸上的笑容才一点一点地隐没,她松开了挽着席御南的手。
席御南一个侧目,“怎样?人刚走,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简钟晴神色冷凝,“姓席的,你到底想怎样?”
“啧啧,怎么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刚才不是还很亲热,提醒我昨晚没让你睡好么?你现在这态度,是责备我,还是,你对我的亲热是假装的?你在演戏给你的旧情人看?”问到最后一句话,他弯着身子,薄唇附在她耳边,说出口的,却是让人气得牙痒痒的悄悄话。
简钟晴杏眼圆瞪,想杀人地射过去。
席御南微眯了眼,他直起身子,刚才的好整以暇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黑眸里,平地升起的狂风暴雨。
“简钟晴,你以为你不说,我真查不出来,你是谁?”
简钟晴收回瞪视的目光,瞥向一旁。
席御南的人都是极有眼力的,看出来他们言语不合,早退到了不远不近的距离,既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又可以保护到席御南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