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头有这么响啊?”年江低下头,摸摸下巴,敛去眼中杀意,似是玩笑道。
“有种奇怪之感。”杨徹皱眉,道。地上模样凄惨的苏湛也回过气来,浑身痉挛着大口的呼吸,只是不知为何觉得他脖颈上的指印怎么奇怪。心里思忖片刻,也多少猜出了几分。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面上的纠结严肃过后,就是淡淡。
“将他带回去吧,明日起来……”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饶是杨徹,也被这件事件搞得头大。
“首先要解释这人的身份,我们凭白把人家的女婿搞了,还有……”白季柯喃喃道,越想脸上就越纠结。
年江嘴角抽了抽,他抬头扫视了一圈小院,思考片刻后,“先带回去,等他醒了再问问。”
“也好。”杨徹点点头。
白季柯上前把苏湛扛了起来,看着江津倒是有点犯难。还好年江说江津中了药不知是否有伤,便拉了杨徹一起把人也带了回去。
踢开客房的门,就看见钱宪抱着一个茶杯坐在椅子上,一个人蜷成虾米的模样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
白季柯抬起的脚顿了顿,转了个方向踩进来,眼尖的发现地上这人的衣饰十分眼熟,边走边道,“你这是干了什么?”
跟在后面进来的杨徹也是一愣,然后若无其事道:“好像是那个小仆?”
“可不就是。”钱宪放下茶杯,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一圈,然后看了看白季柯肩上扛着的人,见少了个人不由得好奇道,“年江呢?”
“小江在隔壁,牵连到了一个无辜人,现在正为其诊治一番。”杨徹解释道,走进来的同时眼神在那地上的人身上转了几下,“这人是?”
“哎呀,这苏湛还真是浑金虎!”钱宪猛地一拍大腿,“亏我还信誓旦旦的说此人已被除去。”
“浑金虎是两个人。”杨徹摇摇头,顺着解释了下去。
钱宪听得是一脸震惊:“这他娘也行。厉害了。”摇摇头,脚尖一动,踢在了地上的人身上,厉声道,“起来,起来。”
那小仆颤颤巍巍的抬起脸,竟是满脸通红,涕泗横流,五官纠结在一起,眼里满是惊恐与害怕。他哆哆嗦嗦的看了钱宪一眼,视线在屋内几人脸上扫一圈,最后停在看起来比较好接近的白季柯身上。
这不是说钱宪和杨徹就凶神恶煞,只是……钱宪刚刚绑了他,恐吓以外就是殴打,这些年虽然跟着苏湛,但也是吃香喝辣,平日里牛气也就上来了,何时受过此等待遇,不禁被吓破了胆;再看杨徹,虽然一副书生样,但不知为何一对上他的眼睛就发毛。本能的趋利避害让他瞬间就找出了对象,那就是目测很容易被骗的白季柯。
“小白兄弟救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你就看在我们共事的份上放了我吧!”他满脸的恳切与焦急,眼中绝望希望交织在一起,竟是让人看了便有几分动容。
白季柯嘴角抽了抽,把肩膀上的人放下来,那小仆本来还激动的讲着话一下子就哑火了。
“你倒是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钱宪一大脚就踹上去,“你主子都躺这儿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不是,是他……是他强迫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僵了一下,然后更加激动的大叫起来。
他的动作大了,几人才看见原来他已经被麻绳绑了个结结实实,怪不得蜷缩的像一只虾米。
钱宪确实在心中摇了摇头。这人和苏湛有一种无端的默契在,应是长久的相伴而至,这人身为奴仆却如此嚣张,衣料都是极好的,皮肉上也不曾有过疤痕,想必他主人待他是极好的,可如今,一看主人落难,便如此轻易的舍弃主人。真是叫人好生难过。
“难过?吃一颗药就舒服了。”正在钱宪伤春悲秋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人清冽的声音,抬眼望去就见年江抓着一卷东西走过来,神情温和。
他走过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的人,道,“我这里的药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