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金昔这小妞又出什么状况了,只好把门打开,对她说道:“怎么啦?”
金昔刚洗完澡,穿着单薄的T恤,细细的锁骨勾勒成了一个“一”字,洁白的额头上垂落几缕湿漉漉的丝,冰肌玉骨,杏眼桃腮,绝丽的容颜不需要任何化妆品的衬托也显得漂亮,不过眼神颇有些愤愤地看着我,红润的小嘴撅着,身上还冒着热气。
“你都气得冒烟了?”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颇为惊异地对她说道。
金昔一把将我手拍开,说道:“我才不睡秦郁的床,要去你去睡!”
说完以后,金昔径直走到我的床边,丝毫不讲客气地坐了上去,顺便盖上了被褥,然后对我说道:“我头没干,帮我拿一下吹风机。”
我也是笑出了声,对她说道:“你还真不和我讲客气,要睡床的也是你,我只有秦郁房间的钥匙,当然只能让你睡她房间,我自己都犹豫了很久,我还不乐意呢,你倒是挺好意思的?”
金昔揉了揉自己的头,说道:“我有洁癖,睡不惯别人的床。”
“那你现在躺的是谁的床?意思是不把我当外人了?”我笑着对她说道。
我把我的吹风机扔给了金昔,然后说道:“秦郁的房间都是清理过的,她走的时候把什么被褥都换掉了,衣服什么的也都带走了,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房间是她的?”
金昔拿着吹风机一边找着插头,一边对我说道:“那房间的床上有一股她身上的味道,一闻就闻出来了!”
“哇,你是狗吧,我怎么一点都闻不出来?你指的是秦郁洗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吗?”我说道。
“你才是狗!我懒得和你说了,你自己去睡她的房间吧,我反正是不去了。”金昔打开吹风机,整个房间瞬间就充斥了她的香味儿。
只不过她用的沐浴露和洗水,都是秦郁的...让我有一种秦郁待在我房间的错觉。
我失神了那么一瞬,随后说道:“钥匙给我。”
金昔停下吹风机,对我问道:“什么?”
我说道:“把秦郁房间的钥匙给我啊,不然我怎么进去?”
“哦...”金昔在身上摸索了半天,随后神情平静地说道:“门好像没关,我钥匙没放在身上。”
我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我立马跑到了秦郁的房间门口,现门被关得死死的。
我又跑了回去,看着金昔说道:“我算是明白了,你故意的,什么洁癖,你今天晚上就是想和我睡,贪恋我的男色,你直说嘛,搞这些虚的干嘛?”
金昔俏脸一红,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被褥裹着,说道:“不可能!你要不睡地板,要不去通宵打游戏,等我明天走了你再睡!”
“你这个就有点过分了吧?这是我的床啊!我和你还没有到那种不分彼此的地步,你为啥能这么厚脸皮啊!”我没好气地对她说道。
“哼!”
金昔睡着我的枕头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对我的话已经选择性无视了。
“哎哟,老子堂堂大丈夫,还得被你这个小妞这样欺负了?”我把自己的房门一关,眉毛倒竖地看着金昔。
金昔偏过头,对我问道:“你想干嘛?”
“想啊!”我理所应当地说道。
“你...徐争,你别乱疯。”金昔语气透着一点害怕,不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我嘿嘿一笑,对她说道:“你不是很了解我吗?放心吧!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那些太越轨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毕竟隔壁房间都还有人呢,但是摸摸抓抓一下,没毛病吧?”
我直接趴在了我的床上,对一旁在被窝里的金昔说道:“怎么样?我的床还舒服吗?”
金昔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我说道:“你别太过分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金昔,脸红了红,偏过头说道:“你T恤里面是真空的,注意一下。”
“我...”立即又缩回了被窝,脸颊如烧红的苹果。
我继续说道:“还有,你那条运动裤也给我脱了,在外面逛了这么久,上面全是灰,会把我被窝弄脏的,你不嫌我,我还嫌你。”
我这张床的床沿下有一个小抽屉,里面放着床褥和毯子,我拿出了一张小毛毯,对金昔说道:“我去下去睡了,明天等夏凝过来开门,不然你都没有衣服穿。”
说完以后,我走到门口,把门给关上了。
我来到了一楼别墅的沙上,侧身躺了下去,拿着毛毯盖了肚子。
这个金昔还真有意思。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旁人的任何行为,只要在她眼里,被认为是“施舍”,她就一概不接受。
比如说初次认识她的时候,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登山包,级沉,我帮她背她也死活不肯,后来我请客吃饭,她也是极为勉强才接受。
后来的各种事情,金昔都很少接受别人的东西,包括在岛上的时候,金昔也砸不开椰子,嘴唇干到裂,也不向我求助。
再比如今天的吃饭,她明明是一个食量很大的女孩,但就是要倔强着不和我的那些队友一起吃晚饭,宁肯饿肚子。
但是到了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倒是挺“大方”的了,能够理直气壮的霸占我的床位,理直气壮的在这里留宿...和她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
按道理,她应该死活不肯住在这里,然后宁愿留宿街头才是...
虽然金昔现在挺有钱的,也算是个小富婆了,不过我敢肯定,她要是今晚真出去住,一定会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去寻找周围哪家旅馆最便宜。
所以为什么说女生善变,这种很多细节都会体现,但我始终无法搞明白其中的原因。
就像我不明白秦郁什么会忽然离开我一样。
……
“四哥,四哥,起床啦!睡得太香。”
睡梦之中,我听到有人在喊我。
我奋力睁开眼睛,现张子扬那些人已经起来了,在我旁边走来走去,扑鼻早餐香传来,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五十了。
我立即坐了起来,林枫笑眯眯地对我说道:“争哥,休息得不错嘛?”
“被小姐姐赶到沙上来睡了?争哥,你不行啊!”马翰诚这小屁孩也对我出言嘲讽我了。
张子扬见我脸色不对,连忙拍起了马屁,说道:“小马,你懂个屁!是四哥那玩意,一般人根本受不了,慈眉善目,心地善良,我佛慈悲的四哥,为了不让一个小姐姐赶到害怕,所以才主动睡沙的,四哥,我说得对吗?”
张子扬一脸汉奸看太君的笑容看着我。
“你说得对!四哥那玩意,一般人受不了。”周马尾不合时宜地说道。
张子扬脸色一僵,瞬间垮下了脸色,对周马尾说道:“紫毛怪,你在说什么呢?”
周马尾睁大眼睛说道:“我在附和你啊!我是站你这边儿的!”
我伸了个懒腰,从沙上坐了起来,把毛毯挂在了手上,对他们问道:“别吵了,那个...凝姐回来了没有?”
“没有呢。”周马尾说道。
“没有吗?应该是她这几天比较忙吧?我打个电话问她一下,昨天金昔把房间的门锁了,害我没地方睡,所以才睡的这里。”我对他们说道。
“什么房间锁了啊?意思是金昔现在被锁在里面出不来了?”张子扬瞪大眼睛问道。
周马尾没好气地说道:“蠢,在房间内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锁起来?应该是...别的房间吧?秦郁姐的房间吗?”
周马尾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此时已经拨打了夏凝的电话,放在了耳边,对周马尾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
周马尾又问道:“所以金昔不愿意睡,然后跑到四哥你的房间去了?”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周马尾的推理能力十分佩服。
“四哥,你真是糊涂,怎么能这么做?”周马尾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好奇地看着金昔,说道:“怎么了?难道秦郁还有什么传染病了?”
“当然不是!”周马尾没好气地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周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