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殿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一袭华服锦衣,有弟子眼睛为之一亮,认出来了那是花家最新出的霓虹法衣,价值不菲。
这女修面容娇艳,沈娇和她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明艳动人。
这女修体态婀娜,快速行至近前,就见她面上满是焦急,一看到殿中央的沈娇就急唤出声:“娇儿。”
“娘亲!”沈娇委屈出声,同时上前一头扎进秦烟怀中。
秦烟见自己女儿泪眼朦胧,只觉她在苍剑派受了大委屈,当下冷冷的看向在一边看热闹的赵元朗:“元朗,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娇儿她初来乍到,你这个做师兄的怎么都不好好照看她?”
“夫人啊,师妹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还用得着我照顾,我看她自己照顾自己,照顾的别提有多好了。”赵元朗漫不经心道。
秦烟还要再说,却被沈娇拉了一下:“娘,赵师兄待我很好。今日的事不关赵师兄的事。”
“还是沈师妹有良心啊。”赵元朗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对程昭昭道:“这年头好人难做啊,累死累活不说,还要被数落,真是吃力不讨好啊。你说对吗,程师妹?”
秦烟闻言脸色不悦,却是抚了抚沈娇后背:“娇儿你放心,现在娘亲来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有了这话,沈娇底气十足,指着程昭昭道:“娘,就是她。当初她在昊山城就和几个乌合之众招惹过女儿。女儿已经放过他们一马。却没有想到在门派里还能遇到她……”
说着又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闻言,秦烟目光狠厉的看着程昭昭:“好啊,敢欺负我秦烟的女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迎面就是一掌朝程昭昭拍来。
程昭昭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们母女俩。
就在这掌就要落下的瞬间,一道劲风从侧面袭来,一掌将秦烟击得倒飞出去,还化去了秦烟掌劲。
出手的是上首的雷岳,他大喝道:“闹够了没有。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娘!你没事吧!”沈娇大惊,忙将秦烟扶了起来。
这一掌没有伤到秦烟,却实实在在的落了她的面子,令秦烟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这个该死的莽夫,看来丝毫都没有顾忌汇仙殿的颜面,好歹她曾是汇仙殿一员。
不过秦烟做了多年的掌门夫人,自然是能看透形势,起身之后一改前态,诚惶诚恐的拱手道:“雷首座,晚辈方才爱女心切,这才无状了还望首座恕罪。”
“要不是知道你爱女心切,方才那一掌就不只是这么轻松了。这里可是苍剑派,本门弟子若是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叫人拍了,还本座的脸还往哪里放!”
雷岳说着顺了顺飞翘的胡子。
“是是,晚辈知错。”
秦烟此举也不过是在试探雷首座态度。
若是雷首座没有阻止,那么拍死了个女弟子也就拍死了。大不了事后她再道歉,仗着她是一派掌门夫人,自可性命无忧。
可雷首座既然出手了,看来今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程昭昭自然也是猜到了这一点,暗道这女修阴险。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于是程昭昭上前对着雷岳恭敬一礼:“多谢雷首座,弟子有幸得雷首座照拂,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门派能有雷首座这般护爱弟子的前辈,真乃是本派之福。弟子只觉深表涕零——”
“停停,你这小弟子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一堆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雷岳挥挥手示意程昭昭别说话了。
“哈哈,程师妹,你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你难道不知道雷首座越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讲一些文绉绉的话。”赵元朗凑到程昭昭耳边笑道。
程昭昭脸一僵,突然想起常乐曾经提到过礼室考核至今没有过的还有一位首座,正是这戒律堂的雷首座!
程昭昭面无表情的扫视全场,发现好多弟子都在努力的瞥着笑。
“想笑就笑出来咯!”
“哈哈……”
还真有几个弟子捧腹大笑起来。
“都别笑了!”雷岳一喝,想到正事,问沈亦轩道:“方才到哪了?”
沈亦轩道:“师尊,陆子钊说这一切都是沈娇告诉他。”
“对对,就是这。你这丫头还有什么话好说?”
所有的视线又都回到了沈娇身上,沈娇一怵,就往秦烟身边靠了靠。
秦烟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娇儿你只管实话实说,放心,有娘亲在,没有证据的事,他们谁也别想污蔑你。”
证据?对啊。
沈娇当下道:“陆师兄,你血口喷人,我与你相识不过数日,哪里会跟你说这些。就算说了你又怎么会信?还有,你的战令在何人身上,我又怎会知晓?”
“如此荒谬说辞,换作谁都没法相信。还望雷首座明鉴。”秦烟适时道。
陆子钊面目狰狞,恨声道:“明明是你告诉我的!你还说这个女弟子水性杨花,一边肖想慕师兄,一边还勾搭赵师弟。说赵师弟鬼迷心窍,被这个女弟子骗得团团转,你为了赵师弟着想,这才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啪啪!
赵元朗拍着掌出来,笑着道:“原来在沈师妹眼中,师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沈娇不敢与之对视,和平常赵元朗挂着的笑不同,现在的笑未至眼底,还泛着一丝冷意。
“我没有,赵师兄,你千万别听他胡说。”
“元朗,你难道听不出来,他这是在挑拨你们师兄妹之间的关系吗?”秦烟在无人看到的方向狠狠的瞪了沈娇一眼。
没出息的东西。
而后温声道:“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这个的弟子刚污蔑了一个同门师妹,现在又在攀咬我的女儿。雷首座,我看这样的弟子实在品行恶劣。留他在门派,岂不是早晚要败坏了门派风气?”
“首座,弟子说的都是真话!”陆子钊涨红了眼:“弟子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那你可有人证或物证,能证明你所言非虚?”沈亦轩问道。
陆子钊脸色惨白:“当时她引我去僻静处,并无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