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三阳和陆云讯谈离婚分割财产一事也进入到了僵持的局面,双方互不相让,谁也不想妥协。
“陆云讯,我们家映蓉跟你不是几年,是二十五年,而你也是在这二十五年里逐渐壮大起来的。”
江三阳再次重申着:“你所有的家产,基本上都可以算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却只愿意分十分之一跟映蓉,这太过分了,这是人做的事吗?”
“过分?!不是人?!”
陆云讯听了江三阳的话好笑:“谁又不过分呢?谁又是人呢?难不成江映蓉在外边找几个野男人就是很友好的行为?就是人妻做出来的行为?”
“几个男人?”
江三阳的声音在瞬间拔高了几个分贝:“陆云讯不要见风就是雨,捕风捉影什么的不算,要有真凭实据拿出来。”
“好像我没有证据似的。”
陆云讯冷冷的道:“没有证据的事情我说都懒得去说,因为说了也是白说。”
这话无疑是在说江映蓉,刚刚她一来时就在说陆云讯跟林羽柔有婚外情,可让她拿证据出来,她却只能拿网上别人拍到的,他的秘书去白羽飞去探望林羽柔的照片。
江三阳的老脸当即一红,但依然强调着:“不管怎么说,没有证据就是胡说八道,你抓住映蓉在外边的一次犯错,就故意夸大其词,然后说有几个,目的就是想少分点财产跟我们家映蓉。”
江三阳这话,别说陆云讯听着不爽,就是陆云讯的律师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就说:“江老先生,陆夫人在外边有一个和有几个区别不大,性质都是一样的,都属于婚内出轨。”
“婚内出轨?哼!”
江三阳冷哼出声;“陆云讯就敢说他在外边没有找女人?没有出轨过?”
“江老先生,刚刚已经说过了,猜想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必须要提供证据。”律师淡淡的提醒着愤怒的江三阳。
提供证据,而江家也一直在找陆云讯出轨的证据,但这一周都是白忙,一直没找到陆云讯出轨的证据。
“就算法律对没出轨那一方稍有偏袒,但也不至于十分之一这样的划分。”
江映蓉的律师看着陆云讯的律师说:“我们都是学法律的人,也把律法给读了个遍,自然也知道,那句所谓出轨就要净身出户是站不住脚跟的。”
“嗯,的确是这样。”
陆云讯的律师淡淡的说:“可我的当事人,也就是陆云讯先生只愿意分十分之一的财产给江映蓉女士,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的当事人就会把江映蓉女士其他的视频放网上去,让她彻底的红透,红得在国内待不下去。”
“江映蓉女士和陆先生还没正式离婚呢,江女士要那样红透了,于陆先生有什么好处?”江映蓉的律师淡淡的反问着。
“是的,我也觉得陆先生这样做于他自己也没任何好处。”
陆云讯的律师赶紧说:“所以,我才跟陆先生说,这样做是两败俱伤,而两败俱伤的法子不值得取。”
“既然你都知道两败俱伤的法子不值得取,那你认为陆云讯只给我们家映蓉十分之一的资产是对的吗?”江三阳冷冷的问。
“作为当事人的律师,我们的宗旨就是尽最大的能力维护当事人的利益。”
陆云讯的律师淡淡的道:“江映蓉女士的律师也一样。”
“对,”江映蓉的律师点着头说:“所以,我们觉得陆云讯先生只给江映蓉女士十分之一的财产是不可以的,也是不和法律规定的平均分配共同财产的。”
“嗯,只从事件的表面来看,一九分的确是不符合常规,但我的当事人提出了这样的分配,那就有他的道理。”
陆云讯的律师看着江三阳道:“陆云讯先生想私下里跟江老先生谈谈,他会告诉江老先生他为何只分十分之一的财产给江映蓉女士。”
“哼,刚好,我也要私下里跟他好好谈谈。”江三阳冷哼一声起身。
“那我们上去谈吧。”
陆云讯站起身来,看了江三阳一眼,基本的礼貌他也还是有的。
“健全,你让月娥和月婷帮映蓉把东西搬车上去,我去跟陆云讯谈谈。”江三阳朝楼上走时,又对儿子江建全吩咐着。
“好,”江建全应了声,转身去找自己的女儿江月婷,却发现她并没有在大厅里。
“我看到月婷走出去了。”坐在远处陪邵美云的陆云讯对江建全说。
“哦,谢谢,我去找找她。”江建全疾步走出门外,这才发现江月婷正在前面不远处跟沈悦心说着什么。
其实是江月婷在劝沈悦心,不要折腾了,一棵蜜柚树而已,非要弄得惊天动地干嘛?何况他们开的小轿车过来,根本无法把这么大一棵棵蜜柚树给带回去。
“我也不想要了,可陆慕白发神经,非要让人挖了给我带回去。”沈悦心看着已经开挖的绿化工人,着急得都快哭了。
“怎么回事啊?”
江建全走过来,看着站在这的沈悦心和女儿问:“你们不上楼去帮忙收拾东西,没事干站在这里做什么?耗时间啊?”
“表哥让人把这棵蜜柚树挖了给悦心姐带走。”
江月婷赶紧说:“这棵蜜柚树是七年前,悦心姐十八岁生日时表哥送给她的。”
“一棵树而已,你还拿来干嘛?”
江建全烦躁的道:“你们赶紧去楼上帮忙收拾东西吧,争取中午能离开这里。”
沈悦心其实并不想离开,在她的脑子里,云舒苑就是她的家。
虽然她以前不大爱回家,总觉得家里不好玩,可现在和母亲一起被赶出陆家了,她才发现陆家是最好的地方,没有之一。