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空间是什么？
上层，亦是表面，是精神空间所在的位置，也是巫师的命脉所谓。
因为精神空间不仅储存了精神力，也是各种法术符文所在的位置。
一个巫师想要释放法术，首先需要点亮法术符文，配合体内的魔力才能释放出超凡的法术力量。
所以其重要程度不言而语，但大部分巫师学徒或者正式巫师都只知道一部分而已。
其实精神空间只是表面，下一层，也就是深处是一个人的记忆之海，其核心所在地亦是灵魂的所在。
克里斯汀的精神力游遍乔迪全身，唯一的反馈就是纯粹的宝石，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类肉身的特性。
这在她近两百年的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出在自己学生身上。
按照巫师探索世界，得来的反馈得知，乔迪这种情况是生命特性完全被改变。
这不是普通的超凡力量能够做到的，因为转变生命特性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已经涉及到法则上面了。
法则是什么，她知道的也不多，目前千岛大陆巫师世界也没有人能解答。
只是，克里斯汀从自己老师的口中得知，法则是传奇巫师以上才会去触及的，而传奇之下，没有任何超凡力量能拥有法则，这是一个定律，也是无法被打破的。
当然，对于莫大的亿万位面而言，这句话可能并不绝对，但克里斯汀认为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对的。
乔迪的这种情况显然就是某种带有法则的超凡力量造成的。
想清楚后，克里斯汀整颗心顿时沉了下去，目光也从乔迪身上转移到宝石密林的地下。
虽然法则脉络存在于位面之间，但并不会对生灵产生任何伤害，这是位面本源的束缚，也是一种绝对的规矩。
然而，虚界能算作是位面吗？，克里斯汀不知道，经历了乔迪的事件，她心中的怀疑越来越了。
如果虚界并不算是一个位面，那么，虚界中的法则脉络就不是那么稳定的。
看着不断嘶吼的雪念，她感觉自己这一刻有些无力。
她是二阶巫师不假，甚至具有三阶巫师的实力，可面对有可能是法则造成的伤害，却只能干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她也只是一个二阶巫师，并不是大巫师，传奇巫师啊。
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攀升上来，多少年了，自从成为二阶巫师克里斯汀再也没有了这种感觉。
今天乔迪身上发生的事还是她成为二阶巫师之后，头一次感觉到这么无力。
一处黑暗的空间中
“这里是哪里”
周围一片汪洋大海，时不时有一些水花荡起，但乔迪并未感觉到任何冰冷的感觉，反而满是舒适。
“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忽然低头一看，却发觉自己变成透明状。
“这.……，难道是灵魂”
先是猜测，随后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看着周围一片漆黑，又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一本书籍，心中立马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自己现在只怕是处于精神空间深处了，乔迪暗暗想道，可是宝石化并未影响到这里，莫非是命运金币救了自己。
“没错，就是我，不然你早死了”
“什么人，快出来”
突入其来的陌生声音打断了乔迪的思绪，让他顿时大吼大叫起来，到了这个地步，他也顾不了什么形象了。
“我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抬头，看上面”
乔迪抬头一看，一面金灿灿的金币正悬浮在半空中，时不时的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韵律光芒，看起来煞是威严。
“你是命运金币”
他尝试了的问了一句，忽然发现自己能飘起来后，想都没想，就费力的飞到了命运金币旁边。
“不是我是谁”
“可是，你怎么会说话”，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谁规定我就不会说话的”，命运金币中飘出一道没有机械化的声音。
“这……，也是”，乔迪点了点头，随后想起自己的情况，又是垂头丧气起来，原本透明的身体再度暗淡起来。
巫师学徒的灵魂并不稳定，当失去了肉身的庇护后，如果找不到寄居的地方，就会慢慢消散，就如同乔迪现在这样。
“我已经死了”
命运金币并没有马上出声，反而先是将一道纯白色光芒注入他的灵魂中。
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应该说是灵魂得到了补充一般，再也没有那种虚弱的感觉。
“小小宝石法则而已，不难解决”，待修复了乔迪灵魂的虚弱，命运金币才发出声音。
“宝石法则”，乔迪虽然有些奇怪的怎么扯到法则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上面了，但还是惊喜若狂的道：“你有办法解决”
“没错，只要你认我为主，小小的宝石法则我信手拈来”，命运金币得意的说到。
虽然自己在某些方面不如那家伙，但说到对付法则却是自己的拿手绝活，乔迪现在的情况它刚好可以解决。
“好，那你认我为……”
“不对”
乔迪满脸奇怪的道：“你是不是说反了，应该是你认我为主吧！”
“不，我没说错，应该是你认我为主，毕竟我的身份比你高贵多了”，命运金币认真的道。
乔迪有些晕，这就有些不对了哇，这家伙只是一件东西，应该是它认自己为主，怎么就突然反了过来，这不和逻辑啊。
“哼，你认为乔迪可能认你为主吗？”
就在他考虑认命运金币为主的利弊的时候，身后又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感觉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乔迪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那本殉道笔记。
“殉道笔记，你跑出来瞎捣什么乱”，命运金币有些羞恼的吼道。
“乔迪是我的主人，你说我捣什么乱”，殉道笔记毫不客气的说道，“要是他认你为主，那我岂不是比你矮了一辈”。
旁边的乔迪却是有些目磴口呆，感情殉道笔记这家伙也会说话，但是这为什么之前反而在他面前装作一本死物一样。
还有，我记得殉道笔记好像并不在我的精神空间当中的，它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哼，那是你自己要认他为主，与我何干”
“与我何干，貌似你的排名比我低吧”，殉道笔记慢慢悠悠的说道。
两人此刻都把乔迪这个主人忘到了一边，你一言，我一句的争吵起来。
“哼，反正我不管那么多，乔迪要是不认我为主，今天我就不救他了”，命运金币冷笑的威胁道。
这句话让殉道笔记有些无语，它知道对方的作用正好可以克制法则脉络的力量，所以一下子居然有些无从辩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